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觉得我不是真心对待刘曜是不是？”羊献容用力推开了刘曜。 “对，你太聪明了，若是不能真心实意对他，就必然会害死他。”刘聪很是正色，“他是我的兄弟，是我最倚仗的人，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你是晓得他对你的情深一片。” “你还是不信任我。”羊献容继续问。 “对。” “那要如何能力信任我呢？” “……我不晓得。”刘聪停留了一下，才又说道：“真心实意对他，就像是他真心实意对你普通。” “那你怎么晓得我没有真心实意对他呢？”羊献容反问道，“你可有为我念过？你晓得世界人会如何说我？日后的史册中会如何记载我？” “你管那么多呢？你就问你自己，到底要不要和刘曜在一起？”刘聪的长刀曾经抵住了刘曜的背心，但刘曜只是看着羊献容，完全没有挪动处所。刘聪的长刀若是略略使劲，就能够扎入刘曜的心脏。他的眼眸透着暗火，问羊献容：“你自己活得快活就不可了？你五妹妹也说过的，自己康乐才是康乐，无须理会他人。” 属于羊献怜的那种诡异的笑容也呈现在了刘聪的脸上，羊献容都忍不住满身哆嗦起来。 “你活得太累了，让刘曜帮你活得康乐一些，不好么？”刘聪的话蛊惑着她。 就算是刚刚被羊献容推开了，但刘曜还是张开了双臂。 她能怎么办呢？ 情深至此的刘曜，她若是转身离去，这辈子也不会康乐的。 大晋不复存在，未来犹未可知。 她只是一名女子。 最终，她垂下了眼眸，长叹了一声：“就这样吧，支了你的长刀，日后也莫要在我眼前出现。” “好！”刘聪连忙将长刀扔到了地上，笑意更甚。刘曜则是抱住了羊献容，低声说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几辈子。” “那倒不必几辈子，现在对我就够了。”羊献容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凄冷。“刘曜，我做你的妻，你也要念清楚，不晓得会有几人议论……” “那我可不在乎，随便他们说好了。”刘曜笑了起来，“日日夜夜是你我相对，何必管他人呢？这一次，我倒是觉得羊献怜说的对，自己康乐才是康乐，无须理会他人。” “行吧。”羊献容被他抱得太紧了，都有些喘不上气，“你轻一点，咱们先说正经事吧。” “哦，行。”刘曜放开了她，但还是单手揽住了她的腰身，看着刘聪，“皇上，你要帮我修一下将军府吧。” “修。”刘聪连忙点头同意。不过，他也在看着羊献容，等着她的回答。 羊献容又推了推刘曜，同时也环顾了大殿之上，竟然只有他们三个人。要不然刘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事，反正也是没人看到的。她又感喟了一声才说道：“皇上，能否能先把殿外那三名女子的尸身支敛了呢？那究竟也是大晋后宫的女子，惨死在这里，传扬出去也不好听。”
“可以。”刘聪点头。 “你提的事情，也容我念一念。究竟，大汉这些扑朔迷离的关系，我也是要理一理的。”羊献容在心底思忖着举措，“这三个人的命，我也要是讨回来的。究竟，她们是我大晋的女子。” “好。”刘聪又瞥了刘曜一眼，羊献容连忙说道：“那女子的性命，是要算在刘乂身上的。” “嗯。”刘聪闷哼了一声，表现同意。 “是非对错，我还是分得清的。”羊献容又在叹气，“刘乂如此这般行事，也让我再多晓得一些吧。究竟，我是不认识他的。” “莫要太久，我忍不了了。”刘聪懒得用“朕”这个字自称，还是觉得这样说话舒服一些，“你要晓得，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有了儿子，这皇位……你懂的。” 羊献容这一次的感喟是在自己的心里，时过境迁，这刘曜都有了子嗣，当初还是……许多绘面不能回念，就像是她现在面临刘曜的事情，表情也极为复杂，义无反顾的爱，应该也会得到相应的报答吧。 “好的，这事情我们再多说说吧。” “行，你也就住在宫里吧，我让人把大将军府修一下，等修好了你们再回去。反正这宫里处所大，你们都住得下。”刘聪很利落索性，“来人，准备些吃食吧。” 大殿外面的反响反映也算快，羊献容也仔细看了看，刘聪用的贴身的人都是他之前的亲随，那些太监宫女全都没有。吃完饭后，她也在宫里走了走，发明大晋俘虏来的这些女子以及宦官在这里做的都是低贱的活计，活得很是不好，甚至说是极为凄惨。 司马衷的后宫女子几乎没有了，司马炽的女人也很少，倒是有不少司马宗族的女人被抓到了这里，而她们的汉子早都曾经跑了。这些女人挤在一个名为“流觞苑”的院落里，状况也很是不好。看到羊献容和刘聪刘曜走过来的时候，先是停住了，随后放声大哭，喊道：“慧皇后啊！救救我们呀！” 羊献容本性地后退，刘曜则要抽出长刀，但她又推住他的衣袖，轻声说道：“大将军，且慢，容我和他们说说话可好？” 她的声音柔和娇软，刘曜只好支起了长刀，黑着脸站在了她的身侧。 羊献容也没有太甚靠近，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这群女人，有些生脸，年纪也都不小了。“若是让你们走，有处所去么？” 这句话一出口，女人们倒是住了口，都看着羊献容，眼中眼光游移不定。 “你们若是有去处，我就念举措让他们放了你们。若是没有去处，可是有什么计划么？” 这些女人们又不说话了，那些刚刚哭喊得厉害的人也只是抽泣。 “算了，我也不逼你们，三日后我再来问你们，若是有什么念法，告诉我就好了。”羊献容看了刘聪一眼，才又对这群女人说道，“机遇只有这一次，是刚刚那三名女子的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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