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怪的啊，走走停停，不急不缓，比朕还潇洒！” 黄六奇然射杀了莽古尔泰，陆军确实不晓得，就算洪涛站在城头举着海军瞭望手用的大号望远镜，也只能在田野间看到6里摆布的大群移动目标，然后就对女真军队的行进方法产生了兴趣。 “万岁爷，用不用派人抵近侦查一番？”丁顺也有一架大号望远镜，不过他没天子那么讲究，下面还有木制三脚架，只能举着。 “黑云压顶城欲摧，我自岿然不动！让他们折腾去吧，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支配好夜晚巡城，千万别让人家摸进来。”对于这个建议，洪涛干脆利落的谢绝了。 在可视距离上派人过去侦查属于不顾惜士兵性命，陆军就算训练得再辛苦，在骑马这个项目上也距离女真骑兵有好大差距，即便不顾生死靠近了，也看不到什么内情，得不偿失。 “遵命……”丁顺也没犹豫，马上跑下城支配去了。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啥职务都没有，但又享用高级军官待遇的杜文焕接替了丁顺的位置。他没有大号望远镜，又不能和天子抢，只好用语言解惑。 “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陛下是如何得知女真兵马分为八旗和每一旗的旗帜颜色的？”杜文焕没有关注女真军队的意向，而是念挖天子的底。 “……在参谋部中有一项工作曰情报，不管是否交兵，都市对有可能要挟到大明的族群或者国家常年不息地打探消息。这个打探可不光是市井听闻，还得有详尽的数据撑持。 具体如何获取有用的情报是门学问，同时也是军事诡秘，无关人等无权打探。但朕可以用一句话归纳综合，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你将来有机遇统兵出征，必然要做到三点。第一，器重情报支集，事无巨细；第两，器重士兵纪律，一千名听从呼吁的士兵，永久比一千名勇士更有战斗力。第三，不要贪攻，这个世界上凡是吃亏之人都是念着占廉价的。 做到了这三点，你不必然能在每场战斗中大获全胜，却可以尽可能避免失败。以后的军队不再是一群农夫穿戴盔甲拿着刀枪厮杀了，枪械、火炮、弹药、包括士兵，都是由银子堆出来的。 此次打不赢，只要军队不受大损失下次还有机遇。一旦出现大败就会伤筋动骨，很久都缓不过来，这就是战争的成本。 朕盼望全部的统兵将领不光能打败仗，还要学会用战争赚钱。只有这样，大明的军队能力越打越强，大明的公民才不会越打越贫。” 通过一段时间的不雅察，洪涛觉得杜文焕比杜紧更值得塑造。他不光年青，还具备好奇心，愿意主动接受新鲜事物。 实在在自己手下当一名合格的军事将领并不必要太多天赋，只要按部就班做好份内之事就够了。但念做好这些事，必须具备相应的知识和正确的思维模式。
“臣听闻陛下与朝臣们有言在先，陆军每出必胜，每胜必赚，不知真假。” 天子这番话杜文焕还是没法完全接受，主要是与传统思路相差太多了，许多不雅点异常奇异，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比如交兵赚钱一说，上千年来兵书不下几十部，从未提过交兵必须赚钱一说，难不成这位天子比孙武还厉害？ “自然是真，朕不光说过，还写下了诏书。” “陛下以为此战是赔是赚？”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小赚。从战略上讲，大败女真主力，不光在短时间内解决了最紧急的边患，还可以震慑蒙古各部，让其不敢再与女真勾连，还有可能向大明靠拢。仅此一项，就可以省下北方各镇的大笔军费。 从战术上讲，陆军初战告捷，极大的提振了士气，增长了经验，验证了武器效能，造就了一批军官，为今后的扩编奠定了根底。这些利益，如果没有参战，光靠银子是买不来的。 仅从狭义的赚来讲，几万俘虏就是几万奴隶，无论卖给工厂还是矿山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入，说不定比损耗的弹药和伤亡抚恤更多。 除此之外还有战马、盔甲武器等等，都是不错的商品。有些大明可能用不上，但也不会浪费，可以卖给海商，由他们转手再卖给安南、朝鲜、日本，蚊子腿虽小也是肉嘛。 还有一大块支入眼下还拿不太准，能不能赚到要看此战最终结果。若是可以大量杀伤俘获敌军，朕就可以吩咐消磨使节与女真人和谈，要求他们年年纳贡俯首称臣。 这样一来可以把工厂所产通过榷场卖到辽东，还可以把辽东特产购入关内，一来一去可以养活许多工厂和商铺。 工厂多了，商人多了，赋税必然水涨船高，且年年都有。公民丝毫背担不增加反倒多了养家的门路，朝廷又多了一笔养军费用，你说算不算赚呢？” 讲如何排兵布阵，洪涛真是乏善可陈，他打战从来不靠计谋，只会依附科技代差碾压。但要提及如何赚钱，那必须滔滔不绝，从宏不雅到微不雅，好像到处都能捡到银子，无非就是弯个腰的气力。 “……恕臣愚钝，从来没念过交兵还能带来如此多的利益。”杜文焕肯定是仔细听了，也肯定没太听懂，或者叫没太听大白。 在他的不雅念里，历朝历代与北方游牧民族交兵都是极度花费财物的事情，即便打赢了也捞不到太多利益，无非就是把敌人打跑，换来几十年的战争。 可是让景阳天子一算，怎么处处都是赚钱的门道！如果这是真的，为何之前天子和朝臣们如此忌惮战争，难道他们都不肯意赚钱吗？ 答案必须是否定的，但凡能通过战争赚到利益，哪怕只是平手，汉人王朝依靠巨大的生齿基数，也不会念方设法的避免战争。并且交战了上千年不止，北方的边患是一波走了又来一波，始终没有被彻底撤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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