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匠,这是你要之物。”李莺莹白瓜子脸微抬,淡淡微笑:“不知巨匠可满意?”
法空接过来,支入袖中,轻轻点头:“好,吃过饭后,我们便去看看那些刺客的尸首。”
李莺露出微笑:“我正好也没吃饭。”
“我请李少主吧。”法空道。
李莺微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法空微笑摇头,示意不必客气的,扭头道:“林飞扬,给李少主再叫一桌菜,支配一张桌子。”
“是。”林飞扬肃然应道。
他起身伸手:“李少主,请——!”
李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化为更大的笑容,发出“咯咯”笑声。
她摇摇头笑道:“好,多谢巨匠了!”
她起身跟着林飞扬到了一张窗边的桌旁,与法空的桌子隔了两张桌。
李莺坐下来。
林飞扬道:“李少主,这家朝天楼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我给你推荐几个菜如何?”
“行啊。”李莺将莹白玉手探出窗外,轻轻招一下。
李柱与周天怀很快登楼上来。
李柱矮小如熊,踏在楼上,地面仿佛微微颤动。
周天怀眼光迅速扫一遍法空,又看向李莺,看李莺满脸笑容,觉得稀里糊涂。
但事情应该是办成了。
这太不容易了。
这本虚空胎息经是道主的私藏,顾惜无比,藏在自认为绝不会被发明的处所。
这一次少主真是虎口拔牙,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抢来。
为此,道主曾经生了气,放言今后以后隔绝父女关系,不认这个女儿了。
少主为了这本虚空胎息经如此大费周章,却一点儿没有跟法空巨匠说的意思。
这便是少主的性格,也是让人佩服之处。
林飞扬对小两说了几道菜,然后回到法空劈面坐下。
法空吃着饭,不时抬头看一眼,双眼如古潭,每次小两过来,他都市看一眼小两。
小两刚开端的时候还觉古怪,上了几次菜之后便泰然,觉得这个和尚就是古怪。
和尚嘛,古怪一点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是很一般的事。
小两曾经不足为奇,李莺却看出了异样,若有所思的打量一眼周围。
她对这家朝天楼产生了好奇。
法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一家酒楼,据她所知,他们曾经在不雅云楼定了位子一年。
这便是魔宗的手腕。
耳目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这家朝天楼却没什么魔宗的耳目,至少没有残天道的耳目。
她当初听说过原因。
这家朝天楼的规矩很古怪,不支有武功底子的,不准任何一个小两有武功。
魔宗弟子哪有不会魔功的?
并且只一家酒楼而已,也没必要废掉武功混进来,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待吃过饭,法空要了一壶酒,慢慢喝酒,等候李莺。
李莺没有因为法空吃完而匆匆吃饭,照旧细嚼慢吐的一口一口。
李柱与周天怀也放慢速度,迁就着她的速度,直到她吃饱了,抽出丝帕拭了拭嘴角,忙跟着放下筷子。
寡人一起下了朝天楼。
法空离开百米之后,溘然转身看一眼。
李莺与他并肩而行:“巨匠对这间酒楼感兴趣?”
“李少主晓得这座朝天楼的底细吧?”
“朝天宗的别院?”
“李少主果然消息闭塞。”
“比不得你们三大宗。”李莺淡淡微笑。
“李少主真是过谦了,三大宗如今的耳目可没有魔宗六道的灵。”
“……我们的耳目都在民间,朝堂之上不成。”李莺道:“远不如三大宗的盘根错节。”
法空笑了笑。
他可不信这话。
魔宗现在正受朝廷重用,耳目自然不少,并且朝廷官员府里的奴仆之类,甚至朝廷内监之中,都不乏魔宗弟子。
“巨匠,这朝天宗有什么舛讹?”
“据说是大易遗民所创的宗门。”
“嗯,确实如此,不过那些遗民差不多都死光了,他们的后代谁还晓得大易是何模样,自然也就没有那份心思。”
“这也是朝廷为何不管他们吧。”
“正是。”
两人说着闲话,在李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府邸,八个绿衣青年守着这府邸。
他们来到下面的冰窖。
森冷的冰窖之中,六具冰棺之内躺着六个刺客的尸首,并没有腐坏的迹象。
李莺道:“巨匠,如果这六具尸首不放入冰棺,不放进冰窖,也不会腐烂,应该是因为他们所修持的心法奇异,很像你们金刚寺的心法。”
据她所知,金刚寺的心法便有这般妙用,金刚寺弟子一旦身亡,肉身短时间内是不朽不坏的。
修为深厚的,像是一品,至少能维持一年不朽不坏,宛如睡着了无异。
武林诸宗推断是与他们的金刚不坏神功有关。
法空点点头。
他没动声色,假装第一次看到这六个人的模样。
这六人正是淳王府监视李月筝的那六人,底本信心十足的过来刺杀,还以为能全身而退,没念到碰上了慕容师这个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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