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腰牌是真的，来历也大差不差，但我并没睹过此人，要不再去问问朱副参谋长？”不喜欢统计司的除了黄南平，还有这位海军参谋。 提及来统计司里的人和他都是海户司出身，很有渊源，不应排斥，可是谁都不会喜欢与一群整天专挑别人弱点的密探为伍，甚至都不肯意靠近。 但对方有腰牌作证又不能假装不认识，于是就开端互相推了。面临面的推给指挥使显然不太适合，那就谁不在场给谁。 “嗯，这事让副参谋长过问最适合了，情报工作原来就归参谋部管。我是战斗指挥官，这里的战斗还没完毕，责任重大啊！” 黄南平一听，嘿，还是你们读书人坏心眼多，不过这个坏主意挺对路，赶紧顺坡下驴，把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谁爱接谁接，只要别给自己就成。 不幸的王大头冒着性命危险潜入马尼推港为海军提供了诸多情报，结果没获得感激还被大大都海军将领视为累赘，连个面都不念睹，假如晓得了详情，心中指不定该是什么滋味。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不必要你们认可，更不必要你们记住。现在有三件事必要海军全力合营，最好拿出纸笔记录下： 第一，统计司还有两位统计员暗藏在北岸的华埠街区里，具体身份和化名在这张纸上写着，请务必派人寻找并保护其安全。 第两，他们晓得华埠之内有谁曾给西班牙人送过情报，通过这些人还能顺藤摸瓜找到躲藏在广东福建等地的消息提供者，请务必派人及时抓捕。 王大头睹到副参谋长之后，对自己的遭遇并没表露出半点不悦。晓得自己的人越少说明工作完成的越好，工作性质特殊，不成以常理论。 但这个工作又是天子离不开的，必须得有人干。喜欢出风头、当豪杰、受不得委屈、辱骂、冷落的人，统统不适合做这一行。 在插足统计司之前，天子陛下就再三强调过，这个岗位大大都时间里没有赞美和掌声，甚至连荣誉都是保密的，还不被大都人喜欢。 不用费时辛苦安上罪名，直接抓就是了。这些人虽然并不反对大明，但在他们眼中大明只不过是个港口，为了生意随时都可以出卖，留下来都是祸害。 第三，请允许我驾船去上游的贝湖里寻找一艘葡萄牙商船，那里有几个小码头，停靠着不少躲避战乱的船只。我有一些慌张的东西在濠镜澳的葡萄牙商船船长手里，必须拿回来。” 做为补偿，天子承诺，凡是从统计司退休的人将来都市受到朝廷的优待，并将其功绩镌刻在纪念碑之上，与开疆拓土、治理国家的将军、官员们平起平坐。 “抓捕华商超越了海军权限，无论陛下还是袁总督都未曾下过类似的号令，恕难从命。上游的湖泊倒是头一次听说，请容我与黄指挥使商量事后再回复。” 朱副参谋长确实认识王大头，但谈不上什么私人关系。海户司里人许多，年纪跨度也挺大，并不是全在一起吃喝住学，而是分成了好几个班。
非要论资排辈的话，他得叫王大头师哥，但在工作问题上就没那么多情份了。尤其是对待统计司，必须一是一两是两，否则他们转头就有可能告你徇私舞弊，太不是东西了。 “抓捕华商的号令由统计司广东做事处下达，海军只是做为执行和暂时看押单位，没有任何责任。华商里面肯定有晓得上游水道的，按照吨位和吃水深度算，海军的战舰大几率无法通行。 我个人建议海军尽快派武装商船将贝湖周边清理一遍，再在水道上设立检查站，防止土著人顺其上下，对马尼推港进行骚扰。 西班牙人为了应对进攻，从小吕宋和宿务等地招募了好几万土著，虽然没有全部抵达马尼推城，可此中却有不少基督徒。 城市可以一战而下，宗教却很难短时间改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即便没有西班牙人，我们也会被视为异教徒入侵。陛下要的是繁华的商港，不是战乱丛生的城市。” 对于副参谋长的谢绝，王大头照旧不生气。每个部门有什么权力天子早就给出了领略的规定，并落在了纸面上。这就让下面具体执行的人有了分寸，晓得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既提高了效率又减少了徇私舞弊现象。 统计司就具备先抓后奏的权力，凡是被这个部门认定必要抓捕的人，无论锦衣卫、东厂，还是海军和陆军都必须予以合营。抓错了，统计司会承担一切责任，谁不帮忙就是违背圣命，马上就会被以谋反罪抓捕。 除了动用手中的特权之外，王大头还要将自己对马尼推港的建议也提一提，这就纯属个人意睹了，任何人都可以不听，也不用担背任何责任。 “……等清理完港区和城区，黄指挥使会召开军事会议，重点讨论此地的治安问题。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和参谋部一起参加。” 听到宗教和异教徒的字眼儿，朱副参谋长的神情马上凝重了起来。没错，这确实是个大问题，且海军方面并没有相关计划，之前考虑的都是怎么打赢这场仗。 可天子要的并不但仅是一场胜利，马尼推港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由海军代管，如何长治久安眼下必须得提上日程了。与作战相比，搞城市治安显然不是海军的特长，统计司可能会有好主意。 “这可不是统计司的工作，我不应也不能在公开场合之下抛头露面。不过以个人名义暗里提一些建议并不违规，就算是你我之间的闲聊。” 王大头把大脑袋摇的飞快，毫无保留的谢绝了参加海军会议。但他也不念看着海军错失良机，正好两人算同窗，以私人身份聊聊天很一般。 “学长请讲，小弟洗耳恭听！”每个部门都有每个部门的规矩，朱参谋长也不好强求。这位学长能以私人身份提出建议曾经算很给面子了，赶紧掏出了笔记本和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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