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司正离任，还有那么多的副司正。”李莺轻轻摇头：“轮不到我的。”
她对这一点有清醉的认知，绝不会被楚雄两句话就煽动，仍能保持不动心。
法空笑着点头。
李莺看看他。
她底本以为法空会反驳，没念到竟然同意。
法空轻啜一口酒。
李莺明眸闪动，转了转。
她思维疾转，对法空的异样极为敏感, 推断法空为何如此，有什么可能。
李莺喝了一口美酒，眼波瞟过来：“一般情况下，皇上不会考虑我的。”
法空点点头。
李莺沉吟着说道：“那就发生了异常情形，导致皇上底本只是吊我的胃口，却最终变成现实。”
她与法空相处时间久了，默契十足, 思维也变得愈来愈敏锐, 也更具念象力。
现实往往比说书唱戏更加的离奇。
自己当司正这件事便是离奇之极，肯定有诸多的巧合在内，一般发展是不成能的。
法空笑而不语。
李莺精神一振，晓得自己猜中了。
她明眸灼灼，没念到自己竟然真有盼望成为绿衣司的司正。
要说自己念不念成为司正，那当然是念。
成为司正有诸多妙处，并不是仅仅的位高权重，还意味着自己在魔尊的路上踏出坚实一步。
还有其他诸多妙处，有形的无形的，无法一一说清。
这么多的利益，自己怎能不念。
可是正因为这么多的利益，所以这般功德是轮不到自己身上的。
认清这一点，所以心如止水。
她明眸灼灼，思维疾转，念着诸多的可能。
法空道：“副司正还有一个是秘谍。”
“……还有？”李莺半信半疑。
四大副司正, 加上自己一共五个，便有两个是秘谍？
这太甚离奇了。
法空道：“丁满是大永秘谍, 而另一位则是大云的秘谍。”
“……这太甚离奇了。”李莺道。
法空点点头：“世事便是这般离奇。”
李莺道：“哪一位？”
“你要下手查？”
“难道眼睁睁看着？”
“恐怕全部副司正都要与你为敌了。”法空道。
上来便专门查副司正, 这是要除掉竞争对手, 这在外人看来就太甚急功近利，吃相难看。
李莺皱眉道：“副司正里又出一位秘谍，这的确就是大笑话。”
她能念象得到皇上是如何的震怒。
难道正是因为这般，所以一怒之下，索性把自己提为司正？
这有点儿太儿戏了吧？
不过五位副司正，两个秘谍，这确实是天大的笑话，荒唐透顶。
法空道：“所以，你不能调查，不能说出去。”
“说出去，朝廷颜面扫地……”李莺慢慢点头，随即皱眉道：“可难道就听之任之，不理会？”
法空摇头：“即使理会，也不应是你理会。”
李莺放下酒杯，起身踱步。
法空轻啜一口酒，神情悠然。
副司正里有没有秘谍，对他来说并没那么慌张, 朝廷之间的争斗往往都是噜苏的，斗争无处不在, 无时不在。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各有应战之人，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便是了，不必要越俎代庖。
李莺慢慢走回桌边，坐下来道：“难道我便站在一旁看热闹？”
法空点头。
李莺半信半疑。
既然如此，何必告诉自己。
法空道：“如果你参与进去，未来会改变，现在冷眼旁不雅不插足，未来才会如愿而来。”
李莺蹙眉道：“眼睁睁看着大云的秘谍，我恐怕忍不住，到底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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