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晓得这是李主任在给部下争取利益。 并且他作为肉联厂厂长，也不在乎那三瓜两枣，当场接话：“你们厨师在外面接宴席，好一点儿的厨子一块五一桌……” “我一共有六桌客人，给你十块钱工费！” “王师傅觉得怎么样！” 王东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本以为出去做一次席能挣两三块就不错了，结果眼前王厂长张口就是十块钱，相当于自己十天工资。 赶紧摆手：“领导……” “太多了……” “给个五块钱就成！” “只是我念把这五块钱换成一副猪下水，不晓得领导那边儿利便晦气便！” 王东有手艺，年青，还不骄不俭…… 面临这样一个人，说句实话，连王厂长都起了爱才之心，念把他挖到肉联厂去。 李主任一看他不息动弹的眼珠子就看穿他内心念法，果断开口！ “老王…… “你别起其他小心思……” “王东同志可是我们轧钢厂人才……” “别看他现在只考了九级厨师证，但曾经是轧钢厂一食堂班长，背责厂里的小灶，异常受厂领导重用！” “不出几年，后厨主任位置都有多是他的……” 王厂长没念到自己小心思这么快就被李主任看穿，很不好意思笑了笑，再次朝王东道。 “王师傅……” “你手艺值这个价……” “猪下水对别人来说很坚苦，但你别记了我是肉联厂厂长！” “四九城那些个工厂都对猪肉感兴趣，难做的猪下水反而没人要……五块钱换一副猪下水太贵……” “这样……” “你帮我做六桌正宗湘菜，完了以后我给你整三副猪下水……” 王东心里异常冲动，但并没有连忙接话，担心自己要太多而引起李主任不满。 究竟自己未来两十年还要抱紧李主任大腿，这样能力保证家人在起风后不受波及。 扭头看向李主任，露出一副求助眼光！ 李主任对王东的识趣儿的确满意到不可，马上接话：“看我干什么！” “老王给你你就支下！” “他可是肉联厂厂长……” “别说三副猪下水，哪怕十副他也能给你搞到，还不必要付出任何代价……” “提及来还是他赚了！” 下午两点，王东刚准备去房管科问耳房的事儿，周主任就把他叫道李主任办公室。 因为午时喝酒的缘故，李主任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红。 看到王东后第一次从座位上站起来：“小王……” “赶紧过来坐下……” “你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元勋！” “咱们轧钢厂年前只能分到五千斤计划内猪肉……” “我软磨硬泡才让王厂长答理给我们一千斤计划外猪肉！” “结果你小子的一顿地地道道湘菜竟然把老王打败了，直接帮我搞回来五千斤计划外猪肉！” “有了这批猪肉……” “过年轧钢厂每个工人都能分到一斤猪肉，我这个后勤主任的名声算是在工人那里打出去了！” “等过完年晋升副厂长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说说……” “你小子念要什么嘉奖……”
“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帮你实现！” 王东自己都没念到今天午时这顿饭会起到这么大作用。 但他晓得越是这样越不能贪心。 马上一副谦虚表情回答：“主任……” “你汲引我背责轧钢厂小灶，我肯定不能让您失望，那一桌子湘菜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嘉奖！” “但主任您实在念给的话能不能给我几斤肉票！” “街道每个月就分每个人两两肉票。” “我岳父，未婚妻，小姨子，都必要猪肉补充营养，那点儿猪肉连塞牙缝都不够，底子不够吃。” 李主任表情异常好，连带着出手都比以前更大方了。 很快就在抽屉里翻出一沓肉票，顺手抽出十来张递给王东。 “这些都给你……” “我对部下向来都是有功必赏……” “在一食堂好好做事儿。” “只要做好了，我不吝嘉奖！” ………… 加上李主任上午嘉奖给自己的票据，王东手里的肉票曾经超过两十六斤。 按照人均两两肉来计算，四九城好多人十年吃的肉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王东决定尽快把这些肉票换成猪肉。 当然…… 明眼人一看就晓得：王东买这么多猪肉肯定不是现在吃。 事实也确实如此。 未来三年的四九城不但粮食紧缺，各种肉食更是少得不幸。 就算有肉票也不必然能买到猪肉。 有限的粮食连人都不够吃，更别说养猪了。 王东念让家人在未来三年吃上猪肉，保证他们营养，最直接举措就是囤肉。 可现在没有冰箱，哪怕买到足够新鲜猪肉也囤不了多上时间。 于是王东念到了后世自己专门研究过的熏腊肉…… 要是能把新鲜肉做成烟熏腊肉，别说保管一年，只要保持干燥，存个两三年都没问题。 王东之所以问肉联厂王厂长要猪下水也是这个原因。 不但猪肉可以做成熏腊肉，长时间保存。 猪大肠，猪肝，猪心……都能做成烟熏制品，长时间保存。 并且做好以后的味道一点儿不比新鲜猪肠味道差。 除此以外王东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但还不能说出来。不过可以肯定这件事儿会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 很仔细支好全部票据后，王东直奔房管科。 有直属上司李主任开出来的条子，房管科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难王东。 不一会儿就把相关证明全部写好，盖上公章，交给王东。 ………… 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正一脸仔细阅读王东刚刚递给自己的一沓资料，表情异常异常冲动。 没念到之前还寄人篱下的王东这么快就有了正式工作，现在连房子都有了。 马上回答：“既然轧钢厂决定把前院东厢房耳房分给你，我们街道肯定没问题……” “我现在就支配人带你去看房子……” “不……” “我亲自带你过去。” “你们四合院儿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我要是不出面，肯定有人对这件耳房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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