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变得锐利，冷冷看向周豪杰。
周豪杰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坠入寒窖里，瞬间被冻得僵硬，无法动弹，罡气运转顿时缓慢下来。
刘长渊轻咳一声道：“周兄你确实不应的。”
周豪杰心中凛然。
这法空确实有点儿邪门儿呀。
他竟然能断定出来自己没能依照他说的做。
自己确实有这个计划的。
身为最擅长刺杀的高手，刺杀谁，怎么刺杀，谁能比自己更晓得？
法空巨匠虽然厉害，可他并不精通刺杀，对刺杀的断定也肯定不如自己的。
自己做出的决定更正确，为何偏要听他的。
李莺皱眉盯着他，双眼如刃：“周司卿，你真以为就你聪明，是不是？”
周豪杰最底子的问题还是不信法空。
而这个问题很可能导致难以接受的后果，的确就是自作聪明自寻死路。
周豪杰笑道：“李司卿，我可没这意思。”
“我与刘司卿都相信法空巨匠，就你偏偏不相信。”李莺冷笑一声道：“是不是觉得我们愚蠢，你自己最清醉，世人皆醉你独醉，是不是？”
周豪杰勉强笑着摇头。
他觉得身体愈来愈冷，森然寒意从心底泛起，莫名的觉得危险，恨不得拔腿便跑。
他隐隐觉得自己要挨打，李莺看起来愈来愈危险，恐怕要下手了。
铁汉不吃眼前亏。
李莺凝视他的眼神慢慢转开，转向了法空。
法空笑道：“罢了。”
信我者生，不信我者死。
好言难劝念死的鬼，周豪杰这样自作聪明的，自以为清醉的，念死就让他死。
如果是其他的时候，法空是懒得去证明自己的强大，不信就算了。
可这一次不同。
是要保证他们都能安全回去，死任何一个都是自己的无能。
他底本是念先让事实狠狠拾掇一顿周豪杰，自己做出支配，在关键时候救他一命。
到那个时候他就彻底老实了。
现在看李莺这样，便改变了主意，叹一口气道：“周司卿是凤南人吧？”
“……对。”周豪杰点头。
他觉得法空提早探听了自己的消息，也不算什么，究竟要指挥自己三人就要先有所晓得。
法空继续说道：“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大姐早已嫁人，做了寻常的公民，两姐则拜入了春水剑宗。”
不等周豪杰说话，法空继续说道：“你跟两姐感情最好，小时候把你两姐的门牙撞断，导致现在她还没能补全这颗门牙，损坏了她的俏丽。”
周豪杰炯炯看着法空。
法空继续说道：“你跟大姐感情最差，因为她小时候一直欺背你，甚至把你推进了河里，差点儿淹死。”
周豪杰眼睛瞪大。
这件事几乎没有旁人晓得，只有自己的大姐与自己晓得，因为自己最终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泳，没能淹死。
回到家里之后，也没提这件事。
大姐当然也不会提。
可今后之后，自己便对大姐起了隔膜，再也不跟她一起玩，躲得远远的。
这让大姐很伤心。
她是不小心把自己推下去的，并不是成心的。
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僵。
但这种事没有第三个人晓得的，法空巨匠是怎么晓得的？
法空露出笑容：“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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