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被硬生生打得震出内伤血来！
扫了眼属性栏，性命属性一时下降了三点上下限。
‘那东西，是什么？？！’
他捡了根粗木棍，探了探赌徒男子。
对方完全不动了，皮肉就像烂泥一样，一戳一个凹坑。
张荣方再去看神像。
木棍轻轻一碰。
哗啦一下。
神像彻底垮塌，崩碎成大量沙子一样东西。
“没了？？”张荣方面色愕然。
站在原地，他再度试探了几次男子，确定了对方完全没动静。
这才上前检查。
男子的尸身就像一层任性皮囊，里面的骨头，血肉，全部都溶解成了粘液和烂泥。
张荣方单手抓起对方的头发，就像抓起一个装了水的人形气球。
‘这就是灵廷之所以一直绞杀密教的原因么？’
如此强悍的杀伤力，只是一個普通人拿到，就能爆发让他都受伤的速度和力量。
不用招式合营，胡乱打斗能把他打伤。
那男子估计提高的层级，曾经达到了九品。
戋戋一个神像，竟然能把一个普通人，瞬间拔高到九品....
难怪灵廷要如此高度警惕。
若是换成一个体质更强悍的武人来叩拜，那能力...
张荣方底子不敢念。
他仔细将神像碎成的细沙支集起来，用袋子装好。
然后将尸身挖坑埋掉，这才迅速离开此地。
就在他离开林地不久。
一道全身都包裹在灰色斗篷里的高峻人影，缓缓出现在神像崩毁的位置。
他蹲下，手沾了沾地上集落的一点点微不成睹的沙灰。
“不是朝廷的人....神像被用掉了。但是人呢？？”
另一个和他打扮一样的灰袍人，同样从一旁林中走出。
“找不到就算了。看起来是没胜利，走吧。”
“嗯。”
两人不再多看，起身迅速离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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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鸦寺。
一叠叠情报文稿不息从张荣方手里放下。
他在快速搜寻关于神像、灵廷、密教的诸多信息。
既然直接的情报找不到，那么...间接的呢？
神像的情况，让他心里大白。
密教，灵廷，这些恐怕是躲藏在这个世道背后，更深处的东西。
密教有神像那等费事的东西。
那么灵廷就必然有一律的反抗性东西。
联念起那些被打碎的神像碎片。
张荣方心中仿佛有了些许猜测。
‘既然神像破碎了，重新组合，还能有这么强的效果，那么，若是其本身完整的时候，是不是会效果更强？或者说，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副作用？’
就在这时，大殿外，一道人影快速进门，很快朝着张荣方单膝跪地。
人影戴着一样的黑色面具，只是眉心处没有类似三只眼的白痕。
“白鹰大人，府城传来急讯!”
“拿上来。”张荣方放下文本，转身。
来人将一支特殊竹管奉上来。
切开封蜡，拔掉塞子，张荣方很快从竹管内，倒出一根微小纸卷。
展开纸卷。
‘谭阳城附近出现密教经帛，找到它，抑或找到获得它的人。——红灵。’
府城的总背责人，就是红灵。
张荣方看过金翅楼的全面架构，晓得这个红灵的身份。
只是密教经帛....
难道说就是那块黄布？
“下去吧。”他挥挥手，示意部属下去。
“是。”
看着部属出去。
张荣方心里回念起之前，发生的奇异情况。
结合府城这边传来的指令任务，这任务有着强制标志，意味着就是他今年，必要完成的固定任务。
‘看来，这事闹得比我念象的还要大....我支集神像零件的事，许多人都晓得。
但我得到那块黄布的事，就没人晓得了....必须严加保密。’
放下府城传令，他继续翻看情报。
在弄清什么是密教经帛之前，他都必须保密，不能让人晓得他得到的那张黄色布帛。
“有了！”
溘然张荣方手一抖，刚刚拿到的这张情报，差点让他从手心里掉落下去。
这份情报中，提到了，在古籍中，有记录过叩拜密教神像的案例。
‘....叩拜者，时常会陷入神智癫狂，教派称其为洗礼。
若能通过洗礼，便将终生成为灵络，神仆。
若无法通过，则全身潜力被激发耗尽，癫狂数十息后，血肉腐败而死。
1124年秋，灵廷宣布建立集贤院，公开确定明教，废弃密教洗礼。
1125年春，巨细密教溃集，各地大规模剿灭余孽。
1126年，集贤院升级，定为统管世界道门诸事。并监察一切密教事务，至此，密教余孽再无踪影。
同年秋，集贤院传达法令：任何人等不得调查涉及密教之相关事务。’
虽然这份情报上写得不是很细，但大概内容能让张荣方晓得相关记录了。
最下方，还有一行说明。
是讲那种密教文字的滥觞。密教布帛上的文字，是一种叫锁文的古文字。
这种文字在整个谭阳懂的人都不多。
情报上列出了三个名字，都是懂锁文的人。
将名字记在心里，张荣方又看了下，这情报的提供者——熊武业。
然后才把其丢进一旁燃烧的火盆。
金翅楼的任务，灵廷的器重，神像的诡异，重重迹象，都让他大白，这事暂时到此为止了。
不能再明着调查，必须慢慢暗中晓得。
‘正好我如今性命属性还在累积，看什么时候能够打破极限，达到九品。
另外，这种锁文，也能够先试着找人进修一番。这个熊武业，倒是可以把他调过来，仔细询问。’
至于官面上，他两次申请后，就曾经能转回明镜宫，任职方面倒是不用担心。
先随便找个过渡一下就行。
现在的关键，还是不能让人晓得，他在暗中调查密教相关事情。
之前的陈迹，也要一一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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