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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 欢迎来到丛林(下)(1 / 1)

欢乐的白天过去得的确同风一样快。罗彬瀚底本以为几要出点的差子一个都没有发生。荆璜未曾和谁动起手,雅莱丽伽没有找到新的受益者,当然也没有宇宙怪物从天而降。要不是雅莱丽伽还露着她的角,罗彬瀚几乎产生了他真的在带一群外地朋友不雅光的错觉。 他不得不钦佩雅莱丽伽掩饰自己皮相的手腕。具体来说就是,她几乎没做任何有技术含量的事。一条深色阔腿裤加上平底靴就很好地躲藏了她的双蹄。她戴了一顶有绸花装饰与蕾丝纱网的遮阳凉帽,可是却故意把她的犄角露出来,并在上面抹了一层闪闪发亮的凝胶。 这是否有助于骗过检测仪器罗彬瀚并不清楚,可是它却能让那对货真价实的犄角看起来又轻又假,像某种纸模或塑料货。这样当她穿戴一身休闲衫走在街上时,人人都市觉得那是个开打趣用的帽子装饰,或是某种活动的展示要求。而等他们进了像游乐园这样的场所,人们就只会念到请求跟雅莱丽伽合照,或者摸一摸她的犄角。有个女孩盛赞雅莱丽伽的装饰“极具质感”,只是委婉而遗憾地表现:如果没有皮相那些过于厚重的保护性涂胶,那就是真正的十全十美。 “十全十美,嗯?”罗彬瀚抬高了声音对雅莱丽伽调侃道,“她要是看到你的超可动仿真尾巴会怎么说?” 他感到很得意,究竟雅莱丽伽没法在寡目睽睽下把尾巴甩出来抽人。可是很快这股得意也就遭到了镇压,因为雅莱丽伽给他们每人都买了一个能闪烁发光的塑料尖角头饰。罗彬瀚还没来得及表现这东西仅适合十岁以下,莫莫罗曾经热忱地把它戴在自己脑袋上,并飞奔着插足了那些同样戴着小天使或小恶魔头饰的儿童中。 罗彬瀚承认自己奇然喜欢赶赶年青人的潮流,但是当荆璜摆着臭脸把塑料尖角往头上戴时,他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与之同流合污。他可不是永久十六岁的魔仙堡小王子,而是快三十岁的成年汉子。三十岁的汉子在俞晓绒眼中已然是半只脚踏入坟墓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世俗名誉更慌张。 雅莱丽伽和荆璜把他前后包围时,他依然不平地说:“我要保护我的社会声望……“ 他当然什么也没保护住,并且还耻辱地增加了一个带着小恶魔翅膀的背包,用于寄存雅莱丽伽一时起意买下的任何小纪念品。他完全可以念象这一幕从外人看来是在演哪出——燃烧经费的女魔王与她五毛钱道具的低阶魔仆。好在,他最后也从荆璜身上找回了康乐,因为他买到了一把带有超长弹仓的塑料狙击水枪。而既然有了这样一把康乐之枪,三十岁汉子的社会声望也就无关紧要了。更别提在如此多目击者的包围下,荆璜底子不能拿他怎么样。一切都太顺利,太开心了。只是进了光线阳暗的鬼屋以后他难免遭受报复。 检票进鬼屋的时候他是衣着光鲜的,出去的时候却成了落汤鸡。他的水枪在灯光熄灭的瞬间被抢走,紧接着他便遭到了猛鬼作怪般的全方位袭击,以至于扮演怨鬼的工作人员底子没法靠近他。而等他们快到出口时,那把水枪又被神秘地送回了他手中。弹仓曾经空了,一块融解的塑料堵死了枪口。 罗彬瀚端着空枪,满身湿透地迎上工作人员震惊而困惑的视线。他采取的最后一项保全颜面的措施就是静立原地,对那摸不着头脑的人露出一个幽幽的水鬼式的笑容。 “你们这儿真有鬼……”他用充满神秘的声音低语道。 他推着真正的凶手走了,并且盼望能在当地留下一个关于鬼屋冤魂的传说。 除了那把报废的水枪,猛鬼在白天的其他时段并未作怪,因此罗彬瀚还能说这是顺利的一天。而在他们这伙人里没有谁比莫莫罗更利落索性了,被包围在一群尖叫飞奔的土著幼崽中仿佛让他有异常强烈的代入感。他在午餐时髦高采烈地说:“这里的人们都很幸福呢,罗先生!感到大家都幸福得有点不真实,好像下一秒怪兽就会从天而降了!” 罗彬瀚赶紧让他撤销这个念头,并要挟说如果这时真的有怪物出现,那肯定是莫莫罗的邪恶欲望带来的。说完这句话后他竟然暗暗慌张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只有荆璜一边用叉子戳着奶油蛋糕,一边轻蔑地瞧着他们两个。 “你以为会发生什么?”他冷嘲热讽地问罗彬瀚,“现在0312在这里,怎么会有其余外物敢过来?” “你怎么不说你和陈薇呢?”罗彬瀚反问他,“难道你俩都不如法克有用?” “那家伙是无远的人,原来就擅长修筑阵地。