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刻出现在宁真真的小院。
宁真真正一袭白衣如雪，在小院中央慢慢练掌。
明亮如白天的灯光下，她仿佛一尊白玉雕成，在月光下集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不感染一丝人人间的红尘之气。
她轻轻挥动双掌，双掌在挥动之际变化着颜色。
俄尔红色，忽而绿色，倏忽黄色，随即蓝色，变幻不息，周而复始。
玉掌变成红色之时，周围气息变得灼热如火焰。
呈绿色之际，周围气息清新如初春。
黄色之际，气息厚重沉凝，呼吸坚苦。
蓝色之时，气息变得冷冽如寒风。
恢复白色之时，气息变得温润，似有似无。
法空溘然出现在她死后。
宁真真轻飘飘一掌拍向他。
法空拂袖。
“啵！”两道无形力量在空中炸开。
顿时“呜呜”声响起，狂风呼啸，剧烈摇晃着竹林，周围一串串灯笼在剧烈摇荡。
明亮的光线变幻。
法空笑道：“抱气境！”
他赞叹：“师妹你是完全的悟透了，好！”
宁真真嫣然笑道：“是听了师兄的讲经，溘然悟通的，我这五行神掌如何。”
“能力不俗。”法空道：“并且我隐隐感到，它还蕴着其他的玄妙，通往更深的境界，哪里得来的？”
“是明王爷从大永禁宫秘库里得来。”宁真真道：“精深莫测，我也堪堪能意会，师兄你帮我看看吧。”
法空颔首。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薄册，带着淡淡幽香递给法空。
法空接过来翻看一遍。
一共十册。
五行神掌一共九掌，每一掌都是五行组合而成，其能力不成揣测。
这便如化学反响反映普通，调和得好了，能力惊天动地，调和不好，则能力全无。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他双眼微眯，脑海虚空已然亮起。
时轮塔顿时启动，一个月的寿元曾经燃烧。
“师兄？”宁真真轻声问。
她感到到法空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又迅速的恢复如常。
法空已然在时轮塔里经历了一个月时间，一个月的苦修，将五行神掌彻底练生练透，堪破其妙。
“好一个五行神掌！”法空感慨一声。
这五行神掌看似俭朴，实在纵贯五行境，可谓是真正的神功奇学。
不过如果落在不识货的人手中，仅是寻常的掌法而已，意会不到其玄妙，更练不到此中三昧。
这套掌法对悟性的要求极高，对精神的要求也极高，必要对神情的精微操作。
到了精微之境才算练成。
达不到精微之境，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五行神掌的能力难以施展出来。
“我也觉得是神掌。”宁真真笑道：“这一阵子一直在揣摩它，一直不得其门而入，这一次听师兄你讲经，顿时恍然大悟而踏入其境，修为也猛进了一大截。”
如果没有五行神掌，仅仅听法空讲经，她还不会如此突飞猛进。
五行神掌与法空的讲经两者相合，因缘际合之下，她才有如此奇遇。
法空摇头笑道：“这一次开坛，实在不算胜利，下一次恐怕没有几人去听了。”
宁真真道：“恐怕恰好相反，下一次师兄再开坛，会去更多的人。”
法空眉头一挑。
宁真真道：“明王爷与王妃们听得心花怒放，赞叹不已，对师兄你钦服之至。”
“明王爷……”法空笑着摇头。
宁真真：“明王爷精研佛法，师兄你所讲，对他触动极大，我看他听完之后，整个人精气神判然不同了。”
“唔，他如果是精研佛法，确实会有大支获。”法空颔首。
尽管自己曾经有最俭朴的最直白，最深入浅出，化繁为简的手法来讲经。
可金刚经本身便是一部大经，是一部深奥之经，这是没举措撤销的。
自己武功不是世界第一，但得到诸多佛门高僧的佛法研究经验，论对佛法研究之深之广，恐怕当世不做第两人念。
尽管如此，还是没举措让全部人都意会。
别说自己，便是佛祖亲至，也不成能让全部人都意会到佛法之妙谛。
归根到底还是要看慧根与悟性的。
对佛法研究越深，听自己讲经，支获越大，慧根与悟性越好，支获也越大。
“师兄，你实在应该在大雪山开坛讲法的。”宁真真轻声道：“对我们整个大雪山宗的实力提升会有莫大的益处。”
大雪山宗的武功根基便是佛法，尽管大都武僧都专注于武功，却也不能完全不修佛法。
而大雪山武功也脱胎于佛法，对佛法意会越深，则对武功也意会更深。
这种意会可能抵得上苦修十年或者数十年。
法空道：“当初与各寺辩法，曾经讲了一些，足够他们用的了。”
“那个时候可能不同的。”宁真真摇头：“心不服，自然也就阻碍倾听。”
法空摇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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