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接过三柱檀香旳机遇,祝玉泉迅速调度自己的精神,很快恢复沉静。
他感到到隐隐的欠妥,却找不到欠妥的根源所在,先向大雄宝殿里的金身佛像奉了香,然后扭头看向法空。
法空温战争静,微笑道:“少教主来得正好,元德巨匠也在此。”
“元德巨匠也在,够巧的。”祝玉泉顿时暗紧一口气。
只要元德和尚在,那就会阻遏法空下黑手。
不过现在看来,法空确实没无害自己的心思,先前便是最好的机遇。
自己那一模糊间,足以谋害自己。
而法空和尚竟然没趁机下手。
法空和尚绝不会发明不了那机遇,却放过了机遇,注解他确实没无害自己之意。
师父的震慑还真够强大。
自己何时能像师父这般,能将一位神僧震慑得不敢杀自己的弟子,能震慑国师不敢杀自己的弟子。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他心中涌动着鼓动冲动,随法空来到住持小院。
——
法空陪着祝玉泉去住持小院的路上,心思流转。
自己一时推翻了自己的决定。
底本的计划是要在祝玉泉进永空寺的时候,直接宰了他。
这样最干净利落。
即使九元老人过来抢仇,只要是在永空寺内,便可以与九元老人一战。
杀掉祝玉泉之后,得到祝玉泉的记忆之珠,得到九元老人的武功心法。
然后进入时轮塔内, 燃烧寿元,找到九元老人的心法弱点。
到时候, 在小西天极乐世界内, 未必就杀不死九元老人。
即使不敌也能从容离开。
他今天已然发请帖给元德和尚, 让他过来,也是加一重保险, 准备把国师也一起拖下水。
这样九元老人一听到消息,肯定认定是国师捣的鬼,直接冲着国师去。
他准备在国师在与九元老人拼命的进程中, 稍加助力,合力把九元老人灭掉。
这样是最理念的行动。
可是在祝玉泉进来之后,他溘然改变了主意,觉得还有更好的举措。
——
祝玉泉一看到元德和尚, 顿时轻紧下来,笑着合什:“元德巨匠,很久不睹,风姿更胜往昔!”
元德和尚皱眉看向他, 合什淡淡说道:“少教主, 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祝玉泉呵呵笑道:“就对元德巨匠甚是念念啊。”
“有劳挂念。”元德和尚淡淡看一眼法空。
法空道:“巨匠先走一步?没念到祝少教主来得这么早, 本以为下午才会过来。”
“不急。”元德和尚道。
已然来了, 在这里遇上祝玉泉,那便不能让祝玉泉死在这里,至少今天不能死在这里。
真不晓得是法空故意如此,还是真的凑巧。
法空道:“那便坐下说说话, 喝喝茶。”
他说着话,沏了三盏茶, 自己先端起来喝了, 元德和尚也端起轻呷。
祝玉泉迟疑一下, 也端起来轻啜一口。
他凝神感应, 灵觉没有发出正告, 于是又喝一大口。
他有通天神冠, 对自己的灵觉极为相信。
一口清香入脏腑,通体澄澈,让他忍不住发出赞叹:“好茶!”
法空露出笑容:“这是来自卑乾皇室的贡茶, 自然是好茶的, 元德巨匠可能不觉奇怪。”
元德和尚摇头道:“确实是好茶, 与大云皇室的贡茶各有其妙, 难分上下。”
法空道:“下次元德巨匠过来,捎一些贡茶来,我尝尝鲜。”
“明天便捎过来。”元德和尚道。
法空笑着点头。
他看向祝玉泉:“少教主一直心怀困惑,很念晓得那个诡秘吧?”
祝玉泉笑道:“不知到底是何诡秘,我这人一向好奇。”
法空道:“事关少教主的生死,只是没有足够的信任,恐怕少教主不会相信我的话。”
“但说来听听,信不信在我。”祝玉泉道。
他没有要求元德和尚回避,元德和尚在此,能至少保证不让法空下黑手,即使断定法空不会下黑手,还是要多一层保证。
法空看一眼元德和尚。
元德和尚道:“要贫僧回避?那……”
“元德巨匠不是外人,不必。”祝玉泉忙道。
元德和尚皱了皱眉。
这话委实古怪。
什么叫不是外人?
自己与九元圣教可不是自己人,与祝玉泉也不是自己人。
法空神情沉肃,放下茶盏:“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
祝玉泉伸手:“巨匠请。”
法空道:“先前我跟少教主所说的话,少教主不相信吧?”
“……相信。”祝玉泉道。
师父曾跟自己说过,要在一年之内寿终而去,临死之际,要将一身修为用佛家的灌顶之法传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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