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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是幻象还是真实
回答他？
秦晚烟看着穆无殇，眼神怔怔的，意识却愈来愈清醉。
方才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幻象，那些话，一时间全都涌入她的脑海。
她蹙起眉头，耳根子控制不住一下子就红！
活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进这个幻结界！
她又惊又慌，下意识念后退。
穆无殇岂容她再退？
他逼视她的眼睛，将她禁锢地死死的，固执地等一个答案。
秦晚烟眼光变得闪躲，迟迟不语，也不晓得是不念回答，还是心中尚且没有领略的答案。
她竟然别过头，回避了他的审阅。
穆无殇缓缓眯起桃花眼，危险十足，他溘然就逼过去，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秦晚烟痛得立马蹙眉，伸手推他。
穆无殇由着她推，呼吸却愈来愈沉，分明是竭力隐忍着怒火。
秦晚烟推不动他，打他，一拳拳打在他胸膛上。
穆无殇仍旧无动于衷。
秦晚烟还要打，穆无殇却突然推住她的手，摁在心口上，随即吮住她的唇。
秦晚烟凤眸大瞪，都还未来得及缓过神，穆无殇已撬开她的唇齿，索取普通吮.吻。
方才那场吻，似梦似幻，她尚且都来不及去细念，到底是真实还是她虚幻出来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气息他的柔软，他的霸气他的强势，是那样的真逼真切。
怎么可以这样！
穆无殇却愈发强势，报复似得地索取，仿佛必然要秦晚烟交出来点什么来。
秦晚烟骤然睁大眼睛！
秦晚烟闭上了眼睛，以此抗议。偏偏，感受逼真，只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崩塌，空荡荡了十多年的孤独世界，溘然就多了一个他，穆无殇！
真的，可以吗？
她鬼使神差般轻动了唇舌，似检验考试，却只是动了下，就立马僵住，心跳骤然加速。
他也突然僵住了，分明察觉到了她无比小心、谨慎的回应。
这个活该的女人！
身体比心老实！
他气坏了，就恨不得将她的心剖开来，好好瞧一瞧，到底都藏了什么！
可是，全部的愤怒和不满，却偏偏全都化成了似水柔情。他温柔了下来，吻得轻柔、深情。
就在这温柔中，秦晚烟又一次轻动唇舌，似试探，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穆无殇越发温柔，生怕惊着她。
就这样，在温柔的呵护与小心翼翼的检验考试中，两个人不知不觉地，渐渐地，吻得缠.绵悱恻，记乎一切……
楼下，萧无欢双眸紧闭，满头大汗，似竭力地隐忍着。他的双手仍旧结印紧扣，血流不止。
除了那耳语，幻象里的一切，穆无殇的强势强横，秦晚烟的小心犹豫，他全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
“放开她！”
萧无欢骤然睁眼，那双邪惑如梦般的紫瞳，竟变成了绯瞳，全是血色！
“放开她！放开她！”
他愈来愈愤怒，仿佛都有些疯狂了，眸中溘然浮出骇人的戾气！他再一次双手结印，再一次闭眼！
结界术已成，按计划，他该去跟穆无殇好好谈一谈条件，再结盟一次。以穆无殇在药王地宫使出的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加上他的结界术，两人联手杀了老东西，是有胜算的！
就算没有胜算，至少也能够一起逃离朝暮宫！
可是，此时此刻，他不乐意了！
他非得将穆无殇的心魔引出来不成！
他又一次布起幻结界，方才的幻结界是他学成结界术的媒介而已，而如今这幻结界，是他学成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出手。
玩世不恭，肆意随心的他，第一次如此较真较劲地做一件事！
穆无殇，本尊就不信你心中无魔！
本尊今日非得将你困在魇阁里不成！
铺天盖地的黑暗，犹如无声无息的触角，慢慢地侵袭向魇阁的每一个角落。
秦晚烟和穆无殇还一无所知。
在两人都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穆无殇终于放开秦晚烟，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而凌乱。
这个吻，分明是秦晚烟给出一个答案了。
可穆无殇却偏偏要她一个领略的回答。
他拢她的脑袋，低头看她，嗓音低沉沙哑，温柔地不像话，“烟儿，回答我，快点！”
“我、我……”
秦晚烟缓缓抬起眼来，“穆无殇，我……”
心意还未说出口，难以承受的疼痛感却猝不及防袭来，是手心！是被他紧紧扣着的手心。
蚀魂！
被她遗记掉的蚀魂！
她怎么可以记掉蚀魂！
这是幻象？还是真实的？
秦晚烟的眼神渐渐变了，下意识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看去。
只要，他与她仍旧十指相扣，那无论发生什么，就都是幻象，就不必搭理。
他们的手还扣着。
所以，这疼痛是幻象吗？
他们，又进入了另一个幻结界吗？还是，幻象实在一直都没有完毕，一切的一切，包括方才他的温柔，也都是幻象？都是她心中所希冀的？
到底，怎么回事？
秦晚烟越念，越乱，脸色渐渐苍白。
穆无殇自是看出她的异样，却只当她又犹豫未定了！
做这个决定，对她而言，有那么难吗？
天晓得他到底有多隐忍，能力耐着性子，这般等她。他一言不发，却将她的手扣得更紧了。
好痛！
秦晚烟眉头蹙得更紧了，只觉得那疼痛一下子蔓延上心头，像是荆棘藤缠住了她的心，疼的呼吸都坚苦了。
那么生悉且真实的疼痛。
难不成，这不是幻象，是真实的！
活该的蚀魂，又失控了？
她溘然惊声：“放手！”
穆无殇怔了，“什么？”
秦晚烟抬起眼来，双眸恢复一贯的冷冽，“我说，放手，马上！”
穆无殇的眸光也骤然冰冷，“秦晚烟，你在耍本王吗？”
这话音方落，一道血色荆棘藤溘然穿透了秦晚烟的手心，从手背上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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