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州，入夜，华灯初上。
酒楼雅间内有两人对坐饮酒，身材小巧的妮子面上的红坨很是较着，照应着摇曳的灯火，倒显几分与之身材不符的娇媚。
“所谓心意丹...”
苏若若晓得自己醉了些，但也没压醉意，反而开端给林不玄说道说道，
“那是极上品的丹元，吞服后，使了真气灌输后，可指使其听从你的呼吁例如...为奴为婢。”
“也就是说只要吞丹，你说什么吞丹的人就能顺从你的呼吁说什么就做什么，但前提是她吞丹前心境没有抵抗，是一种同意的状况，昏睡之类是不算的，普通点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打下的奴印...”
“普通都是用于什么敌宗拜投，宣誓效忠之辈，排除异心，但此丹品级很高，造价昂贵，成丹率低的吓人。”
“先生怎么念问这个的？是不是在地上拾了小单子类如什么‘让人百分百乖乖听话的灵药丹方密售，错事后悔修道五十载’？那都是哄人的，我执柳宗都没几枚。”
苏若若摆摆手厌弃道，林不玄眼神微微一顿，未曾念，这修仙界地上也有什么神秘小卡片？
“那吐实丹又是什么？”
林不玄自然不会说自己手里就有这么一枚完美成色的心意丹，点点头假装是拾了单子的模样，又暗戳戳问。
“那就更罕睹了，是八扇门惊门一家独产之丹，材料有数以及成丹难度极高，五六年能出一枚就曾经很好了...”
“而它的丹效也很俭朴，就是吞下去三个时辰之内说不了半句假话，并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属大离九州最为强横的审讯丹。”
苏若若悻悻叹了口气，又道:
“只可惜这种丹八扇门藏的很好，咱们宗门也没摸到手一颗，不然用来抓个朝廷大官来盘问盘问也好...”
林不玄有点心惊，敢情自己手里头这两枚嘉奖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至于这用法么...有待考量，或许能用在意念不到的处所？
总归，都是功德。
——
酒过三巡。
林不玄面上还好些，倒是苏若若这元婴大能眼神迷离，她轻声嗫嚅着问:
“先生为何念到来大离？你武学尚未接触，大离这种崇武地，与你有些不搭吧？”
时常听着林不玄说些奇奇异怪从未听过的词语，那估计都是神州上的东西，一直念问来着。
听他说神州的人都不修道的？那他们常日都做什么？岂不是很无聊？
林不玄看着眼前的小妖女将娥首轻轻放在桌上，怎么看怎么软，谁说我念来了？当年说穿就穿了，有给我选择的机遇吗？
但...林不玄将苏若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总算一年熬到头...不亏!
便是正经道:
“本是被迫，现在的念法是既来之，则安之。”
“被迫？”
苏若若嚼了嚼这两个字，闷闷地推了推酒杯，“有人害你？我杀了他们好了。”
“也不是...总之那是位面之外，离大离很远很远，现在算是顺了心意，没什么不好的。”
林不玄摇摇头，若若果然还是这般心性，但蛮逼真的，他心头微微一暖。
“那...若是时机适合，先生念不念回去？”苏若若继续问，眸光平和平静。
“念的。”
林不玄点点头，苏若若溘然抬起娥首，星眸一睁，眼光中仿佛忽显几分黯淡，也是...那是人家家园，怎么可能来了大离一两年就不念回去的？
“能带着几位仙子回去转转应该蛮不错，究竟这大离人人修道，日子还是闷了点儿，神州上好玩的可多了。”
林不玄故意把话说一半，就是为了看苏若若这妮子有点点吃瘪的模样。
“浑人...还几位呢，人心不足蛇吞象!”
苏若若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睹林不玄又站起身往窗外走，我呸!
那群妖女就这般好看呗!
你等着，等本小主回了京州也去买一对耳朵尾...舛讹!是去买把戒尺，非把你打的嗷嗷叫不成!
“本小主与师尊，谁好看？”
苏若若溘然抛出这个送命题，林不玄一惊，差点把杯中酒从窗口撒出去，浇楼下的狐耳少女一头。
“若若与宗主都是宛若天上谪仙般的不成多得的女子，单论容貌那自然都是无可挑剔不分伯仲，宗主可能略胜些许成生的韵味，不过，若若还有的是成长的空间...来日可期。”
林不玄努努嘴，苏若若并未回头，仍是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但她耳根微粉，自己这话也是发自内心，两人皆是绝巅谁赢？
那肯定是若若了，究竟时候还长往后的能体验的阶段不是多了去了？
苏若若耸耸肩，林不玄的很露骨很直白，身为魔门妖女，自己早就说习惯了，可听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与些微开心都有，她伸了个懒腰道:
“唔...真的？都没人劈面夸我和师尊来着...”
苏若若不像是调笑，这语气听着还蛮正经的。
林不玄一个激灵，算是弄清楚了一点，敢情这苏若若和裴如是都不晓得自己的姿色拿倾国倾城来比都不够。
不过那也确实，执柳宗师徒两人那都是什么级其余魔头？招惹一句那就去下辈子睹了，劈面调笑姿色？那无非是地府排队拿号的纵贯车。
这么一来两去，人间只传凶名，不传美名，那时间一久，两者心中生出自己相貌平平的念头也算是勉强可以理解。
没人敢夸？那正好，廉价了本先生。
林不玄凑上前去，靠近苏若若耳珠悄悄咪咪道:
“我几时说过假话？在下都馋到意乱情迷于宁羡鱼面前失神了，若若怎还会觉着自己没几分姿色？”
苏若若感到林不玄的吐息都曾经喷到自己脸上了，瞬间醉了酒，急速起身跳开一步，怕是再晚几息自己就借着醉意将唇送上去了...
原来本小主真有这么...
不可不可...
道心空明...
道心空明。
道心空明!
“你!”
苏若若伸手点点林不玄，正欲说道些什么，就听窗外传来极响的坠落声，连带着这酒楼的窗台一半被瞬间压塌崩毁。
“有凤来仪？”
林不玄本是靠在窗台的，正巧去挪开两步去贴苏若若的俏脸，未曾念应由这轻佻活动，使得他身上一点剐蹭都没有，甚至还有闲心扯上一句。
“不。”
苏若若摇摇头，推过往前踱步的林不玄，稍稍打量了一下，道:
“是天上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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