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楚歌一怔，刚还被师父一口一个前辈夸得心里挺爽的，现在倒是无语。 哪还有自己给自己磕头的。 胡学之瞧他脸色，还道不肯，笑骂道，“不让你白磕，你碰不碰得到那前辈还是未知数呢，若碰到了，磕几个头，兴许对你有利益。” 他话语一顿，又道，“我如今也是废人了，那卧虎功第四篇真要，你自己留着吧，不必还了。 我听王家丫头说，你变卖了产业，是计划和她一起去府城了......” “去吧，去府城也好，你若有灵性资质，将来或许能成大人物，也莫要辜背了那王家丫头。” “这......师父，你这话是从何提及。” 楚歌错愕盯着自顾自说的胡学之。 这师父是今天被打傻了吧，在胡说什么，念些乱七八糟的。 胡学之斜兜楚歌一眼，一敲烟斗，道，“你和王丫头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算了，不说了。为师的卧虎功，实在得传自江城府的飞虎家，你将来若是有灵性资质，或允许以检验考试插足飞虎家。 我当年......哎，就因为没灵性资质，不得不离去......” “江城府的飞虎家？不知比那云家如何？” 楚歌心中好奇，开口询问。 胡学之，“那自然是飞虎家要更胜一筹，究竟飞虎家可是有三位凝力境强者，要多出一位呢。” “三位......” 楚歌思索道，“师父，我一直有个疑问，何故两位凝力境就可以建立一个大家属，控制许多资本。 甚至网罗大量凡境武夫，此中不乏有灵性资质的，可以成为他们的外族之人，这像是他们在恩赐。 我若是有灵性资质，我自己修炼成凝力境不可吗？何必寄人篱下？” “哈哈哈哈......”胡学之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被烟连呛几口，苍白脸庞都咳红了。 他以烟斗指着楚歌，笑道，“你这小子，跟我以前一个样，都是不知天高地厚，心比天高。 你要晓得，即使拥有了灵性资质，也不代表就真能修炼成凝力境的强者。” “哦？”楚歌心中一震，露出愿闻其详的神色。 胡学之叹道，“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灵性资质也是有高下优劣之分。 绝大大都人的资质都不会高，而这些中下资质的，独自突破成凝力境的盼望异常渺茫。 但这个时候，若是能得到大族大宗的厉害修炼功法，即便资质不高，也能通过功法锤炼身体，引导来更多天地异力锻体，最终有盼望伐毛洗髓，超凡脱俗，踏入凝力境。” 胡学之瞧向楚歌，“你说，伱独自修行，哪里去弄那些厉害的功法？这些大族之所以昌盛不倒，吸引人投靠，就是依靠功法。 例如卧虎功，我学的卧虎功，只是飞虎家那厉害功法的一个凡境简化篇而已...... 换句话说，就算你能弄到功法，这些大族、门派，都已掌控着大量的资本，譬如异力浓郁的名川大泽，你一个外人，怎么进去修行？” “原来如此，财侣法地，大族大宗掌控了这些，就能掌控大大都人。” 楚歌颔首，“那这么说，云家应该是能造就出不少凝力境才对，为何......” “没那么容易，绝大大都人，都是中下之资，而修炼资本又珍贵。” 胡学之不以为然摇头，“中下之资，即使是大宗门的顶级功法，能造就成凝力境的也是少之又少，要消耗不少资本。 云家的功法，也不算顶级，岂会为这种资质的人，消耗太多资本去造就？哪怕是本族弟子都要严格汲引。” “最终这些中下之资的人，无法突破成为凝力境，也会赐予异力秘技和灵兵，能施展出超越寻常换血武者许多的实力，譬如镇邪司的那位林大人......” “原来如此......”
楚歌心里不由有些拔凉拔凉的，可以吃碗凉皮了。 原来拥有灵性资质还不算什么，还得资质足够高。 可这人间，绝大大都人都是资质中下...... 胡学之敲出烟灰，“为师方才说的那些妖魔武者，实在也都是不幸人，因灵性资质不够，故而转修妖魔道，借此强行踏入凝力境...... 好徒儿，你切记，不成效仿，妖魔道，损寿！人呐，活得久活得开心就好了。” “是，弟子谨记......” 楚歌主动上前，给胡学之的烟斗里重新添上烟叶，不着陈迹塞过去一千两银票，“师父，你无需我清偿卧虎真要，这些钱你就支下，算是弟子的一点孝敬。” ... 盏茶之后，楚歌在几名师弟相送下，走出了卧虎武馆。 胡学之不要卧虎功第四层真要，这就等同于送出了传承，不指望日后武馆有哪位弟子能突破到练骨境，接触第四层。 而这份真要非但价值不菲，更是日后可前往江城府飞虎家的敲门砖。 故此，楚歌也是留下了一笔银钱孝敬胡学之。 尽管他自己就是胡学之念要感激的那位‘前辈’，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胡学之与他交流时告知他的那些讯息，也都是临渊城内无法晓得到的，对他很有用。 此时出了卧虎武馆，已是正午时分，远处城外的西郊方位升起了些浓烟。 大概是昨夜惨死的那些公民被火化下葬。 楚歌驻足看了片刻，不由念到昨日那个惨死的女童。 应该有仵作会为那女童缝合尸首吧，至少去了地下不用作个无头小鬼，哭都找不到眼睛。 黎明虽然是到来了，但这个世界的黑暗却仍是存在。 他突觉手腕上的龙钟纹身微微发烫，顿知是有物品已提炼胜利。 立即走到一旁街道的巷子内，不动声色查看。 却睹前日王秀云送来的那些老物件，全都已提炼完毕，转化为了八十多缕异力，弥补了他的损耗。 原来他这几天修炼外加使用各种左道物品，损耗了不少异力，只剩下一百两十多缕。 如今得到这八十多缕异力的补充，储备异力又提升到了两百一，算是瞬间肥了一波。 而除了两十多件老物件被提炼胜利，令楚歌没念到的是，大号飞头僵也已提炼完毕，在龙钟上显示出了具体讯息。 “这大号飞头僵怎么提炼得这么快？小号都还没提炼完呢，有些出乎预料了，我的龙钟昨夜自动加班赶工了......？” 随着楚歌的眼光汇聚过去，龙钟的钟心，别离显露出大号飞头僵被提炼后的讯息。 “精魅：介绍：（从降头师所炼飞头僵中提炼而出的精魅，异常珍稀，不是普通小鬼可比，乃是追魂老人以降头术操控飞头僵的关键核心，精擅附身、穿墙、魅惑、充灵。 掌控需每日损耗两缕异力用以喂养，在使用精魅能力时，将损耗更多异力。）” 楚歌看完龙钟上显示的讯息，不由有些纳闷。 大号飞头僵提炼完毕后，就提炼出这么个玩意儿？ 那么小号飞头僵最终提炼出的，可能也就是精炼小鬼了。 他都疑惑龙钟是不是吃了许多回扣。 “精魅，这可以称为鬼魅了吧，龙钟鉴定这个玩意儿是大号飞头僵中最有价值的部门...... 仿佛也没错，究竟是操控大飞头僵的核心部门，就是这掌控所需的损耗......太多了。” 楚歌迟疑半晌，还是决定回去先试试看。 反正现在异力也多了不少，先检验考试掌控一个所谓的异常珍稀的精魅看看。 若是感到差点儿意思，那就再控制起来献祭转换成异力，出身商人家属，亏本买卖是不成能做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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