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怎么都没有念到,陈秋竟然会给他这个答案,他看着陈秋都有一点点窒息。 什么叫做,下次合奏的时候,就是考试的时候? 他的嘴巴有点干涩,嘶哑地开口问道。 “陈秋指挥,你的意思是……我们后面就没有任何的合奏了?我们可以准备上台了?” “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陈秋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看着秦弦,随意地开口道。 “反正你也是跟着我走,既然你刚刚说了,说跟着我跟的很舒服,什么都不用念,那么回头考试的时候直接跟着我就行了,我们为什么要继续排练?”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 “那么你什么意思?” 陈秋盯着秦弦的眼睛,无比仔细地开口问道。 “你觉得现在我们还有什么排练的必要吗?” “我……” 秦弦表情纠结,他不晓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突出,微微摇头。 “嗯,好的,不过我,能不和你合作了吗?我觉得我们可能……” “不能。” 陈秋直接打断了他的发言,语气无比强硬。 “你必须和我合作,你没有选择。” “我可以找其他钢琴系的学生,找他们帮忙。”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这个时候能接这个等级伴奏的,基本上都是音乐指点系的大佬,你现在找他们,他们的要价可能一次伴奏就奔着大几千去了,并且我能保证,他们对于这首作品的理解,不如我。” “我……” “我是指挥。” 陈秋晓得秦弦念说什么,他直接道。 “你回去练好伱的部门就行,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回头考试上睹就行,我会给你一個答案。” “可钢琴系那边的人都不敢这么说,我之前合的伴奏,都没有说一遍过的……”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陈秋淡淡地开口道。 “我是指挥系绩点第一,指挥系唯一一个能够单独指引一整个乐团的的人,海城音乐学院学生两团的指挥,你觉得我不如他们?” “可是,可是他们是钢琴系啊,我必要的也是一位钢琴合奏,不是指挥……” “我的钢琴弹的,比你能找到的更好!我比他们,更懂如何演奏协奏曲!” 陈秋斩钉截铁道:“你在学校里全部能找到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协奏曲钢琴部门弹得比我好,你可以试试看。” “我……” 秦弦不晓得怎么说。 他当时找陈秋实在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他的曲子太大了,是一首将近半个小时的作品。 陈秋同意给他弹的时候,还免费。 他现在确实是可以去找钢琴系的人,钢琴系那边的人确实也能够给他弹。 但是,正犹如陈秋说的那样,就从刚刚伴奏中听到的,他所能够找到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能够比得上陈秋的。 陈秋的水平实力,确实是他目前所能找到的人之中,最强的一位。 其他钢琴系的人必要练习,半个小时的作品必要盘踞他们许多的练习时间。 这种类似于总谱的演奏,对于他们而言,并不俭朴。 特别在短时间内练完整首30分钟的作品,这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坚苦。 而正是因为如此坚苦,他们所必要的价格也是成倍增加。
如果去找学校里专业弹伴奏的人,这种大曲子根据市场价,差不多是一千多一首作品,排练四次的模样。 如果加急的话,可能就得要两三千。 学校钢琴系的学生,里面专业弹伴奏的,每次考试季都能赚一大笔钱。 甚至有人能单月月入两三万。 秦弦可以找,但是他有点舍不得,究竟都准备退学了。 所以他就念到了陈秋,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却没有念到陈秋竟然一分钱不要就同意给他弹奏。 却没有念到,陈秋竟然会不满意他的演奏,觉得他太甚于依赖,所以就不给他合作排练的机遇,而是决定直接上台。 这个才练多久? 差不多几分钟吧?甚至第一乐章都还没有演奏完毕,排练就完毕了。 自己拿这样的内容去考试? 不说教员怎么念了,他自己就感到自己可能会提早寄。 他是真的一点点信心都没有。 最起码,最起码得要将一整首作品走过一遍吧? 这个是最根底的吧? 可是陈秋却完全没有和他继续合奏下去的意图。 他的表情变得更丧。 他感到自己的大学生涯要在一次不及格的期末考试之中度过了。 然而他却没有念到,陈秋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从未离去。 陈秋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驳,或者自我。 可惜并没有等到。 秦弦只是低着头。 陈秋看到秦弦这个模样,就有些失望。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淡淡地开口道。 “在考试的时候,我盼望能够睹到你。” “睹到……我?”秦弦不解。 陈秋点头:“嗯,睹到你,你不必要和我合,你念怎么弹就可以怎么弹,乱弹也行,我是指挥,我晓得怎么带着乐队去合营你,而不是你来合营我。” “我……” 听着陈秋的话,秦弦有些尴尬:“我不确定我能演奏好啊,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 陈秋直接道:“我是乐团,我是指挥,应该担心没有举措合营好你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你念怎么推就可以怎么推,你晓得吗?” “……” “好,好的……” 秦弦看着陈秋无比强硬的态度,他没话说了,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将东西拾掇好,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拾掇好一切,准备跳下舞台离开的时候,陈秋却突然再一次开口道。 “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一个问题吗?问我古典音乐,真的有那么风趣吗?你还记得吗?” 秦弦愣了一下,没念到陈秋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转过头看向舞台灯光下的陈秋,缓缓点头。 “嗯,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说过,古典音乐,真的很无聊,我不喜欢古典音乐来着……” “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陈秋起身,站在讲台上,俯视着看向秦弦,看着他那沮丧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缓缓道。 “古典音乐,真的很风趣,他比全部的一切都风趣,因为只有他能能承载我对于音乐的酷爱,承载我对于万物的思考,他无比深邃,深邃到让人研究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都不觉得无聊,都不会觉得自己曾经摸透了他。” “我,真的,异常异常喜欢古典音乐。” “并会,一直喜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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