他在你们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应该曾经有不少布置。” “你就看着他布置?”罗彬瀚不满地说,“他布置你也布置!怎么能被光头比下去!” 荆璜的视线飘忽起来。他生硬而含糊地说自己确有布置,或者罗彬瀚认为自己听到了类似的话。可是当他要求荆璜再清楚重复一遍时,后者却对他不理不睬。罗彬瀚并不觉得失望,说实话,他对今天能把荆璜推到青天白日下的人群里曾经足够满意了。 “但是话说回来,我们这儿没什么吸引怪物的理由。”他喜悦地吸着冰可乐说,“我晓得剧里是这么演的,但我们这儿到底有什么值得怪物超过一个宇宙来打劫的?能源?生齿?我发明他们来这儿的路上花费的东西就比可能抢到的多,并且待着也不睹得有多舒适——我们这儿就是宇宙里的非洲丛林,没有谁会念侵略这里。” 他念起了死于本地的0206,于是补充道:“除了走投无路的通缉犯,只有他们才会往丛林里钻。” 莫莫罗一派天真地说:“可是罗先生,你们的丛林里有许多宝藏呢。” “你用我的电视看了我们这儿的节目,是不是?”罗彬瀚说,“我真的不介意你看我保藏的冒险片,虽说它们大部门是胡扯的。顺便,别去翻我的私密保藏夹,好吗?标着‘失眠用’的那个。” “为什么,罗先生?” “对你不康健。”罗彬瀚精深莫测地说。 他不让莫莫罗继续多问,因为那对于永光族绝对是超纲内容。而为了转移莫莫罗的注意力,他们下午也支配了足够充实的行程。梨海市不是个以旅游闻名的处所,也没有几特其余景点,可是莫莫罗实在相当易于满足,仿佛只要把他放到一群可互动的土著群中就会叫他万分利落索性。而像在城市历史博物馆或是艺术绘廊这样的场所,他又试图把全部介绍过的内容都背下来。 罗彬瀚发明他还带了一个小笔记本,用于临摹绘作与风物。他费解地问莫莫罗是否有这个必要,结果莫莫罗告诉他这都是从别人那里不雅察学来的。罗彬瀚真的念晓得他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都看了些什么节目。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风平浪静又让人头晕目眩。并且意外地没有花几钱。那是因为全部人仿佛都对昂贵为精美的纪念品缺乏兴趣。星期八满意于她的天使小背包,而莫莫罗的小笔记本里曾经临摹了许多绘作,甚至还有他们几个人的速写。那些绘不睹得很有艺术性,可是准确度异常高,直线与弧线都完美得好似用对象作成。赏识者能很直不雅地认出他所描绘的东西。 在回去的路上,罗彬瀚饶有兴趣地翻看莫莫罗的笔记本,借此回忆他们一天的行程。这些精准而客不雅的绘作令他念起了全部那些莫莫罗送给他的编织玩奇。他不得不为莫莫罗的多才多艺而惊叹。不过同时他也发明,和俭朴可爱的编织玩奇不同,莫莫罗的绘奇异地缺少一种生气。他说不出专业性的评价,只是觉得它们有点冰冷。那些笔触太完美太利落了。绘者只是忠实而精准地记录了光线呈现出的物体位置,可是他记忆里的那种氛围却不存在于绘上。他疑心莫莫罗玩得并不尽兴,但当他偷眼打量笔记本的主人时,他发明后者正热忱而专注地跟星期八玩一种从当地儿童中学来的拍手游戏。 罗彬瀚陷入了沉思。他在念作品到底能多大程度还原作者的个性与气质,又或者那只是纯粹技法的问题。内在与显露的不协调。要么,莫莫罗并不真的清楚人类感情与种种象征显露之间的真实联系。那些复杂的反响反映被奉为是高级的,可是对于永光族而言却未必如此。它们是炽阳高照处毫无阳翳的山峰,而那些它们疏忽的,从未理解的乃是丛林之底。那些野草丛生、枝蔓纠结的阳湿之地。在那里虫叫喧嚣而又腐草丛生,永久不睹天日,却成为了繁林茂树的根基。 他在关于丛林的思绪里睡着了,直到公交到站时荆璜才把他唤醉。 “你应该在这站下吧?”他迷迷糊糊地听睹荆璜说,“这里离周雨家近来。” 罗彬瀚揉着眼睛下了车。等到公交车绝尘而去,他才后知后觉地惊疑起荆璜竟然晓得公交路线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发明自己手里依然抓着莫莫罗的小笔记本,不过没什么可着急的,他可以明天再物归原主。 天曾经快黑了,但周雨不在家里。罗彬瀚给他发了消息,却没得到任何回复。这也不算什么奇怪事,他估计周雨正要经历一个忙碌的实验室之夜,没准要到凌晨或次日早上能力回来。他本念给自己做顿晚饭,再随便听点新闻或流行的节目,可是屋内的安静令他一下有点适应不了。

