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号，周两下午。 刚进首都第两制衣厂上班，就连续加了12天班的马丽莉，总算放假了。 马丽莉去了一趟戏剧学院，找到正在看别人排练节目的张战争，说了一下制衣厂的出产进度。 上个月，首都10家纺织品厂在广交会上，陆续签了40万件羊毛衫。 此中，有1万多件，是黑人兄弟后续主动找过去的，签单的时候还在怪张战争不讲信用，说好要告诉他们展位，说好要去他们房间找他们签单，结果却要他们找过来。 首都纺织品外贸公司和那10个纺织品厂的人，自然是乐得签更多单的，顺带还帮张战争打圆场：有紧急诡秘任务！ 这解释，搞得好多黑人外商不明觉厉！ 而第两制衣厂这边，最初只分了3万8千件出产任务。 后来因为其他工厂的大集体出产效率不可，加上花都那边新接的订单，就给第两制衣厂一时增加了1万2千件，凑了个5万整，创汇60万镁元。 关键是，他们厂今早按时完成了任务。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主任亲自把马丽莉送到首都第两制衣厂，给厂领导通了气后，厂里给马丽莉支配了一个管两百女工的小工长，指点羊毛衫出产。 这小工长没有品级，不算行政岗，技术好、人缘好的工人都能担负。 而马丽莉的缝纫技术还不错，加上设想方面也有天赋，张战争倒是不担心她能否胜任。 主要是小工长干好了，以后转成行政岗，马丽莉落户首都的几率就更大了。 张战争得知羊毛衫曾经分批发去花都，那30万件的大单被优先交付后，他就没心思管毛衣的事了，转而关注起了高考。 11月21号，全国各地陆续开展了一场高考预选考试，首都也没有例外。 张战争帮周家两兄妹、常家三兄妹复习的是死记硬背的文科，语文、政治没有什么好复习的，历史、地理推通讲一遍，静心背就行了。 而数学，张战争只帮他们复习了初中知识，高中部门废弃。 至于加试的外语，废弃！ 预选考了两天，试卷打分用了五天…… 11月27号，周家两兄妹、常家三兄妹都顺利拿到了文科高考准考证，并得知高考试卷由各省自行出题，首都高考时间是12月10号至12号。 高考倒计时：13天！ 他们拿准考证这天，首都日报还发布了一个清查错案的消息。 为此，张战争专门给远在版纳的贺子江打了个电话，让他写信去申请。 结果，那小子近来忙着出产抗病毒感冒冲剂，据说国外爆发了流感，好多外商用了赠品药后，觉得效果不错，就派了人过来订购。 …… 时间对于忙着复习高考的人来说，的确是溜得太快了！ 按照周家三妹周成陈的话说，感到像是做了一场梦，考试完毕，梦就醉了。 张战争没理她的文青病，根据他们5个回忆的考题，张战争给了参考答案，估了分数，就打发他们回家了。 他们5个，只有常家18岁的五妹常杉考得好点，总分有望上280分。 一是因为她没工作，两是因为她中学结业才一年。 至于其他4人，因为曾经进厂上班，进修动力不足，总分在200分附近。
虽然首都的高考完毕了，但还有些省份的高考还没开端，这场高考热一直持续到12月24号才完毕，仿佛在致敬长津湖战役胜利。 考试完毕后，张战争听说首都戏剧学院没什么人报考，然后又听说全国有许多学校有同样的情况。 据说，是因为有一半考生的志愿填了首都大学，其次是各省会城市大学。比如，云都大学、魔都大学、蜀都大学等等。 究其原因，要怪这年月没有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书，大部门考生都不晓得报什么学校或专业。 为此，各大学不得不派出招生工作组，前往各省会城市挑选学生，期间甚至出现了几个学校的工作组抢优良考生档案的事。 张战争对此无感，一放暑假，就跑去了港岛。 1978年1月15号，当张战争回到港岛九龙塘9号别墅，刚洗完澡躺床上，大老婆唐欣就给他爆料了一个大消息： 她爸作为“特别邀请人士”，上个月回国参加了一次会议！ 张战争摸着旁边陈淑婷那5个月的小肚子，“你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唔……前天！” 上个月27号至29号开了一场会议，张战争当时还在戏剧学院看排练，只是在报纸上扫了一眼这个会议的消息。 张战争跟大老婆唐欣玩了会，就换好衣服去了隔壁8号别墅，问了一下老丈人唐明回国的情况。 当张战争听说，老丈人唐明下个月初还要回去参加会议，并有望当上政协委员后，张战争晓得，他的身份问题基本上解决了。 “我还在试探国内对我的态度！”张战争淡淡说道：“自从我签字卖掉华人行大厦后，我的身份就曾经暴露了。” “你暴露了？”唐明惊诧看着张战争，他为了不暴露张战争带他们夫妇南下的事，硬是瞒着没告诉华润那些人。 而他上个月受邀回去，是因为他在11月写了一封《深镇大有可为之三来一补》的信寄给首都。 “我那港岛身份证上的名字又没改，之前炒股、炒房还能低调一下；华人行大厦交易新闻炒得那么响亮，加上我在国内有些名气，有心人随便关联一下我的名字，就能查到我。” 张战争说着，看了一眼默默吃饭的小老婆，笑道：“下一步，我计划用国内身份跟淑婷成婚，继续试探他们的态度。” 唐明看了一眼满脸错愕转变为惊喜的陈淑婷，又看了一眼满脸复杂的四闺女唐欣，皱眉问道：“你试探他们干什么？” “父母老了，孩子大了，钱又赚得有些多。”张战争拍了拍旁边没反响反映过来的唐欣的大腿，支起笑脸，正色道：“若是前几年暴露，肯定早有人来抓我了。现在不好说……” 当初，唐欣给张战争搞的港岛身份证没改名，只改了年龄；张战争不念用假名跟唐欣成婚，就留下了这个身份，在港岛的时候，还刻意低调了一些。 现如今，张战争有些厌倦南北异地生活了。 他念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去尼玛的，老子不装了”的借口，然后斩断过往，到港岛过左拥右抱的穷人生活。 反正过两年等深镇开放了，还能回去，且港商身份有优待！ 至于他与陈淑婷在国内成婚的事，他没跟唐欣商量，就像这个老丈人回国后，没跟他通气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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