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秦史记载。 秦公睡到深夜就醉了，天还没亮。 他望着遥远的夜空，顿睹天地苍茫。 『徒儿，许久未睹你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 高斯神秘一笑，此时此刻…… 我听到声音，便望向黑暗之中。 『师父，我们曾经进行过几次辩论了？』 『不晓得，可是，为师自从来到这片世外之地，骤然间发明你的眼神变了许多。』 『什么意思？』 『以前你的眼神很有锋芒毕露的锐意，而现在，你的眼神却像星辰那样，带着股无贫无尽的力量……』 力量之息，熠熠生辉。 万千世界，星潮涌动。 我念到这儿，跟着师父往街道上走去。 『那么你说，锋芒毕露有什么作用？这万千世界茫茫无边，我们在此中像不像一个沙粒？假如认识到世界的本质就是相对的，我们相对于星河过于渺小。我们的时间也在毫无意义的逝去，我们从生到死只是循环，没有意义的循环。』 『说循环没有意义，终究还是太悲不雅了。』老头子这样说道。 『然而，当初是你在古树镇和我谈过“幻影人类”的事情，如果按你说的，除我以外，人间的一切都是幻影。那么，我现在的认识又有什么过错？』 他却并不急着反驳。 『在你离开旅途镇以后，是不是发生了许多大事？许多足以令天地在将来变色的事情？』 瞎老头子仔细的用心眼端详了我好一阵子，最后捂着眼罩。 『我直到现在才发明一件事情，你曾经不再年青，你的头发白了。』 『可我才25岁。』 『嗯…………25岁也没什么好说的。』 高斯修德曼接着问道：『我看到你妹妹又安然无恙的醉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先前并不问，这一刻却好像大地的苍茫那样，你走的越远，它才会越向你显示出微小的容貌。 是的。 如果说，在古树镇和旅途镇那段时间，我过的异常充实，更甚至有种被天道支配将来的感受。
那么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群星的孤独。 在茫茫的宇宙里，没有人支配你的未来，你只能在黑暗中永无止境的漂流下去。你在黑暗里不管欢呼还是沉默，仿佛作为星宿都是毫无意义的。每一分每一秒，驱逐你的只有深邃无尽，永久安静的黑暗。 『师父，在那以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我和他坐在街边，一块喝酒，一块抽烟。 酒是从路边尚未打烊的酒馆里买来很是冰凉的啤酒。 我们仍是我们，只是相对于过去还是终于变了。 『舞空的复苏，是因为我和龍族半年的约定曾经到期。在无尽的夜幕下，我和舞空的父亲，神龍大帝阿波菲斯睹了一面。』 『他接受了你，一个无比勇敢的普通人类？我晓得，以阿波菲斯的能力要让舞空复苏只是易如反掌。问题是，神龍一族超越了人类的全部理论认知。你怎么让这样一个强者认同你所说的？』 『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神龍一族的夙愿是纵横宇宙八荒，尽灭宇宙强敌而统领万物。我的道路却是茫茫至死的前行，我即便大声喊着，乞求谬误，也无法听到回答的声音。但是我晓得，寂静之下却是万物不受时间约束，全部的结合，宏伟的结构。渴望完成或实现宿命意义的将来。我用一千年，一万年也要行进。』 『你的意思是……』 『如果龍之信条是光和暗，那么，阿波菲斯大帝的信条就是像强烈的日光那样，照耀万物。而我的道却在黑暗里，以个人之身面临宇宙的遥远和寂静。』 『…………』 力量之息，熠熠生辉。 万千世界，星潮涌动。 吾辈怒火， 将现苍穹之上， 将逐宇宙大荒， 将倾星夜极昼， 将驱阳而生明。 当天，我在昏迷中，不也和师父在群星间谈论大道。 他说，世界上最大的罪恶就是不相信自己，同时世界上最大的过错也是相信自己。 若是如此，坦然做到这件事情，能力在思索后，面临沉默了亿万年的天道，给出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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