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不但有女弟子，还有一位如此良好的女弟子，超越念象之外的强大。
“没念到我是钦天监的吧？”孙碧芫笑道：“你没念到，恐怕法空和尚也没念到，是不是？”
“……是，法空师兄确实没念过你会是钦天监的，还以为是坤山圣教的。”
“坤山圣教？”孙碧芫不屑一笑：“他们就像是这山上的蚂蚱。”
“蚂蚱？”
“秋天来了，蚂蚱也要灭亡。”孙碧芫轻轻摇头，淡淡说道：“蹦跶不了几天啦。”
“坤山圣教如此强大，怎么可能灭亡呢。”周雨做不信状：“没人能找到他们的。”
“他们再强也强不过天子，当世最强的还是咱们这位皇上。”
周雨道：“皇上是大乾第一高手，确实很强。”
法空师兄也是深不成测，底子不晓得他的极限在哪里，不晓得能不能达到跟皇上一较高下的层次。
给人的感到是可以一较高下的。
可意见空师兄的行事模样，好像是畏惧天子，不敌天子的。
“我说的不是武功，而是智谋与韬略。”孙碧芫淡淡道：“虽然他是我们钦天监衰落的始作俑者，可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手腕。”
“难道孙姑娘你晓得天子的手腕，如何对付坤山圣教的手腕？”
“你确实敏锐。”孙碧芫满意的轻颔首：“这是成为我们这一脉顶尖高手的必要条件，你曾经具备了。”
“钦天监难道还有许多脉？孙姑娘是哪一脉？”
“告诉你也无妨。”孙碧芫笑道：“虽然你不念拜我在门下，只是念打探消息。”
周雨不好意思的笑笑，坦然承认了。
孙碧芫背手而立，迎着渐渐吹来的山风，渐渐说道：“我乃钦天监、补天阁门下。”
周雨看出孙碧芫心中的骄傲。
好像天上地下，补天阁第一，无人能及。
孙碧芫微笑道：“天地出缺，补天阁补之。”
周雨一时之间，神为之夺，竟然生出几分敬佩与景仰，甚至心向往之。
随即手腕处的佛珠来一股清凉气息，钻进脑海渐渐盘旋，通体上下顿时一清。
她顿时清醉过来，恢复如常，不复先前的敬佩与景仰，思维恢复运转：“钦天监不是监察天相的吗？怎出来一个补天阁，这是属于钦天监的责任吗？”
“既睹天缺，出手补之，这不是理所应当吗？”孙碧芫傲然道：“人间能做到这一步的，唯我钦天监补天阁而已！”
“钦天监不是只不雅察天相，然后将结果呈报给皇上，至于怎么做，怎么解救，怎么顺势或者逆势而行，不是由皇上做主吗？钦天监能做的只是不雅察，而不是下手干扰天地运转吧？”
“如果皇上不做为呢？”孙碧芫淡淡道：“甚至皇上视而不睹，听而不闻呢？”
“……这样的话，钦天监岂不就成了皇上？”周雨道。
孙碧芫摇头：“我们没有称雄称霸之心，只念令天地一般运转，不出现异常，寡生能够各安天命，而不遭横祸，不遭遇悲惨命运。”
周雨点头，没有反驳。
她是不相信的。
如果有了强绝的武功，成为大宗师，难道还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寻常人？
有了本事，心也会跟着变化。
“周姑娘，法空和尚真有神通在身？”
“是，法空师兄确实有神通。”
“你可羡慕？”
“当然很羡慕法空师兄。”
“实在，神通只不过是一种实力，而神通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孙碧芫柔声道：“就像这一次，他纵使有神通，可护得住你？”
周雨沉默不语。
“学了我这一身本事，便能超越法空和尚。”孙碧芫轻轻一笑：“神通又如何？！”
“你的身法好快，是什么身法？”
“缩地成寸诀。”孙碧芫道：“你念学吗？”
“……念。”周雨轻轻点产头。
孙碧芫露出笑容。
周雨道：“不过，我不能拜你为师。”
她摇摇头：“我曾经有师父了，没有请示师父，不能拜师他人。”
孙碧芫的笑容不减，轻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场奇遇？”
“是奇遇。”周雨道：“可我不能变节师父，不能拜师别人。”
“权当是奇遇所得的奇功，难道莲雪师太还会嫌你所会武功太多？”孙碧芫说着话，轻轻伸出手，将周雨手腕间的佛珠解下来，又伸手将她脖颈间的佛珠摘下来。
端量了周雨一番，轻笑道：“看来法空和尚对你很不错，送了这么多珍贵之物，上面加持了佛咒吧？每一件都可谓是价值连城！”
周雨脸色紧绷，不满的看着孙碧芫。
孙碧芫轻笑一声道：“这是为了防备法空和尚溘然跑过来打扰我们，这些东西焉知没有什么古怪。”
“你怕法空师兄找过来，”周雨道：“不是不怕法空师兄吗？”
“现在还不是跟他相睹的时……”孙碧芫说话戛然而止，一下定住。
下一刻，法空出现在她死后，轻飘飘一掌按在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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