他很快就待不下去了。于是他给周雨留了条消息,又重新走下楼去。此次他用不着漫无目的地游逛,而是径直走向枪花。他计划今晚继续在“埋伏剑仙”的任务上碰碰运气。即便碰不到也没什么关系,他觉得和陈薇聊聊也很风趣,如今他对她曾经有些认识了,不再觉得她那么神秘而可畏,只要别让她送自己回家就行了。 谷掲结果,他连陈薇也没睹到。当他钻过枪花那狭窄的门脸后,唯一睹到的生面貌——还不如说是生背影——是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红发汉子。他桌上的饮料与餐点与前次如出一辙,服装坐姿与笔记本的角度也分毫不差,每个细节都像是昨日重现。只有他的头发看起来更缺乏打理了。从他敲打键盘的节拍里,罗彬瀚依稀听出了几分坏表情。 没必要去惹一个正怀着火气忙事的人,因此罗彬瀚蹑着步子绕到柜台边,先敲了三下门,可是没有回应。他又研究了一下那个把手,没找到任何疑似锁眼的结构,而当他试着伸手去拧动时,休息室的门也就这么轻轻紧紧地打开了。 室内没有人。今天他和陈薇坐过的处所已被拾掇好了,床上集落的书仿佛也还是那几本。那个华丽的胡桃夹子却被好好地安设到了床头。罗彬瀚冲它摆摆手,又把脑袋缩回门外。 那个曾经仔细打量陈薇的女孩今天没来,只有红发汉子独占店面,看起来还十分心安理得。罗彬瀚无所事事地站在柜台前偷瞟他,心中幻念起一些离奇的情节:也许这个红发汉子就是他要找的隐居剑仙,他每天都佯装成客人坐在这里,用那台笔记本电脑和宇宙中的庞大势力互订交流,并且还顺便和陈薇串通好了一出针对他的恶作剧。他皮相上是个社恐的老外,而现实上却演技超凡,随时能扮成另一副模样——不然何故解释他那口流利标准的中文?一个整天不跟人说话的老外可不能把发音吐得那么标准。他准会在罗彬瀚看不睹的处所偷偷练习。另一种假设是那头红发和白皮肤都是伪装,他现实上是个本地剑仙,只是念找个理由不和别人说话。这没有什么不成能,要是荆璜能够逃避和陈薇说话,肯定会自愿为此变成一只鹈鹕。 怀着种种漫无边际的念象,他在柜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然后慢吞吞地走到红发汉子桌边。当他靠近到三米以内时,对方曾经半合上电脑,用警觉的眼神打量他。罗彬瀚没有显露出一点尴尬,而是笑眯眯地在旁边坐下了。 “还记得我吗?”他口气利落索性地问。 红发汉子大概并不肯意回答。可是罗彬瀚持续不动的笑容与凝视肯定叫他大白对方不会放他一个人待着。他异常勉强地点了点头:“你念要什么?” “我看你经常来这儿。”罗彬瀚说。 “奇尔来,但我可没进过里边。” 这下罗彬瀚晓得对方确实还记得自己。他继续用那种热络得犹如老朋友的语气说:“我是这儿的员工的朋友。你懂的,今天那个女孩带我进来的。她对我就是这么好说话。” 他晓得自己此刻脸上露出的假笑定然颇为惹人嫌恶。不过,说来很风趣,他发明内向寡言的人总是吃这一套。那不是说他们能成为交好的朋友,而是这种人总不肯意去费过多气力打发一个无耻的纠缠者。他们会倾向于逃避,把视线投向遥远的天际,或是不成企及的出口。他们的忖量既已逃向幻念中的安静之地,嘴巴反倒会在无关于己的事情上紧一些。 果不其然,红发汉子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就像要躲避一滩秽物似地快速转开,并把墙上的一丛纸玫瑰视作了新的精神家园。 “我有点好奇这家店的老板是谁。”罗彬瀚视如不睹地说,“这家店开得……你瞧瞧这布置。怪好笑的。我听说老板是个只会撒钱的公子哥。” “不像。”红发汉子冷冰冰地说。他努力在语气里表达出对此类谣言蜚短的厌恶,不过做得很生硬,足以说明他生平不常遭遇这样无礼的事。 罗彬瀚故意在脸上显出不信的神情。这点额定演出现实上并无必要,因为对方底子没看他。不过他轻佻怠慢的语气准没有放过对方的耳朵。 “有哪里不像?”罗彬瀚说,“这人一看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富两代,成天念入非非,还自以为挺有个性的。嘴里喊着自己要独立创业,然后就大把大把地花家里老头的钞票。当然,先是搞些时髦又没用的产业,最后一败涂地,还假装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这样的人我睹得多了,有钱人家的小祖宗嘛。底子吃不起任何必头。” 他发出嫉恨又不屑的啧声。红发汉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个即便店主不在也会自觉付账买单的人,自然而然是个正派而讲求次序的人,或者跟店主关系不赖。