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一下。”凉亭内，钟馗端坐，迎着秦尧熠熠生辉的眼眸，一时间竟说不出谢绝的话来。
现实上，秦尧也没俭望能通过几句话打动钟馗。对他来说，今日所谈只是铺垫，反正只要《千人斩》的故事不完毕, 他与钟馗的缘分就不会隔绝。
何况，只要能留下一個深刻的好印象，即便是在这個时空内没有获得钟馗青睐，待将来自己攒够阳德，可以选衙封神之际，也能在钟馗面前刷一下脸。
自己现在能做的, 就是不息在钟馗面前（划掉—装逼—）展现自己，争取这印象能留个几百年……
“多谢老天师！”心里下定主意的秦尧渐渐也放紧下来，笑着拱手。
钟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寡所周知, 许多时候，对于申请，没有劈面答理就是委婉的谢绝。
究竟拖着拖着事情就拖黄了的案例不在大都，但凡是有点心机城府的人，都不会不大白这事理。
钟馗并不认为对方连这点心机城府都没有……只知争凶斗狠，没有智慧心肠的猛兽，无论再凶狠，上限最多是贪狼，为将，主杀伐。
而拥有山君之相的猛兽，无一例外，凶狠都是为头脑效劳的，没头脑，做個屁的百兽之王？
话说回来，在看出来这一点的情况下, 还能笑得出来，还能如此淡然, 要么是对自己足够自信，要么是真的气量气量气度阔达，或者是……两者兼备！
值得赏识。
“相逢即是缘，我虽不能承诺你什么，却愿意指点你几句。”基于心底的这点赏识，钟馗笑着说道。
还有这功德呢？
秦尧眼光一亮，赶忙将记载踏空术与仙指变秘诀的宣纸拿了出来，态度尊敬地放在钟馗面前，打杆子往上爬，一点没和钟馗睹外：“老天师，这是我从别人那里换来的两门法术，修行好几天了，始终未曾进门，还请您多多指点。”
钟馗：“……”
不是。
两门法术，修行好几天没进门不很一般吗？
你还念速成咋地？
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舛讹，应该是就在刚刚。
“修行是個持之以恒的进程，切莫贪快图速成。”钟馗告诫道。
秦尧心机一动，笑道：“您误会了，我没有贪快图速成, 对我而言, 只要能找到窍门，学什么法术都快。一门法术我如果看了七天还未入门的话，必然是我没找到窍门所在。”
说着，为取信于钟馗，他双手合十，运转体内真气，死后顿时显露出一尊黄灿灿的罗汉虚影。
“老天师，这玩意，我一天内就学会了……”
看着这厮背后的罗汉虚影，钟馗嘴角一抽：“先不提你的进修效率，咱就说这罗汉金身法相，是你茅山的功夫？”
秦尧集去罗汉法相，坦诚说道：“不是，我只是会的稍微杂了一点点。”
“杂了一点点是什么意思？”钟馗愕然问道。
秦尧抿了抿嘴，眉心处突然闪耀起一個蛇形灵纹，金光闪闪，熠熠生辉：“那个……我是以道门真气催动的罗汉法相。”
钟馗：“……”
顿了顿，他忍不住说道：“小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内功也不是茅山的心法吧？？”
秦尧老老实实地点头：“武当，大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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