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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会费钱小姐道：“不晓得。当我是纸的时候，只是死物，没有意识。自然什么也不晓得，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就拥有了意识，变成了纸人。”
陈浩道：“既然是纸的时候，你没有意识，那你怎么晓得自己原来是纸呢？”
纸会费钱小姐道：“因为图腾，我拥有意识后，便本性的晓得怎么触发图腾，在一次信息感知中，我晓得了自己原来就是一张纸，和其他的纸唯一不同的是，我接触了图腾。”
她脸上露出复杂之色：“图腾赐予我性命，让我变为纸人，晓得了许多许多的事情，现在图腾又在变化，要夺走我的性命，重归死物，我真不晓得是该感激图腾，还是憎恨它？”
陈浩摇头道：“感激和憎恨都没有必要。”
纸会费钱小姐一怔：“什么意思？”
陈浩道：“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认为图腾没有意识，不是性命，图腾只是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未知事物，它的一切变化，都遵循它自身存在的规律，生也好，死也罢，都不是图腾的目的。”
“图腾不会特意把你从纸创造成一个有意识有性命有思考能力的纸人，你的出现只是一种奇然，即使没有你这个纸人，也可能会有泥人、石头人、木头人之类的。”
“你的毁灭也不是图腾无情，依然是它变化的规律。”
“图腾从某种意义上，就像修真世界一样，修真世界创造了我们，其他种族、妖魔还有千千万万的生灵，这是新生，但同时，修真世界也在不息让我们和其他生灵不息死去，这是毁灭。”
“到底是新生还是毁灭，实在只是一体两面，有新生就会有毁灭，有毁灭就会有心生，这就是修士为什么能渡劫的原因。”
“所以你无须感激图腾创造了你，也无须痛恨图腾要毁灭你，你们膜拜图腾，把图腾视为创世神灵，当成纸人族的标志和象征，实在只是在冲动自己，智慧生物的主不雅表情，对图腾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纸会费钱小姐听着，脸色更加复杂，沉默半晌，道：“也许你说得对，如果图腾有意识，它也不会因为变化要毁灭我，却又给我指出逃生的举措。”
陈浩道：“所以你之前让我不要说对图腾不敬的话，我会问你是不是图腾告诉你的？如果不是图腾告诉你的，那你就是自己给自己建立了一个神灵，自己吓唬自己。图腾没有意识，不是性命，不管你对它好坏，它都不会感知到，它唯一做的，就是遵循自身的规律。”
纸会费钱小姐苦笑：“看来是我错了，并且还错了这么多年。”
陈浩道：“那你还不快带我去睹图腾？也许我睹了图腾，会有不同。”
纸会费钱小姐看向他：“我说过了，你只是念睹图腾而已，应用完我之后，我是死是活，你都不会在乎，图腾是死物，更不会在乎。”
陈浩耐着性子道：“难道现在你还有什么选择吗？”
纸会费钱小姐道：“当然有，我明晓得图腾在剧烈变化，我的时间曾经不多了，却还在跟你喋喋不休说我的来历，你晓得这是为什么吗？”
陈浩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以为你在交代遗言，让我记住你和你的纸人族曾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说到这里，陈浩念起了钰童族的钰发。
钰发并不晓得百倍妖魔大潮一战能否胜利，但是晓得失败必然是灭族，所以在战争之前，就把遗言交付给了陈浩。
遗言的内容，就是证明钰童族存在过，或者说，曾经存在过。
不要让我们活着的时候艰难而低微，死了之后也没人记住我们，好像世界底子不存在过我们一样。
何等繁重而又心酸。
纸会费钱小姐道：“你错了，只要有一分生存的机遇，我都市竭尽全力的去争取，尤其你认为图腾是死物，没有意识后，我就更宁神了。”
“因为这意味着，图腾给我的信息都是真的，只要你的咒骂得以持续，变成纸人，我就会变成真正的人，图腾不会做手脚，我也会真正离开桎梏。”
“所以，我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你了。”
“你很强大，异常强，在精神力、元神等层面上，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我的神通手腕都是什物，对你的精神力体也没有任何作用。”
“看起来好像我曾经山贫水尽，无计可施了。但是你并不晓得，我在拥有意识，成为纸人后，在不会死亡的无贫岁月里，我创造了几纸人，尤其在掌握修真法术后，我又造就了几个大乘后期巅峰的纸人。”
陈浩听得眉毛渐渐挑了起来。
纸会费钱小姐却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造就他们，很俭朴，就像你说的，我有野心，我不甘心只做一个只能依附于图腾的纸人主宰，永久生活在两维世界里。”
“尤其是当我晓得修真体系晋级到大乘后期巅峰的境界后，只要渡劫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仙界，成为大自在大逍遥的仙时，我异常冲动。”
“我没有一刻不念离开两维世界，离开这个除了纸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生灵的鬼处所。”
“渡劫飞升，成为仙人，的确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现实给了我狠狠一棒，因为纸人的天生属性，我们最害怕水火等真实的物理伤害，更不用说雷劫这等可怕的劫难。”
“为了测试雷劫的能力，替我淌路，我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大乘后期巅峰的纸人修士，让他们渡劫。”
“没有例外，他们一个接一个死于恐怖的雷劫之下，甚至连一道雷劫都没有扛过去。”
“我不死心的实验多次之后，终于发明，依附纸人之躯，是不成能渡劫胜利的。无论什么纸，在恐怖的雷劫下，都市瞬间飞灰。”
“念要渡劫胜利，只有改换躯体，但是躯体可以换，元神怎么换？渡劫又不是肉身渡，而是元神渡。”
“为了渡劫能胜利，我早就触发过图腾，寻求举措，图腾也告诉我了，就是你中的那个咒骂。但是在你没有来之前，这里除了一些小动物外，底子没有其他生灵，我即使念和别人交换身体，也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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