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祥最终打破了凝固的气氛：“巨匠，还是那件事。”
法空摇头不语。
自己该说的曾经说了。
楚雄抬起头，方正的脸庞曾经带了淡淡笑容：“法空你觉得无人可派，是不是？”
法空缓缓摇头：“皇上难道要让信王爷去？”
“法空你觉得，我们该不应派人过去？”楚雄放下茶盏，声音沉肃。
“该。”法空道。
这是没举措的事。
念破掉大云与大永的结盟，只能找大永谈，而不但仅是嗾使离间。
嗾使离间一个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促使两朝更加紧密，那大乾就真的费事了。
当然，现在曾经很费事。
楚雄抬头看向天空。
楚祥也抬头看天。
他发明湛蓝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自从上一次下过三天三夜的雪，神京再也没有下雪，万里无云。
楚雄叹一口气道：“我大乾立朝以来，战争不过三十年而已。”
法空颔首。
楚雄道：“大乾能屹立不倒，既有历代先祖的处心积虑，也有苍天保佑。”
法空轻颔首。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成。
楚雄道：“我实在不念在这一代，让大乾灭亡。”
法空道：“皇上过虑了，即使两朝联手，也不至于灭了大乾，只要大乾民心可用，他们就灭不掉大乾。”
“如果他们铁了心要灭我们，两朝联手之下，我实在念不出还有什么回天之法。”
“陛下不会坐以待毙，实在不成，陛下直接出手，杀了大永天子便是。”
“这倒是一条路。”楚雄点头。
楚祥道：“父皇，这一招是饮鸩止渴啊，一旦杀了大永，除非能趁机灭了大永，否则两朝结下死仇，反而让他们的联盟更稳固。”
法空道：“这一招不成，那也能够挑动大永君臣失和，陷入内争，也能让他们无暇分心。”
“恐怕也不可。”楚祥摇头：“谁都晓得，大永天子与淳王府兄弟之情坚不成摧。”
法空笑笑。
感情永久易变的，没有永恒不变的。
加上一个女人，看他们的兄弟之情会不会变。
楚雄摇头叹道：“不管怎样，眼前最适宜走的路只有一条，与大永结盟。”
法空道：“大云不会让我们如愿，定会千般拦阻的。”
“唉——！”楚雄起身，背手踱步：“我大乾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法空沉默。
大乾实在还没到生死存亡关头，大永与大云结盟没那么容易，还有一段距离。
大永的天才奇才也多的是，智慧过人之人如云，都不傻，当然能看清楚大永与大云结盟的坏处。
不过是远交近攻之法而已。
大乾灭了，剩下的便轮到大永，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不会让大乾灭亡。
让大乾衰而不绝，才最符合大永的利益。
一旦大乾不妙，大永恐怕还会暗助大乾，给大乾续命，不令其隔绝。
大云则未必会让他们如愿。
大云是恨不得马上灭掉大乾，然后大永是灭是存，那便在一念之间了。
所以三朝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
但不管怎样，大乾在这一段关系中都是任人鱼肉，无力抵抗的。
这绝不是大乾甘于充任的角色，所以要主动出击，争取与大永联手反抗大云。
两朝联手对大云是有优势，但优势没那么大，很难灭掉大云。
所以两朝联手，很多是保持现在的不乱状况。
大云是不念一直保持现状的，大永新皇继位，雄心壮志，也未必念保持现状。
所以导致两朝联手。
念要说服大永与大乾联手，就要撤销大永新皇的雄心。
这绝非易事，大乾这几个皇子之中，普通皇子底子没有能力说服大永新天子。
要论能力，无外乎这几个王爷。
法空道：“皇上要选逸王去，还是英王去？”
“你觉得选谁好？”楚雄道。
法空摇头：“贫僧不知。”
楚雄缓缓道：“那你就帮忙看看，看逸王还是英王能够幸免于难。”
法空皱了皱眉头。
看来天子准备让这两人之一去大永。
这是一个得罪人的事。
逸王与英王不管愿意不肯意去，只能有一个人去，总有一方不满意。
或者去的不满意，或者不去的不满意。
自己必得罪此中一人。
“你怕得罪人？”楚雄道。
法空叹道：“皇上晓得此中的费事。”
“我晓得，你不念得罪他们任何一个人，宁神吧，今天之事无人知晓。”
“我相信逸王爷与英王爷会晓得。”
“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我们不说，谁能知晓？老九总不会害你吧？”
法空晓得天子这是装糊涂。
逸王与英王的消息之闭塞，怎可能不晓得这边的事。
可天子执意如此，也只能假装不晓得，缓缓道：“那等皇上走了之后，我通过信王爷施展天眼通看看吧。”
既然天子忌惮神通，那就别在他跟前施展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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