第564章唯一的声音 “……活该的莱马尔、活该的阿尔布雷希特，你们都该下地狱！”这番话让席尔瓦夫妇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终还是性格火辣的奥雅妮先爆发了，用西班牙语恶狠狠的咒骂着两位西班牙高官。 “朕以为应该再加上个腓力三世，究竟他才是国王。”奥雅妮骂得越毒辣洪涛笑得越开心，顺便提醉了一下咒骂目标不够全面。 “虽然我并不喜欢国王，但也必须承认，在这件事里他很可能也是受益者。”可惜奥雅妮并没上当，非但没去咒骂，还为其摆脱。 “这话朕就不太大白了，难道说腓力三世曾经无法掌控西班牙朝政了？”这个说法很让洪涛迷惑，在记忆里西班牙衰败的并没这么快，且中途也没出现过谋权篡位的情况。 “西班牙的情况和陛下的帝国不太一样，在大明陛下可以决定全部的事情，如果有大臣反对，杀掉或者免职就可以了。 但在西班牙，国王的权力远不如陛下。尤其是在外交方面，国王不光要充分考虑国内贵族的利益，还会受到其它方面的影响。 此次国王谢绝了陛下的提议，背后肯定有教会或者法国、神圣罗马帝国的干涉。与一个异教徒国家合作，去攻击同为基督教的国家，这在教会眼中是很难被忽视的！” 该怎么用推丁语和汉语揉在一起，向天子说明欧洲各国以及教会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这让口才和思维逻辑都不错奥雅妮着实费了不少心思，还不敢确定讲清楚了。 “也对，朕倒是疏忽了宗教问题……” 如果换一位天子，念搞大白17世纪初的欧洲宫廷，估计讲一个月也不太够。但洪涛大体上听大白了，只是有几个时间点还不太确定，比如说信奉上帝教的国家和信奉新教的国家到底什么时候大打出手。 “……陛下盘踞了菲律宾群岛，除了能让帝国增加一个很有实力的敌人之外，并不能确保大明安全。在香料群岛还有荷兰人，在果阿还有葡萄牙人，他们都是卑鄙的海盗，绝对不会放任利益受到一点点侵害。” 让天子一拱火，奥雅妮反倒安静了，瞪着大眼珠子深吸了口气，开端从另一个层面阐发与西班牙王国交战的得失，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些许希冀。 “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所以朕计划先占领菲律宾群岛再占领香料群岛，然后是马六甲和果阿。今后在这片大海里，唯一有资格发出声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朕。 你们做为大明的子民，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同时也应该充满了盼望。丝绸、瓷器、香料、白糖、可可粉、钟表、打火机、烟草、美酒，全部这一切都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而们也有资格参与此中。” 一提及荷兰人和葡萄牙人，洪涛就不得不先绘张大饼了。没错，在计划中他们也是必须消除掉的目标，但时间上恐怕有点远，最快也得在解决了辽东问题之后，保不齐还得加上蒙古各部。
“……这、这太疯狂了，除了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还会引来英格兰、法兰西甚至穆斯林国家的强烈不满，陛下会成为大半个世界的公敌！” 可惜这张大饼的口味有点重，连一向胃口不错的席尔瓦也难以下吐，掰着小胡罗卜般的胖手指头，把目宿世界上全部强国几乎都算进去了。 “不、亲爱的，你错了。如果能拥有上百艘黑帆船，东方的海洋确实会由陛下统领。如果我猜的没错，陛下必然有建造更多黑帆船的计划，对吗？” 但奥雅妮再次唱起了对台戏，不同意丈夫的断定，并拿出了论据，比如海军实力。以欧洲诸国的海上实力，就算在利益使令下能达成一致，构成联合舰队绕过非洲抵达东方海域，缺乏补给港战斗力也不会剩下太多，且战损之后无法及时补充。 反不雅大明天子，仅靠香料一项就有能力建造出更多战舰，并且拥有地利优势，哪怕以2:1的损失比进行交换，最终失败的也是欧洲国家。 除非全部欧洲国家都不再购买来自东印度群岛的香料，以及丝绸、白糖等货物。但基本不成能实现，香料对于欧洲人来讲就像茶叶对北方游牧民族普通慌张，是生活必需品，离不开的。 并且中间还有第三个不确定因素呢，穆斯林。只要欧洲和大明正面临抗，那群自古以来的奸商立马就会成为唯一的商路，最终大明该赚几还是几，反而苦了欧洲各国，必要付出更高价格购买。 “席尔瓦，朕奇然候会异常嫉妒你的好运，如果奥雅妮不是你的妻子，她有可能会成为朕的皇后，至少也是贵妃。好啦，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战争不是你们的专业，日月银行才是。 现在你们就该着手准备了，一旦马尼推港陷落，日月银行必须用最快速度在那里建立支行。朕不光要让黑帆船充满大海，还要让帝国货币成为海上商业的唯一选择。做为日月银行的第一任行长，你们同样应该感到骄傲。” 现实上奥雅妮说的并不完全对，光靠武力征服虽然可行，却会让大明失去一大堆欧洲客户，这是洪涛坚决不能容忍的。 搞了这么多新政举措，建了那么多工厂，用工业化模式出产出来那么多商品，卖给谁？日本、朝鲜加上东南亚和南亚各国都没这么大购买力，唯一的销路就是穆斯林和欧洲。 如果把欧洲各国全往死里得罪，他们真急眼了来个商业封锁，总不能让舰队带着商船绕过好望角，不远万里一路打过去，给欧洲人来个黑船叩关吧。那样做不是不成，是成本太高了，不符合大明持续发展的利益。 亚洲的海域肯定是要霸占的，但不能光靠武力，还得借势，借欧洲宗教战争的势。到时候欧洲各国即便看大明不顺眼，可是鉴于战争必要，捏着鼻子也得大量购买东方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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