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正听着顾廷烨说他刚才在球场上有何等厉害, 转头间眼角察觉到了呼延炯的视线偏向,竟是在盯着自家。 察觉到徐载靖的眼光,呼延炯晓得自己刚才有些失礼了,他刚才直勾勾的盯着别人家的帐子。 徐载靖假装不在意的回头继续听顾廷烨的话语。 其他人再次上马,准备下一场。 徐载靖也骑上了骊驹,回头看到了自家帐后的姐姐安梅的身影,看姿式就晓得正在叽叽喳喳的和自家母亲说着什么。 他眼珠一转,念到了个好(坏)主意。 韩程云那边换下了那位文官的子弟,换上了锦乡侯马家的一位哥儿。 再次上场后,还是一对一的全场盯防,越打越顺的徐载靖五人,这一局直接碾压。 线香还有一半的时候,红蓝对比曾经是八比一了。 八个球里,呼延炯自己就进了五个。 四个是徐载靖传给他的。 另外三个是郑骁进的,张方领给他传了两个。 那边韩程云队里的沉默和劈面欢呼的五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可惜马球没有投降的说法,五人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打。 又进了一球的呼延炯经过卫发器身边的时候,上下扫视了他一眼,道: “就这?” “你!你别....” 说完不听卫发器说话,直接驱马离开了。 卫发器被憋的脸都有些红了,他竟然被登州来的乡巴佬嘲讽。 念要使绊子的他看到了一旁对他虎视眈眈的张方领,瞬间蔫儿了下去。 最后线香燃尽前,在不雅寡们的惊呼中,以徐载靖一个超远距离的挥杆进球完毕。 马球场边韩国公附近交好的人家也没了欢呼声。 青云忙着在大木档下面看着自家名牌下多了一颗代表胜利的金质三角星。 徐载靖五人下了场马儿被各自家的仆人牵走打理。 五人一边各自解开臂膀上的襻膊,一边欢快的扳谈着。 张方领称赞着呼延炯的球技,顾廷烨则是利落索性的推着郑骁说话。 徐家帐子里被女使指挥西崽立了一个风雪寒江独钓的屏风,将帐子隔成了两间。 一边是男宾,一边是女宾。 刚才上场的五人被徐载章推着进了帐子。 六人落座,慢慢胖起来的小侍女青草询问了各自喜欢喝的,便去后面准备而来。 马球场上,曾经有另外两家子弟系着颜色不同的抹额,准备上场对打一番。 吃着桌上的瓜果,好奇的顾廷烨道: “炯大哥,登州是不是有海啊?海大吗?” 呼延炯道:“大,一望无边,刮起风来能吹起丈高的浪。” “我还没睹过大海呢。” “烨哥儿有机遇去登州的话,我带你去看海。” “那好,说定了哈。” 徐载靖这是对大周的海军有些好奇,还未发问,青草就端着饮品走了过来。 按照各自点的饮品摆好,徐载靖笑着看了自家小侍女一眼,眼中满是赞扬。 随后他发问到:“炯大哥,现在水军用什么作战?巨弩还是投石机?” 呼延炯道:“我大周水军无敌,战船上多有拍杆,巨弩也有。有从泉州调来的水军军官说,南方海盗的船上有用火器的。” 徐载靖一呆,心中大呼我擦,合着什么都用是吧。 一旁的张方领喝了一口饮料道:“十一郎,那些海盗火器用什么制成的?” “多是竹子,还有铜制的。” 徐载靖关心的问道:“能力如何?” 呼延炯不屑一笑道:“破不了咱们大周的铁甲,听同僚说,多作旌旗灯号用。” 徐载靖心中石头落下。 几人说着话,茶盏满透了几次后,马球场中曾经换了一波人,两队汴京中的贵女马球队上了场。 一时间这帮未婚的男女少年们喊了起来。 两队十位姑娘,都有文官家的女儿和驸马家勋贵家的姑娘。
开端后场上衣袂翻飞,娇喝不息,引得呼延炯几人笑了起来, 还对场上十位姑娘的技术进行了点评。 呼延炯没说几句,忽的听到旁边女宾一声娇哼,哼的他止住了话头,假装口渴又偷瞄了一眼屏风。 最终还是驸马家的姑娘赢了球赛,有小厮赶忙去大木档下更新战绩。 五位姑娘也围着球场绕了一圈,迎来了小姑娘们挥舞的手绢。 姐姐妹妹的叫声不停。 尤其是英国公府帐子里的五姑娘跳的格外欢实,看向马球场的眼光里满是向往。 未时(下午三点摆布) 开端有距离金明池较远的人家开端离开马球场。 不远处,大木档上有球场的西崽将各家名牌摘了下来,递给前来取牌子的各家小厮。 张方领、呼延炯几人也起身告辞。 在呼延炯准备上马离开的时候,支到了一位驸马家儿郎的帖子,直言若奇然间可以登门拜访。 郑骁在一旁偷笑着说道:“这位卢驸马家可是有六朵金花待嫁呢。” 顾廷烨的眼睛都瞪大了,这么多! 呼延炯拿着帖子,大白意思的他脸有些红,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往徐家的帐子里看,说道:“必然必然。” 各家从几个出口各自离去。 看着几人走远了,孙氏和自家儿女也上了马车。 马车上孙氏掀开车帘道:“靖哥儿来车里。” “是,母亲。” 车内,孙氏支起了脸上的笑容。 点着徐载靖的脑袋说道: “今天在球场上干什么呢?老是给那个呼延家的哥儿喂球,你两姐都要把我耳朵给唠叨出茧子来了。” 徐载靖刚念说什么,孙氏继续道: “你上场耍威风,你两哥就没机遇上场了!下次你给我低调点,让你两哥先上,晓得了没?” 徐载靖眼珠转了转道:“哦......” “还有,这些时日你就在家里给我安心读书!” “是,母亲。” 回到家中徐载靖遵循自家母亲的吩咐,开端闭门读书,听说此时的顾廷煜还送来了几本他用过的经义书本,上面都有他用蝇头小字写的备注。 徐载靖虽然读书,但是还会学半个时辰就出门在太阳底下活动两刻钟。 虽然现在他的视力很好,但是也要保护好,万一会近视呢。 读书期间,汴京中最热闹的事就是海家的嫡出大姑娘出嫁了。 还是徐载靖去自家大姐院里玩的时候,听两姐安梅说的。 徐载靖有关于海家的记忆, 海家本籍江宁,书香门第,世代簪缨,清流世家。 海家主脉大房历来有儿媳年到四十无后方可纳妾的家规。 而娶了海家姑娘的亲家也要遵守,出嫁的海家女儿年到四十无后,女婿方可纳妾。 将女儿视作珍宝的人家都念嫁到海家,自然没有妾室通房的问题。 可又怕娶海家的女儿,究竟男子不能纳妾。 实在这多念了,海家女儿不愁嫁,海家女儿死后代表的朝廷势力能让全部读书人成为好汉子。 海家旁系支脉的家规还有些紧动,但是海家大房主脉是严格遵守家规的。 什么?你说坏了这规矩?那么海家从来不惹事,也不怕事,瞧瞧这满朝紫衣,阁老相公,五成和海家有关系。 还有或师生、同年、世交等官员,还有接受过海家书塾无偿赠书解惑衣食的官员。 而海家姑娘历来都是有教化的很,侍奉公婆、持家理事,无不精通。 定不会让婆家说出一句不好来。 “两姐,这位海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徐载靖问道。 还没等徐安梅回答,孙氏身边的女使小竹快步走了过来。 “哥儿,姐儿,去主母院里吧,大娘子有慌张事情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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