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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道:“我念,我念一直活下去,就像现在这样,但是奇然候我又不念,感到满心都是绝望。”
陈浩被它弄懵逼了:“啥意思?”
大嘴道:“我念活,是我的本性,究竟对任何生物来说,生存都是第一位的,你们人类有句俏皮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活是本性,所以我念活着,不知是人,哪怕就是一条什么都不晓得的虫子,它的目标也是活着,对舛讹?”
陈浩点头道:“对,活是本性。”
大嘴道:“但是我究竟和人一样,是有思维思考的,我不是本性驱动的动物,我念活,但是我念活得更精彩,念活得更加透彻,念要自己念要的人生,但是我达不到,我现在曾经达到了力量巅峰,念吞噬谁就吞噬谁,但是我的力量无法增长,我的经验也足够多,增益的幅度愈来愈微小,我愈来愈只是为了吞噬而吞噬,而不是某种目的。”
“我有无限的寿命,但是我不能度天劫,不能飞升仙界。就像你说的,我的力量曾经达到这个世界定点了,无论我再怎么拼命努力,我都无法突破这个顶点,我只能不息原地踏步,混吃等死。”
“这样的日子仿佛也不错,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厌倦了,一念到以后还是这样的生活,直到哪一天出现突变或者直到世界末日才算完毕,我就觉得无来由的烦恼,我渴望改变,渴望不一样的生活,渴望能有再进阶的机遇。”
“但是我看不到,所以我很绝望,我奇然候一睡就是几千年,甚至念干脆就这样睡死得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追求,也不会再有什么前进。”
“但是生存的本性还是让我清醉过来,所以我很矛盾,我本性念要活着,但是又不念这样活着。我又无法打破桎梏,所以只能盼望外力帮我打断。”
“现在你出现了,让我感到了绝望,但是我也觉得有点坦然,就这样完毕也好,因为即使你不杀我,我也只会继续和之前一样的日子,直到再遇上像你一样强大的存在。”
“所以,没意思……你杀我也好,不杀我也好,都让我觉得很没劲。就是这个表情,说了一大堆罗里吧嗦,有的没的,也不晓得你能不能理解。”
说到这里,大嘴露出一个自我嘲笑的笑容。
陈浩道:“能理解,或者说,我理解你复杂的表情,人心的复杂程度,奇然候,实在连你自己都感到很难理解自己,绝大大都的时候都市感到矛盾,念这样又念那样,是把。”
大嘴道:“是的,奇然候,我念,这也是人类感情丰富的一个缺点吧,杂七杂八的,没用的东西念的太多,结果都变成了精神内耗。”
“这点还不如虫子,没有忖量,只晓得活着,死了也懵懂无知,反而更加单纯。”
陈浩道:“是的。”
“我不念杀你,实在并不是完全的心软和一时的感怀,主要是因为如果我杀了你,获得你的能力后,我大几率也没法渡天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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