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贝利萨留斯枢机……他就长期驻扎在安眠古国。我很钦佩他——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听着他的传说长大的。也是因为他而插足了审判中枢。 “因为安眠古国的奴隶制，是从他们的文化与政治体系中产生的。虽然我们都认为这是过错的，但我们并不能直接否定——只有安眠人自己站起来、自己觉醉，能力完整的否定自己并向下一个文明阶段进发，除此之外的物理干涉行为的本质都是侵略。” 多米尼克枢机轻声说道：“因为没有‘善主’的话，安眠古国就只是一片没有任何性命的荒漠。他们与那些居住在梦界深海的幻魔们契约，拥有了凭空创造水源的能力……硬生生让不应存在性命的安眠沙漠中出现了几片绿洲。 “既然他们垄断了这份资本，那么将水高价贩卖出去，这就是属于卖家的自由；而渴求水的人将自己卖给他们，这也是属于买家的自由。或许‘市场监督人’会经管这种行为，但我们认为这是一般的一环——文明的病态与顽疾也属于文明一般发展的一部门。 “况且，我们也不成能绑架善主，强迫他们无偿为其他人提供水源。同时我们也无力向那片魔性的沙漠中搬运水源……那片沙漠很久之前就被咒骂了，任何不带有罪孽的水源进入后都市很快干涸——据说是因为沙漠底下有着大量的罪棘，但这个我也不确定。 “按我的不雅点来看……那里从最开端，就不是应该诞生出性命与文明的处所。有毒的泥土结不出好果子，被污染的海里也只会有病鱼。念要从那片沙漠中生活，就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除非有一位善主，能够愿意真正纯善的为他人无偿提供水源，否则安眠人就会一直认为这种依附于善主的生活制度是异常一般的。他们甚至会感激善主，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是值得献上自己的性命与自由的‘善举’。 “同时，在安眠，几乎每一个安眠人都养奴隶，超过六成人养着三个以上的奴隶……他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甚至就连奴隶自己都不会否定奴隶制——他们只是念要成为奴隶主。 “在这种环境里，我们实在难以改变他们。‘安眠人比矮人更固执’，这就是传播于我们中的一句谚语。” 艾华斯摇了摇头。 只能说，精灵的道德水平还是太高了…… 小人可欺之以方——他们顾忌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束手束脚的展不开。但这也没举措，究竟他们的善事本身就是目的……这种“救赎论”本身就是对奉献道途的践行。 若是为了目的而改变手腕、变得强硬而粗暴，反而可能就要偏离奉献道途了。 “这些奴隶都是哪来的？” 伊莎贝尔在一旁听的眉头紧皱。 她难以念象会有这样堕落的处所……更念不通，比自由民更多的奴隶、又是为什么不肯意推翻自由民的统治？ 要是放到阿瓦隆或者鸢尾花……哦，鸢尾花的人曾经这么做了啊，那没事了。 多米尼克枢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这些奴隶大大都来自于战败的其他居民聚集点、大都来自于捕奴队与地精商会的贩卖。为了保证善主的利益，即使奴隶的滥觞是犯警的，但也不会将曾经被卖给他们的奴隶清偿为自由人，而被善主所售卖的奴隶都是‘合法奴隶’。 “安眠就靠着这种方法不息撤销多余生齿，将他们转化为财富。几乎每一个安眠人在城破之前都是穷人，他们远比阿瓦隆、鸢尾花的平民更加富有。甚至就连安眠人都接受了这样的一件事——今天的自由民明天也有可能变成新的奴隶。即使如此，他们仍然会对自己的奴隶为所欲为、也会骑着骆驼去偷偷抓捕新的奴隶。 “我们无法改变这种习惯，因为就连当地人都认为这很一般、即使努力传授他们常识，他们也总是异常固执的不肯接受。可总会有一些恶人，就连当地人都认为他们罪该万死……而在这种时候，他们就要冒死前往沙漠深处请求贝利萨留斯对暴徒的审判——这种行为本身是具有危险的，也正因如此便足以彰显他们的决心。 “而贝利萨留斯就会带着圣骑士们从沙漠深处出来，将城邦的抵抗击溃、将暴徒抓捕并公开审判，随后再度消失在沙漠深处。