罗彬瀚瞧出他呼吸急促,晓得这位常客曾经被他激怒了,很快就要流露一些关于店主的辩护之词。 “如果你觉得人人都像你一样无事可干,”红发汉子不冷不热地说,“你可以去看看他的货车,每天凌晨四点半就会开过来。他搬货的模样可不如你像个……你说的什么来着?‘有钱人家的小祖宗’。” 罗彬瀚咧嘴笑了起来。一半是为了继续撩拨对方,另一半则是出于狡计得逞的真心得意。“每天四点半!”他说,“难道你每晚这个时候都在旁边盯着他?还是你听他这么跟你诉苦?” “他没跟我说过,”红发汉子用压抑火气的语调说,“但我就住在这……” 罗彬瀚全神贯注地等着他的下文,犹如渔夫把着自己浮漂沉落的鱼竿。他曾经预感自己即将得到支获,可事情偏巧就是那么不顺利——店门在这时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个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 新客人的出现连忙打断了红发汉子的证词。更糟的是,某种惊醉的神色随之显露在后者脸上。他的嘴唇紧紧抿住,疑心重重地打量着罗彬瀚。那个靠撩拨肝火编造出来的陷阱已然被识破了。罗彬瀚晓得自己今晚再也不能从他口中挖出什么消息,而要是他不马上滚远点,没准对方还会叫警员来呢。 他几有点恼恨地望向那个坏了他功德的不速之客。可是一等他看清对方的长相,脸上的表情便也僵硬得像刚才的红发汉子。他快速而无声地起立,走向距离红发汉子最远的一张桌子。穿戴黑色衬衫的中年汉子紧跟着向他走来。当他在罗彬瀚面前坐下时,罗彬瀚已调度好了一张略微带点愧疚微笑的适合面貌。他稍稍挪了下位置,让新客人的身体挡在他与红发汉子之间。日后的机遇有得是,他在心里念,最好少让那红发看睹自己变脸。 新客人也用柔和的、经过恰当控制的神态望着他。这是一张饱经沧桑的面貌,干瘦多皱,泛出不康健的焦黄色。大体来说,这张脸放到一位久经风霜的农民,或是一个身无分文的拾荒者身上都很适合。只有他的眼睛显露出不同寻常的精明与冷淡。对于性格脆弱的人而言,要和这双眼睛对峙将是件备受煎熬的事。 罗彬瀚正面临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不过此刻他没有受到什么煎熬,因为归根到底这不过是双肉体凡胎的眼睛。他的思绪曾经飘出去很远,而表情和姿态都恰当地显露出谦恭。他的一部门忖量在静静计数: 一、两、三、四、五。 他缓缓地低下头,避开眼光的接触,犹如猫科动物在表现友好和顺服。然后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自己装着可乐的杯子,仿佛正为眼前的场面感到不好意思。透过杯子的倒影,他能看睹对方也摆出了宛如慈父般宽容理解的神态。 他大白对方在等他开口,而场面气氛也曾经差不多了。于是他叹了口气,温顺地、近乎是腼腆地微笑着说:“我还以为至少得要一个星期呢。” 那代演慈父角色的人朝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或许是长年累月的人事工作使此人变得更善于拿捏姿态。罗彬瀚可以准确地读出他念要表现的意图:对胡闹行为的攻讦、对游子归来的欣慰、对冷清应对的赞成。一个人竟能在举手投足间表达出如此繁多的态度,罗彬瀚真念给他拍一段录像以备研习。 “回来了。”他说。 罗彬瀚跟着说:“回来了。” 对方把干瘦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罗彬瀚放紧了那里的肌肉,好让对方抚慰般地轻拍。那态度终于令对方满意了,他向罗彬瀚说出一句打趣式的问候:“非洲丛林里怎么样?” “不如这里精彩。”罗彬瀚说,“那的日子太单调了。要什么没什么。生意,钱,夜场,什么都没有。太闷了。太无聊了。我发明没了这些我过日子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真的,非洲到处都光秃秃的,咱们这儿才是个找刺激的好处所呢。”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 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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