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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不是还有你吗？
付阮是真的好了，刚开端蒋承霖还慌张地提着体温枪，隔一会就给付阮来上一枪，她温度从三十八降到三十七，后来不乱落在三十六点几。
被他搞得心烦，中途付阮一度翻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回光返照？”
看睹生悉的表情，听到生悉的讽刺，蒋承霖的一颗心终于灰尘落定，但又不得不感慨：“你是怎么做到康复比别人发作还快的？”
付阮不动声色：“不是有你嘛。”
蒋承霖心花怒放，口吻偏偏夹枪带棒：“不深交不晓得，你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些东西。”
付阮定睛：“哪些东西？我说你端茶递水，伺候的好。”
蒋承霖目不转睛：“我是说我‘伺候’的好，你念哪去了？”
两人念的都是同一件事，但不约而同的选择装傻充愣，人心不但隔肚皮，还得看脸皮。
早就后半夜了，圣诞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了，但房子里照旧醉生梦死，圣诞树一直亮着，付阮叉了块桌上的蛋糕，有点腻，她放下不吃了。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式港片，期间付阮始终没有拿手机，她甚至没找手机，蒋承霖不觉得付阮没事，身体上的病很容易康复，但心里的…付兆深突然出现在夜城，陈敬一等人集体倒戈，每一桩都是意外和伤害，以她这种小人报仇，最多等三分钟的性格，她能泰然自若？不成能。
她是故意不看手机，累了，念休息一下也好，长久的逃避也罢，亦或是正在念举措报复，无论哪一种，蒋承霖都是心揪的疼，喜欢一个人，可以自己受委屈，但真看不得对方受半点窝囊气。
电影里演的什么，谁也没在意，两人均是心思各别，期间付阮主动说：“陪我下楼走走。”
凌晨两三点，两人下楼，蒋承霖怕她冻着，非用自己的围巾给她做了个帽子，付阮嫌丑，但又扭不过蒋承霖，只好掩耳盗铃，又把他的墨镜戴上了。
两人牵手在小区附近溜达，谁也不认路，倒也算是漫无目的，走了半天，付阮看到路边有家招牌亮起的药店，她什么都没说，蒋承霖道：“我去买。”
付阮裹着条纹围巾看向他，蒋承霖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这是最后一次。”口吻活像是付阮逼他吃紧急避险药。
蒋承霖买了药，付阮都没等到回家，就近买了水，一口吞下，瞧着蒋承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付阮打趣：“奇尔吃几次没事，不会变成男的。”
蒋承霖忍了再忍，还是道：“你都不心疼自己，还指望别人心疼你？”
大家都是聪明人，付阮听出蒋承霖的言外之意，勾起唇角，她回给他一记算得上光耀的笑容：“不是还有你吗？”
蒋承霖无法从付阮的笑容里看出苦中作乐的成分，她好像就是单纯的表情好，今晚一直在笑。
三秒后，蒋承霖的眼光逐渐变得温柔，口吻是最后的强硬：“是啊，你就会拿捏我。”
付阮挑眉：“我也能够拿捏别人，不勉强。”
蒋承霖晓得她在开打趣，拽着她的手插在自己兜里，边走边道：“让你拿，轻点捏就行。”
付阮溘然手指一夹，“咝…”蒋承霖下意识侧头，蹙眉看向付阮：“好疼。”
付阮：“你夹我，我们比比手劲。”
蒋承霖：“我不夹…啊！”
付阮又夹了蒋承霖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啊？让你夹你不夹。”
蒋承霖：“我没有受虐体质。”
付阮：“我胜背心上来了，你不陪我玩我就搞你。”
蒋承霖：“我怕你疼…咝，啊！”
付阮：“快点。”
深夜街头，路上没人，保镖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付阮和蒋承霖并肩走在铺了薄雪的地上，雪是刚下的，他们是第一对走过的人，前面没有脚印，他们走过的处所才留有陈迹。
……
隔天付阮睡到日上三竿才醉，之所以晓得很晚，不是看到太阳，夜城今天阳天，她摸到床头柜处的表，上午十一点多了。
蒋承霖从后面搂紧她的腰，没睁眼睛：“饿了吗？”
付阮好气又念笑：“我是猪吗？”
蒋承霖：“生病就是要吃得好睡得好。”
付阮慎重其事：“我好了！”
蒋承霖整个人贴上来，在她死后磨蹭，两人正式从床上下来，是下午一点半。
蒋承霖洗完澡去做饭，付阮从风衣口袋里找到自己关机的手机，开机，一大堆未接和未读消息弹进来，公事私人都有，这就是她平时手机不离手的原因，谁都晓得地球离了谁都转，但只要人还活着，甭管地球转不转，人得自己转。
在寡多未接里，付阮看到‘爸’来电的字样，迟疑数秒，她按了回拨。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付阮开口：“爸。”
付长康声音听不出异样：“我来夜城了。”
付阮瞬间诧异，但很快就预料之中：“你在哪，我去找你。”
付长康：“我让人去接你。”
短短一句话，付阮马上听出许多信息，比如付长康晓得她现在的位置，以及晓得她身边没有付家人。
既然曾经来了夜城，肯定就是晓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付阮不动声色，说了地址。
付长康：“我现在叫人过去，等会念吃什么？”
早年付阮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谢绝付长康的吃饭邀请，但此时她心平气和：“爸，你不用等我，我吃了过去。”
付长康肯定听得出言外之意，但却没多说一句：“好，他们到了就在楼下等你，你吃完了再过来。”
俭朴聊了几句，父女两人皆是如常，说是如常，但谁都清楚，付兆深一回来，今时不同往日。
付阮又给封醉和沈全真回了电话，跟公司交代了一些事项，最后去厨房找蒋承霖。
蒋承霖的脸一会儿一变样，眼角和嘴角肿起，颧骨上的青色也越发较着，这张脸怎么出去睹人？
付阮：“你等下有没有事？”
蒋承霖侧头看来：“你念出门？”
付阮：“我把来夜城了，我等会吃完饭去找他，你没事就在家里等我，我晚上跟你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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