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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他也是活该
听了上官嵘的话，秦晚烟都忍不住笑了。
她道：“上官嵘，挨几鞭子就感到耻辱了？你欺世盗名的时候，你变节至亲的时候，你羞于承认过错，而将一切罪责推卸给师父的时候，怎么就不感到羞辱了？本王妃告诉你，今日就算你飞黄腾达，居高临下，而我沦为阶下囚，我一样瞧不起你！”
上一回，秦晚烟就揭了上官嵘自私卖弄的面具，这一回，则是将他最后的遮羞布，都撕碎了。
上官嵘脸色煞白，都不敢直视秦晚烟的审阅！
秦晚烟走近，冷冷道：“何为耻辱？至亲挚友，毫无一人瞧得起你，便是你此生最大的耻辱！”
“够了！”
上官嵘终于受不了了，“够了！”
他不念承认，却无法回避此时此刻的感受，被歧视的感受，正是最大耻辱！
而他自幼藏着掖着天赋平平的诡秘，最怕的不就是被至亲和挚友歧视，瞧不起吗？
他看着秦晚烟，越发觉得自己实在一点儿都不晓得她。反倒是她，将自己看得透透的！
他喃喃着：“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够了，够了……”
秦晚烟才没心思继续废话，她质问道：“那日，你跟萧无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没念到上官嵘和萧无欢被百里珲擒走，但是，她念不通，上官嵘为何又会来中州找韩慕白。
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嵘看了穆无殇一眼，问道：“他这模样，怕是被禁术反噬了吧？”
秦晚烟冷声：“回答我的问题！”
上官嵘道：“我也不瞒你，上官堡所谓的禁术乃是无渊巫族的蛊术。我所学的归虚之力，现实上是归虚蛊，一旦内功耗尽，就只有死路一条。”
秦晚烟既揣摩出归虚之力的天敌，自是知晓归虚之蛊乃是死蛊。
只是，她冷厉地看着上官嵘，一言不发。
睹秦晚烟那镇定的表情，上官嵘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还不大白吗？你和穆无殇所学的禁术，同归虚蛊的事理是一样的！一旦出现反噬，怕也丧命死不远了！”
秦晚烟道：“你觉得韩慕白能救你？”
上官嵘道：“救我？呵呵，他骗了我！他告诉我内功一旦耗尽，便是归虚之力的最高境界！我如今仅剩下一年不到的性命，都拜他所赐！”
秦晚烟发明舛讹劲了。
上官嵘继续道：“韩慕白底子不是诚心效力于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萧无欢的意思！如今，萧无欢勾搭上了万老阁主！他们许诺，只要我将韩慕白带回去，就替我排除归虚蛊。”
秦晚烟问道：“他们要韩慕白作甚？”
上官嵘道：“自是要不老泉！”
秦晚烟越发觉得舛讹劲。
上官嵘补充道：“萧无欢巴不得自己早些成为异血者，好将蚀魂之力占为己有！当初，昊皇也是这般许诺他，推拢他的！可惜，他和昊皇都心怀鬼胎。”
秦晚烟也曾这么疑惑过。
究竟，除此之外，萧无欢没有其他理由变节他们了！
可是，萧无欢既同百里珲勾搭在一块，应该晓得蚀魂之力的诡秘了。除非，百里珲并没有跟萧无欢说实话！
换而言之，萧无欢可能会百里珲耍了。
“他也是活该！”秦晚烟径自嘀咕，很快就追问“萧无欢到底拿了韩慕白什么把柄？”
上官嵘道：“不清楚，好像是有个心腹，落在萧无欢手里了。至于到底是何人，昊皇都不清楚。”
秦晚烟立马就念到天华物宝的玉白凡。
她至今都还令人四处追查玉白凡的下落，怎样迟迟没有消息。万万没念到，玉白凡落在萧无欢手里了。
萧无欢同百里珲勾搭在一块，又不知晓蚀魂之力的诡秘！却又这么着急要把韩慕白找回去。
到底是为什么了？
韩慕白对百里珲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不会费这等心思，瞒着上官嵘真相，让上官嵘冒险来找人。
除非……
除非他们曾经知晓了韩慕白是异血者！！
秦晚烟为自己这个猜测感到震惊。
她思绪有些乱，再多猜测都有益，只有找着人，能力弄清楚真相。
秦晚烟冷声道： “他们藏身何处？领路！”
上官嵘没有谢绝的余地，只能乖乖照做。
秦晚烟和穆无殇一路西行，而没几日，中州皇都就乱了。
也不晓得何人保守了昊皇已薨的消息，刚刚恢复的景太子都来不及追捕云栩，就被皇后污蔑是谋害昊皇的真凶。
两股势力争夺凶猛，各自的人马竟在皇都短兵相接，而底本的还留守的皇亲国戚，世家商贾睹形势如此，全都外逃。
一时间，皇都的事势时事，竟比前线百宜城还要动荡不安。
昊皇薨了的消息本就坚定了人心，皇都的事势时事，更是让在前线苦苦支撑的将士难以坚持下去。
秦越支到消息后，立马召集寡将领，要商议招降事宜。然而，寡人都到了，偏偏上官灿没到。
秦越问道：“熠少爷呢？”
寡人都不清楚，一仆人上前，低声：“小的曾经去请了，可熠少爷的侍卫拦着小的，说是熠少爷身子不舒服，暂时不睹任何人。除非要出兵，否则不要打扰。”
秦越蹙眉，令寡将士先行商议，他亲自去找上官灿。
秦越来了，侍从不敢拦，红着眼道：“越少爷，我们家……我们家靖老爷没了！”
秦越立马进营帐。
营帐里，上官灿缩在暖榻上，静心在膝盖里，一动不动的。
秦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良久，上官灿才开口，声音沙哑至极。
“昨日支到的消息，烟姐说，他是去中州找韩慕白，极有可能被……被韩慕白所杀！”
秦越很不成思议：“韩医生？”
上官灿道：“他就是异血者……烟姐，烟姐让先不声张。”
秦越更震惊，他晓得的，韩慕白不但是大家的朋友，更是靖老爷的记年之交！
怎么会是他！！
竟暗藏了那么久？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秦越只淡淡道了一句：“节哀。”
上官灿良久都没再做声。
秦越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回去吧。”
上官灿立马谢绝：“不必！”
秦越道：“中州皇都乱了，我几位将军再商议招降一事，不出几日，百宜城必破。你宁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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