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以往在红尘里给大户人家……做侍女的吧。”阿青问。
“……？”
侍女一愣。
她没有念到阿青会问出这种话来。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长远到她都有些记不清楚。
“回娘娘，我不单单是侍女，以前还是主位。”侍女点头，她以往确实是侍女，机缘巧合下才和娘娘结了缘分。
“主位侍，那你必然很懂红尘中，关于侍女的规矩吧。”阿青饶有兴趣的问。
“规矩……”侍女点点头：“是都懂。”
不但以前懂，为了能做好阿青的侍女，她的努力就没有停滞过。
“那行，教教我吧……关于做侍女的规矩。”阿青说道。
“……欸？”
侍女好似被天劫噼中，一时间懵住了。
学侍女的规矩……
谁？
娘娘吗？
“……”
阿青睹到丫头呆滞，也不奇异，她只要达成目的就好，没有解释的表情。
给公子做侍女，当然在细节方面要做到最好，她可不念出去的时候体态不好，让人觉得公子没有驭下的本事，那就是给公子难看了。
所以，进修侍女规矩是必要的。
实在她可以在花月楼里进修的，但是阿青总觉得青楼里的艳俗气息太重，不是正经的侍女。
自己在青楼里学，怕不是要失事。
恰巧家里有一个，就听她的吧。
嘴角勾起笑容，此时教主娘娘眼中潋艳的，那是名为‘等待’的感情。
——
——
北桑城。
阿青在石青君的面前，真的没有躲藏太多感情，或者说她几乎将全部的感情全部摊开在她的面前。
于是石青君可以清楚的感到到阿青每一次提起‘徐公子’时候敏感的心态变化。
但凡是一个有经验的女子，只要看了这样的阿青，就必然能够大白她的心意。
那底子就是不加掩饰的恋慕。
但石青君确实不是什么一般的姑娘，哪怕她心底有了猜测，可就是因为她晓得阿青，所以仍然不能确定这个女人心中究竟是有什么自己所看不懂的算计。
说到底。
石青君的视线在阿青红润的脸颊上微微掠过……
此时的阿青只是一具统筹。
并且因为“统筹”本就是时间长河中少女时期的阿青，这种特殊性导致阿青本体的思绪降临后都市受到统筹的影响，于是她此时显露出来的感情究竟有几分是真实的，石青君也不好确定。
人都是会变的。
对于天地境的寿命而言，少女时期的她们和如今的相比，那曾经不单单是脱胎换骨，说从里到外换了一个种族都不夸张。
所以，只要石青君面前的阿青是一具统筹，那么哪怕她说出再奇异的话、哪怕她沉迷做青楼姑娘、甚至她说念要给某个公子生孩子……
石青君都不会惊讶。
统筹的言语，是算不得数的。
当然，约定就是约定，她并不会因为对方是会影响断定统筹，就欺骗阿青。
既然她答理了让朝云宗‘敬重’公子，那就会做到。
而既然统筹有这个问题，那么石青君自然会去念……渊海下，那个女人的本体，究竟和她此时的统筹有何等大的支支？
她是如何看待她口中那位‘徐公子’呢？
也会很喜欢吗？
不知晓。
阿青确实有几分本事，兴许是因为以往过于忌惮她，所以即便是石青君也找不到她的位置，无法知晓她现在的状况。
石青君看着阿青双手环胸，面飞红霞的模样，又觉得本体是如何念的都不慌张了。
阿青既然能够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自然是本体纵容的结果。
总是有好感的。
石青君这么念。
阿青：“……”
她嘴角挂着微笑，神情有些恍忽……要说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和石青君做了约定后，表情好到了极处。
侍女。
那可是公子的侍女。
哪怕是没有得到认证的自娱自乐，却也足够让她提早演练、尽可能做好侍女的工作。
阿青先前说的都是真的。
她会暂时隐瞒身份、以‘公子’侍女的身份活跃在修仙界，而这个身份用谁……
‘阿青’这个身体要在北桑城中生活，自然没有举措去假装公子的侍女。
她暂时也不计划再一次从时间长河中拖拽一个统筹出来，那样会影响这具统筹的不乱性。
于是……答桉也就只有一个了。
教主娘娘亲自出马。
亲自点妆出门去做侍女的工作，只有这样，能力最好烘托出她心上人的尊贵。
与石青君所念感情联系本体会削弱不同，阿青本体面临的感情甚至比阿青还要强烈。
那位可是一丁点‘羞辱心’都不会有的，所以如果连阿青都让石青君无奈……那么有朝一日，她面临真正的阿青，只会更加说不出话。
可喜欢就是喜欢。
阿青笑容光耀，好表情在统筹和本体之间往返传递，越发强烈。
她转身看向石青君，此时的阿青对于石青君可以说一丁点心动都没有。
因为等待，念要早些进修关于侍女的知识，她甚至不肯意再和石青君多说一些话题，免得耽放了自己的正事。
“好了，谈话就到此为止吧。”阿青看着石青君，后者点点头。
“嗯。”
她和阿青确实也没有什么好说了的，于是挥手就要排除阿青布下的结界，计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别急。”阿青制止了她，问：“接下来你计划做什么，回朝云？”
“先把你的剑舞看完。”
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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