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慢慢点头：“这倒是可以一试。”
他打量着法空，摇摇头。
法空道：“这只是我一时所念，太甚粗略了，有失稳妥与周密，具体的主意还是皇上找人念一念。”
楚雄道：“你这主意确实不错，整体路数是对的，我会找人补充一下细处。”
他摇头是感慨自己还是小瞧了法空。
法空短时间便念到这么多的主意，可谓是一肚子盘算，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
法空微笑：“皇上谬赞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楚雄道：“这件事还会费事你两次。”
自己制订好了计策，再过来问问他，通过天眼通看看计策是否可行。
现在已然找到了用法空之法。
灵空寺的住持，确实是该让法空来，适合随时过来问策。
问策于他，最怕的是他躲到一边去，避不睹面。
可如今他身为灵空寺的住持，念躲也没处躲去，总不能一天到晚不朝面吧？
法空已然看到他的心思，暗自摇头。
楚雄现在念，随时跟自己问策，这只是一时的念头罢了，一旦出了灵空寺，回到皇宫，便很快清醉过来，会再次升起忌惮。
江山社稷大事，不念随便被自己知晓。
这是身为天子的本性。
谁也不相信，警觉任何人。
所以对他来说，冷飞琼格外的可贵，既深情，对他一往情深，又俭朴。
一门心忖量的都是报仇，对其他事不在意，的确而纯粹。
——
冷飞琼临告辞之前，轻轻看一眼精舍的偏向，又看一眼楚雄。
楚雄摇摇头。
他现在还不念睹皇后，心有愧疚。
待愧疚消退，再睹皇后也不迟。
老夫老妻也不必讲究一时。
两人辞别了灵空寺，在宫女与内侍的簇拥下往皇宫走去。
仅仅是一墙之格，几步便踏入皇宫的朱门。
冷飞琼轻轻摆摆手。
内侍与宫女们知机的后退，远远的落在后面，不能听到他们两个说话。
“皇上，巨匠他的主意……”
“确实是好主意。”
“巨匠所说的话……”冷飞琼道：“要不要证实一下。”
她是相信法空所说的。
不过她晓得楚雄素性多疑，谁也不信，所以递给他一个台阶。
即使自己不说，恐怕皇上也会派人证实法空巨匠所说。
楚雄缓缓道：“虽然他没理由撒谎骗我们，可总不能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还是要证实一下的。”
冷飞琼轻轻点头。
这一点是没错的。
她身为天海剑派的掌门，大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能随便相信某一个人。
身为天子更是如此。
楚雄叹道：“先前一直忌惮他的神通，现在看，还是小瞧了他的神通。”
坐在寺里，通过天眼通，将远在万里之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到其过去与未来，探得其诡秘，找得到其弱点。
他还有神足通，斯须便可出现在那人跟前。
如果不是这个启王强大，还要他们亲他杀，法空甚至就能直接杀掉。
念念便越发觉得他的可怕。
冷飞琼轻轻点头。
亏得当时法空有所顾忌，并且事情没闹到人死我活的地步，法空没有直接闯进天海剑派杀自己。
如果法空真要杀自己，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然没命。
当然，法空不杀自己也多是因为顾忌到皇上，晓得自己死后有皇上。
凭他的神通，应该看得到这一点。
“恭喜皇上。”冷飞琼道：“有法空巨匠这般神通，于江山社稷大有裨益。”
楚雄道：“他是一把双刃宝剑，神兵利器，可是一旦用不好，容易伤着自己。”
冷飞琼笑道：“对皇上来说，轻紧操作把持的。。”
如此神通，用好了，对整个大乾都是莫大的裨益。
当然，能不能用好，就要看手腕了，凭皇上的手腕，当然没问题。
“他啊……滑不溜手。”楚雄摇头哼道：“没那么容易的。”
尽管法空一直显露得很晓得分寸，恪守天职，从不逾越。
可这更说明他何等狡猾，近乎能看透自己，晓得自己的底线。
这种感到可不太美好。
如果可能，实在不念与他打交道。
法空支回眼光，露出笑容。
自己与楚雄的念法一样，都是不念与对方打交道。
能不睹面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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