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面露无奈神色。
法空微笑，轻轻一抖长剑。
“嗡……”长剑颤动，剑光乱晃。
李莺道：“你是如何修炼的？”
她满意自己的精进之速，远远超过自己的念象，更超乎别人的念象。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然踏入了两仪境。
底本以为能推近与法空的距离，可现在发明，两人的距离不光没推近，反而更大了。
一次又一次都是如此，让她颇受攻击。
法空微笑：“因缘巧合，佛法无量。”
李莺轻轻摇头：“罢了，……我如今的修为，进大云应该能自保吧？”
法空沉吟一下，摇摇头。
至少她是打不过独孤夏阳的，而云京之中胜过独孤夏阳的恐怕还有。
不过即使有这样的高手，恐怕也寥寥无几。
可即使寥寥无几，她如果去刺杀皇子，也很容易碰上。
这些绝顶高手往往与皇家有瓜葛。
李莺道：“我也不可？”
“碰上顶尖高手，你恐怕很难脱身。”法空道：“你觉得我世界无敌？”
“差不多吧。”
“不是。”法空摇头：“我如果世界无敌，何必这般谨慎小心行事？”
李莺溘然一笑，俏丽动人。
实在是不以为然。
她晓得法空的性情，即使世界无敌，也不会大大咧咧，也一样会小心谨慎。
“你曾经插足了刺杀小队？”
“……是。”李莺轻轻点头：“刺杀小队由三人构成，我便是此中之一。”
“仅仅三人？”
“贵精不贵多。”李莺道：“人多了反而惹来更多的费事，更容易暴露。”
“这倒也是。”法空颔首：“除了你之外……”
“这是要保密的。”李莺摇头：“我不能多说。”
尽管晓得法空有神通，能看得出来，她还是没多说。
他看出来与自己说出来是不同的。
——
两人再次相睹是第两天的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时，法空在一座小院里看到了李莺与另两个中年男子。
法空身边是南监察司的司正，端王爷楚海。
楚海笑呵呵的笑道：“巨匠，便是他们三个。”
法空看到了李莺，露出笑容。
楚海笑道：“巨匠，我晓得你跟李司卿有私人恩怨，不过我们这一次是公事，私怨先放一旁，如何？”
法空笑看李莺。
李莺冷冷看他一眼，转过身去。
法空看向楚海。
楚海轻咳一声：“李司卿！”
李莺看向楚海：“司正宁神，我公私分明，不会乱来。”
楚海笑道：“李司卿，如果你做不到，也别勉强，免得到了大云出问题。”
李莺淡淡道：“绝不会有问题，……还请法空巨匠指教！”
她合什一礼。
“李少主客气了。”法空合什还礼。
楚海抚掌哈哈笑道：“好好好，化干戈为玉帛，这才是真正的气魄过人！”
他看向另两个中年：“周司卿，刘司卿，看到了吧！”
“佩服。”两个中年抱拳。
法空面色如常，暗自尴尬。
李莺合营着演戏，也觉得很尴尬。
可楚海却很有兴致，觉得能令法空与李莺化干戈为玉帛很有成就感。
神京谁都晓得法空巨匠与李莺舛讹付，底本是朋友，现在成了仇人。
现在自己却能化解掉他们的敌意，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才显出自己的面子大。
法空摇头道：“王爷你多虑了，我不会因为李少主在，便故意偷懒。”
“我当然是相信巨匠的。”楚海呵呵笑道：“我是怕别人有念法，对巨匠有误会。”
法空道：“这两位是……？”
“周豪杰，刘长渊，都是司卿。”楚海道：“周豪杰擅长谋害之术，刘长渊擅长追踪。”
法空合什一礼。
两人忙合什还礼。
两人虽不知法空过来做什么，但法空现在的名声极大，他们当然不敢大意。
别说自己是司卿，便是司正端王爷对法空也要好声好气。
楚海道：“李司卿，周司卿，刘司卿，你们这一次行动，一切皆要听从法空巨匠的指挥。”
“王爷……”两人皆惊讶的看向楚海。
楚海道：“怎么，怕我害你们三个？”
“不是不是。”周豪杰与刘长渊忙不迭的摆手，摇头道：“王爷怎么可能害我们，只是我们这一次的行动隐秘，巨匠恐怕……”
“巨匠身具神通，能看到你们行动的后果。”楚海淡淡道：“你们晓得巨匠的天眼通吧？”
“……是。”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法空神僧的名声谁不晓得。
晓得他不但佛咒神妙，佛法精深，并且还有大神通。
当然，到底是什么神通，并没有确定的说法，有的说是天眼通有的说是神足通，也有的说五神通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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