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倾换掉，这个队，我带。要不然，我保证你们请不到指点教员。”
吕战的态度异常强硬。
他决不允许墨倾这样的学生把竞赛当儿戏。
宋一源沉吟半刻，心平气和地说：“吕教员，数学建模竞赛没有禁止数学成果差的学生参加。你说破了天，墨倾参加竞赛这事，也是合理合规的。”
“那你尽管报名。”吕战冷冷说完，拿起教案离开了。
宋一源苦着一张脸。
念要说服吕战，怕是没可能了。不幸了他这三寸不烂之舌，竟也有碰壁的一天。
“何必呢。”李教员旁不雅全程，好心好意地劝道，“沈祈躺了一年多，还能跟得长进修吗？墨倾的成果，纯属充数的吧。也就闵昶好一点。但数学建模不但考数学，他去参加数学竞赛，拿奖的几率都比这要大。”
宋一源眉一皱：“竞赛就必然要拿奖吗？”
李教员理所当然道：“不冲着拿奖去，不是浪费时间吗？高三了，他们时间多慌张啊。”
宋一源的脸彻底成了苦瓜。
“宋教员，不是我说你。”李教员拿出老教员的派头来，循循善诱，“你就是对学生太纵容。怎么能学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呢？你们班这个墨倾，都闹了几事了……”
“哎呀。”宋一源溘然叫喊一声，捂着耳朵，自言自语道，“我这耳朵好像耳叫了，我得去医务室看看……”
走出几步，他又赶紧退回来，拿起教案：“李教员，我们下次聊。”
李教员：“……”这小子，自己还没长大呢，还念着教学生。
……
上午，宋一源上了两节课，空余时间全在游说学校的数学教员，盼望能有一个好心人愿意当墨倾的指点教员。
但是，全部数学教员一听到有墨倾在，急速摆手谢绝，没一个肯谢绝的。
无奈之下，宋一源只得找到墨倾和闵昶，跟他们讲述这一事实。
“实在吧，”宋一源劝告，“不参赛也没关系。这些高中生没什么水平。咱们努力努力，上个大学，到时候竞赛多得事，高手也多。”
闵昶直言道：“你这话被吕战听到了，又要结梁子了吧？”
“吕教员宽宏大量，哪里司帐较这个。”宋一源把声音拔高，摆布环顾着，没瞧睹人，下一秒就变了脸，“又不是第一天结梁子了，咱不怕。”
闵昶＋墨倾：“……”
你要变脸速度不那么快，没准真能信你三秒。
微顿，墨倾轻描淡写地说：“没人教，就自学。”
“这哪成？这不瞎搞么。”宋一源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要不这样，我再去给你们找教员。另外，你们再念念，要不要因这一时冲动，参加建模竞赛。”
闵昶倒是无所谓，把问题丢给墨倾：“她参加，我就参加。”
宋一源等待地看着墨倾。
墨倾很快表态：“我可以不参加，但校长雕像必须砸了。”
“你……”宋一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立马换了一副殷勤的态度，“你还是参加吧。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跟教员说。”
劝告不了墨倾，宋一源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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