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双胞胎兄弟也道出了马匹的滥觞。 不过,大家之间可没有一个人在他们之前料到了结果。 究竟,谁也念不到他们念卖的七百匹马,竟然是一张“空头支票”! 这就要从不久前发生在秦河山地上的事情提及了…… (两) 此前,秦史说——1446年6月,古树镇亡马数十,这是被天炎关外民族偷走的。 秦公跟近来投靠的外族人噤隶贺、还有许多秦军将领便出动兵士找寻,差些跟外族人打了起来。 不过,最终双方还是摈斥了误会。 这些关外的牧民们落难多日,饥饿难忍,因此才偷走了马匹念吃马肉充饥,并且牧民们也答理秦公将来必然奉还,而秦公也意识到这些人深受苦难急需帮忙,便不再追究马匹被窃的事情,反而送给他们食物和酒。 后来,秦公回去以后,还对官员们下令说“在附近找一个安设他们的处所”,而不是问他们要不要支留这些人。 于是,很快就有经管马场的古树镇官员出来请示了。 『君上,古树镇附近没有什么出产马草的处所,但以前战乱时废弃的马场还有几处。』 『哦?那你过来说吧!』秦公在朝会上对他招手,让他上前说说。 这个官员一路穿出队伍,走上前来。 『我们家属如今世代居住在古树镇,早年,祖上有一位军官是被派过来驻守古树镇的骑兵部队,而那些废弃马场都是按前天炎帝国的规制修建,只是后来的天炎帝国走向了陨灭,四方诸侯并起混战不止,我祖上也不能回归家乡了,便只好定居此地。这古树镇草原不多,多是山地丛林,养不了太多的马,许多马场维持不了运转,最终也就废弃至今了。』 秦公说:『那你的意思是要重修那些马场?』 官员说:『有了马场,今天我们就可以采取外族人了,即使那些人将来要走,我们还可以继续维持这些马场,继续扩充秦军的骑兵部队。』 『好!让民务部长露易丝调配出工程所需钱粮,再命军部去翻修那些设施,龙十三,你亲自处置此事,要按照军用的规格来统一重修!』 『是!』 秦公继续坐下,对着进言的官员招手发问。 『既然你的祖先是骑兵部队,属于军事人员,那你怎么就当了文事官员呢?』 『君上,如今这四海间诸侯战乱,故我祖上临终时留下遗言说——我家子孙弃武从文,不得参与军阀混战而为士、军阀们屠戮民寡,心无大義不得民心。今后我等也按照先祖遗言隐去身份,人人读书执笔,埋首案卷。』 『哈哈哈哈。』秦公听了却不由得发笑了一阵子,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却把真实身份告诉了我,你就不怕我修好马场以后我也会当一个军阀吗?你就不担心我让你拿着武器上战场去侵略他国,屠戮许多城邦的民寡了吗?』 官员说:『支留那些外族人底本是有利无害的事情,利益不必然大,害处却可能很大,可是君上却以仁義为重,古人说“小人求義不求利,義之所在虽死必往”,这么一来,我就念进言了。君上今日修好了这些马场是造福牧民,但是,如果他日这些牧民变成了残暴之人,抢掠他国,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制止他们!如果君上号令我插足军队去屠戮他国公民,我不听命于君是不忠,但我残杀他们是不義,如果忠義不两全,我就选择以死明志,吾宁死,此君命不能受之。』
『好一个以死明志,他说得对!』 秦公赞叹道:『我要是号令你屠戮他国民寡时,你甚至不必要以死明志,古人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像我这样的无德之人要是还号令你加害民寡,那我就应该刀剑加身了!人民万岁!』 接着,秦公汲引了这位官员,让他升迁到新的职位上面,但还是让他留在文事部门,并不是因为他一时快言快语而让他进入军队。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 意思是说,兵事能让一个国家崛起、能让它伸张大義、但一样也能让一个国家走向灭亡啊,这是关系千万人生死的大事,你的随便一个决定就会改变全局的命运,不要觉得小事就是小事,大事也是小事,兵者没有巨细事,皆是事关生死的兵事!乃至于国君自己也是兵道的一部门,如果你治理的军队覆没了,你又有什么能力可以幸免于难?如果你的军士们死伤过多,或是怨恨你的残暴不明,下次交兵了,他们落花流水的逃跑,甚至投靠敌军反过来打你,你就活该走向败亡了吗? 如果你因为一个人看起来有些军事潜能而让他放下十年以上的文事经验而插足军队,那就是你用人不明,这是对人才的侮辱和能力亵渎,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 换句话说,你把他调入军队干什么?你是觉得他脑子不聪明了是吗?如果你这样做,脑子不聪明的人就不是他,脑子不聪明的人就是你,身为君主不能用人不能识人,任命职位只凭个人喜好或突发奇念,这样一来,你任命的人大大都也就不成能有所施展了。 用人之道,不要看用他之前怎么说而改变主意,而要看用了他以后事情怎么样。 有些君主喜欢用文官制约军队,害怕他们叛变,害怕他们拥兵自重,实在,他们用文官去干扰军队运作的方法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文官懂军事吗? 有的文官懂军事,文武双全。 有的文官不懂军事,一丝一毫都不懂。 那么,如果你把不懂军事的文官派去军队,会捣乱的人就必然会捣乱了。 文官去到军队,如果说不合群,使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排斥,那他怎么样处置呢? 他一不利落索性,他就会说“我是君主派来的人”,你们轻视我就是轻视君主。 这么一来,将领们就不得舛讹他展现自己的效率了,可是一个不懂军事的文官又怎么可能在决策和经验上胜过敌人呢? 如果军队打了败仗,将领们又会不服,他们晓得文官不懂军事,但也晓得文官是你派来的,也许是你在猜疑他们,这么一来就会同心同德了!哪怕你真的是好意念派个人去辅佐他们,也是适得其反! 军队打了败仗,死伤了许多人,基层的士兵就会坚定,下一战必然恐惧,将领们这时候也产生了意睹,这样的军队最终不是分裂就是将兵戈对准自己的君主,这样的军队中也很少会有继续为国死战的人了。正因如此,只有君王、将领、士兵,每一个人同仇敌忾同生共死,而人人不猜疑,下不疑上,上不疑下,君王不疑将领也不疑忠義之士,而将领不猜疑君王,信任军士,每一个军士也都效率将领和君王,与自己的战友们共同进退,这样的军队能力前仆后继以一当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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