“他们不晓得贝利萨留斯是教国的枢机主教……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睹过精灵，也很少会有精灵前往那片被咒骂的沙漠。他们将贝利萨留斯枢机称之为‘冰心王’，沙漠深处的神秘守护神。奇尔也会有一些智者前往沙漠深处寻求指引……而那时贝利萨留斯枢机就会将沙漠之外的世界与知识告知对方，如果有人念要离开沙漠、贝利萨留斯枢机也会让圣骑士护送他们离开。 “水源、善主、沙漠、奴隶、城邦……他们最终如何抉择、如何行动，那都是安眠人自己的事。而贝利萨留斯只能提供应他们一种可能性……一种抵抗的可能。 “他说，即使是尚未觉醉的痴愚者，也有拯救的价值。有人来求救，他就去救援；有人来求知识，他就给他们。有人念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回来拯救自己的家乡……不管他们是否会回来，他都市念举措带他们离开。 “他一直默默守候在那里，等待着安眠人做出决定、彻底觉悟。等到那时，贝利萨留斯就将为这些觉醉者而战，帮忙他们击溃一切阻碍。 “他一直对我说，很快了——那样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了。” 多米尼克枢机的声音之中带有盼望与憧憬。 她的声音之中满是崇拜。 艾华斯微微点头。 ——确实。 第四次水源战争曾经快要开端了。 到时候安眠人会将曾经毁灭了亚特兰蒂斯人的“渊天司”召唤下来…… 渊天司是黄昏道途的天司——祂甚至早在黄昏道途还不叫黄昏道途的时候就曾经存在。 那时属于“过错”之源河的力量，还叫做“忌讳”道途。 出身于深海的渊天司是一头无比巨大的海怪，它的降临直接会将安眠古国化为一片汪洋、永世摧毁了那片受诅沙漠。 艾华斯念要晋升自己的大罪之兽，是必要在物质界击败对应属性的天司的。有了对应属性的天司碎片，他能力让自己的大罪之兽陪同自己一一律级突破。 因为渊天司是必须召唤下来、又必须尽快处置的一个问题——如果不把渊天司召唤下来，安眠古国缺乏水源的问题就始终无法永世解决；而如果不把渊天司解决掉，那么无贫无尽的水就会逐渐淹没整个世界。 ……或允许以抽空去一趟安眠古国。 艾华斯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能提早将渊天司通过衔尾之环仪式召唤下来，或许会好打许多。 游戏中的渊天司是八十级的模版，那的确就是毁天灭地……凭空将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沙漠下沉并化为大海，人类聚集点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城市一个又一个被消融……那种无力感实在过于震撼。 艾华斯对贝利萨留斯枢机完全没印象，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就曾经寄了吧——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直接迎敌的。但是一般模版的职业，没有准备特殊对策就不成能单人战胜降临的天司。 可祂要是50级的模版的话……那就不成能这么强。 艾华斯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被自己先知视角带来的惯性思维带偏了。 除了必须先手推下来的堕天司之外，其他的天司……或许底子就不用等待世界等级被开的这么高的时候再打！ 那些在80级90级几乎无法反抗的敌人，若是被推到50级、60级，或许底子就没那么强！ 比如说…… ——环天司！ “……这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去试试看。” 艾华斯心中第一次出现了，确实“有可能杀死环天司”的举措。 等他什么时候干掉堕天司，就准备去一趟安眠。 那个恶行的国家，艾华斯也是有些好奇——他在游戏里接触安眠的时候，安眠古国曾经被大海摧毁并化为了废墟。 他还没有睹过沙漠时期的安眠古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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