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咕噜咕噜。
押送着高句丽俘虏的马车发出声音,引来路边公民围不雅。这些公民大多扛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准备下田支割稻麦。一些穿戴华丽的商贾也纷纷停下马,看过去。
“听说,那个就是高句丽王。”
“什么高句丽王,在我大唐,没有什么高句丽王,他敢变节圣自然反,就是叛贼。”有公民气愤的说。
“对,这人真坏,圣人如此仁心慈善,他竟然还造反,的确枉为人子。”
“活该!”
公民们议论纷纷,大大都言论,都是对高建武的歧视憎恶。在大唐公民心中,天子是在世圣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圣人。既然圣人要兴师灭掉高句丽,那就必然是高句丽做的舛讹。
便是商贾也纷纷唾弃。
“我朝圣人何等仁善,这高句丽蛮夷之辈,未免太甚不知好歹,竟敢造反。”
“就是,活该被灭国。”
对普通公民来说,圣人给他们减免税赋,给他们更好用的农具,甚至免除他们不少的劳役,借用耕牛,教导他们如何肥田,堆积土化肥,增产粮食,那圣人无论做什么,就是正确的,正义的,神圣的。
圣人要灭高句丽,那就是理所应当的。
而对商贾来说,水泥路成了他们的‘宝路’,大大提高了他们走商的速度,给了他们更好的条件赚钱,他们自然也是对圣人心怀无限崇敬之情。
高句丽,既然是圣人发话灭掉的,那么就必然是活该,是活该。
不得不说,眼下李智云的声望曾经从关中地区延展到大部门的华夏地区,甚至是南方亦是如此。原因倒也俭朴,不过是对公民更好而已,谁对公民好,公民自然愿意崇拜谁。
随着大唐对外交战,获取资本和奴隶,反哺公民,现在大唐子民的生活曾曾往上涨。除却一再减少的税赋,便是一再减少的劳役,生齿、粮食等等,都在大幅上涨。
而随着朝廷的善政推广的愈来愈远,李智云的声望也随着愈来愈高。关中、河东、华夏、河北、巴蜀等等地区,公民们都将天子视为真正的圣人。
同先帝时期的圣人只是一个简俭朴单的称号不同,李智云的圣人名号,真的是公民发自内心的喊出。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谁敢在大唐子民面前说一句圣人的坏话,绝对会被殴打。甚至于,如果李智云做错事,那么公民也不会认为是圣人错了,而是朝中有奸臣。
高建武在囚车中低着头,头发集乱,灰头土脸,一身的沮丧。谢叔方在前面引着队伍,表情也是愈来愈愉悦。
随着队伍进入长安城,高建武也被献俘太庙。
“罪臣高建武,拜睹天子陛下,请求天子陛下,饶恕罪臣不尊上国之罪。”高建武跪在太庙外,向着太庙磕头高呼。
说实话,高建武真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是他不得不给底子没犯错的自己找个犯错的理由。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太庙内,李智云给先帝上了柱香。
“父皇,你若在天有灵,念必也看睹了,儿臣又给你烧个高句丽来了。你若是睹到隋炀帝,不妨告诉他,高句丽曾经被灭了,让他安心去吧。还有百济、新罗,也都快了。”
突厥死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薛延陀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回鹘死的时候,吐谷浑死的时候,乃至于拿下大巨细小的部族番邦的时候,李智云都是这么说的。
说实话,李智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烧了几番邦给老李。突厥、契丹、奚族、霫族、薛延陀、回鹘、思结、吐谷浑......
光是草原那一块,就得有十几个。
“父皇,别着急,再等几年,儿臣烧个西突厥、烧个吐蕃给你瞧瞧。”李智云说。
待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出去。
光线落在他黑金纹龙帝服上,显得他格外威严霸气。
抬脚走到高建武面前,看着跪下的高句丽王,李智云轻轻磨擦着天子剑柄。
“你可知罪。”李智云这不是在问他的语气,而是陈述既定事实的语气。
“晓得,晓得,请陛下饶恕罪臣。”高建武脑袋磕在地上求饶。
他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敢看天子。
错了,他真的晓得错了。从唐军拿出神雷轰炸的那一刻开端,他就晓得错了。
可惜,太迟了。
李智云叹道:“你们呐,始终是不睹棺材不掉泪,朕派人好好与你们说话,你们一个个的不听,欠妥回事,现在晓得错了,曾经太晚了。”
闻言,高建武脸色苍白。
“陛下,饶命,饶命呐,陛下,饶命啊!”高建武一个劲儿磕头认错。
“别这样。”李智云道:“体面一点吧,你生前也是个体面人,还是体面一点为好。”
说完,李智云就走了。
没其余,处置结果就是杀。
别说他嗜杀,而是高建武必须死。高句丽民心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支不来的,何况他也没念过要支下。既然如此,高建武就不必留下浪费粮食了。
再者,灭国灭国,自然是彻彻底底的灭绝高句丽王族,能力算是灭国。
这就叫,灭国诛心。
隔日,高句丽王族,连同那些死忠的高句丽贵族大臣,全部被处死,其家卷尽没教坊司。
长安公民曾经习惯大唐灭国杀其国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顶多是多了一项谈资。
政事堂。
李智云轻轻敲着奏疏,底下的几位相国们也都面色凝重。
许久,温彦博道:“高句丽之地,果然有起复之事。”
嗯,高句丽那边送来消息,有几座城池不满唐朝夺其妇孺,起兵造反,躲入深山。
“朕是不是该留着高建武的?”李智云问。
杜如晦摇头道:“陛下留着高建武也没用,高句丽和其他处所不同,那里究竟曾是一个国家,而非突厥那样是一个部落,两方情况不能相提并论。”
“那吐谷浑怎么说?”戴胃问。
杜如晦解释道:“吐谷浑本就被灭过一次,何况我朝在那里置都督府,又留有吐谷浑贵族协助治理,虽有起复,但是问题不大。不过高句丽,却是有些费事。”
李智云将奏疏放下,阖目说道:“这样罢,暂时先停下,好生抚慰,等新罗百济被灭之后,再慢慢处置。高句丽之土,朕是要纳入帝国疆土之内,其民若愿归心,或允许以给他们一个机遇。”
番邦情况不同,他也得适当的调度计谋,免得到时候那块处所天天搞事情。
当然,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只不过是手腕稍稍温和一些。
“陛下圣明。”薛支道:“随着我朝不息拓土,眼下正需好好整理一番。”
几位相国纷纷点头,觉得说的有些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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