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姑娘你竟然晓得？”李两惊讶。
他看似脱口而出，实在还是有分寸的，只说了法空两个字，很难联念到法空巨匠。
可独孤夏阳一下便猜到，让他大为意外。
独孤夏阳抿嘴轻笑：“可能因为巨匠身上的气息吧，我对气息还算敏感。”
她睹过的人太多了，不雅人之术极精擅，一眼扫过去，便能将此人的情况看个七七八八。
这利益于从小的训练。
不雅人如不雅剑，细微之处是学问。
并且，她身为大宗师，感应也极敏锐，一眼扫过去，对方的修为便感应个大概。
像李两，便是宗师的巅峰，卡在宗师境不能前进，这样的高手太多太多。
尤其前来不雅自己舞剑之人，大都都是这样的高手，不雅看自己舞剑便是为了寻常那一点灵光。
而法空便极特殊，心神所感，茫茫然似有似无，乍看仿佛是不通武功，细细一揣摩，便是深不成测。
世界间修为胜过自己的大宗师是有数的，可以一一细数。
而这么年青又这么精深修为的，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大乾的法空神僧却是特殊的，因为神通，而不是武功。
她听到法空的传闻之后，细细研究过一番。
自己那一剑，纵使是修为更强的大宗师也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消弥。
那很多是神通，再结合法空的名字，一下便猜中是大乾的神僧法空。
法空微笑：“独孤姑娘的剑法确实是一绝，叹为不雅止。”
“献丑了。”独孤夏阳摇头道：“巨匠也是大宗师吧？”
法空点头。
独孤夏阳有些迟疑。
法空身上并没有大宗师的磁场，这是大宗师的独一无两的标志。
法空笑着将磁场一放，随即支敛。
独孤夏阳惊疑：“原来竟能支敛。”
全部人都晓得，大宗师的磁场是没举措改变，没举措支敛的，所以大宗师之间是有强烈的感应。
几里之外便晓得有其余大宗师靠近，很是费事，没念到果然有支敛之法。
她没有开口请教，晓得有此法，那便慢慢研究，自己揣摩出来才行，这般秘法肯定是秘而不宣的，开口请教不过是自取其辱。
独孤夏阳道：“巨匠的剑法如何？”
“寻常普通。”法空道：“比不得独孤姑娘。”
“不如商讨一两吧。”独孤夏阳道：“我从没跟大宗师商讨过。”
大宗师之间彼此抑制，王不睹王，好像森林中的猛兽，各有各的地盘，随便不会交手。
她处于一个矛盾状况。
她晓得大宗师与大宗师的差距堪比大宗师与宗师，觉得自己的修为恐怕是最浅的，究竟太甚年青。
可同时对自己的剑法有莫名的自信，觉得其他大宗师未必能接得住自己的剑气。
自己的剑气确实太厉害，她自身都吃惊。
万一伤了对方，便伤了和气，实属不智。
法空既然能消弥自己的剑气，便不怕受伤，并且他年纪也轻，与自己差不多。
商讨一场，最好不过。
法空笑看着她。
“巨匠？”独孤夏阳清亮眼神露出殷切神色。
李两也盼望他们能商讨一场。
不过他晓得自己人轻言微，说话不抵用，只能殷切的盯着法空看。
法空笑道：“也好。”
“那我们找一处处所。”独孤夏阳生怕他反悔，忙缩回绘舫内吩咐几句。
绘舫调转偏向。
独孤夏阳再次出来，笑道：“巨匠不如随我过去。”
法空颔首。
李两迟疑。
不开着自己的船，跟着独孤夏阳走的话，如果独孤夏阳欲对法空巨匠晦气，在这烟波浩淼的湖上，跑都没处所跑。
法空轻飘飘落到独孤夏阳身前。
淡淡幽香飘入鼻中。
李两忙跟上。
不管怎样，真要有危险，自己舍了性命也得掩护他逃命。
独孤夏阳好奇的打量着法空。
法空笑道：“独孤姑娘念问什么？”
“都说巨匠有神通在身，是真的么？”
“确实有些神通。”法空笑道：“不过神通只是利便之法，并不能用来对敌厮杀，说有用是有用，说没用，也能够说没用。”
“那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独孤夏阳笑着追问。
法空道：“有用无用，在乎一心。”
独孤夏阳摇头：“有用便是有用，没用便是没用，明大白白确确实实。”
法空道：“有用便是无用，无用便是有用，有与无，底本便是一体。”
独孤夏阳还要再说，李两曾经晕头转向，忙道：“独孤姑娘，我们要去哪里？”
再不阻遏他们辩论下去，自己真要晕头转向，听他们说话太耗神了。
独孤夏阳笑道：“去我的杏花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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