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紧绷着玉脸一言不发的沉默下来。
法空微笑看着她。
李莺若有所思仿佛没注意到他的眼光。
法空觉得她愈来愈美貌五官虽然没有变化，细微处却有调度，变得越发能打动人心。
法空笑道：“不甘心吧？”
“嗯。”李莺轻轻点头道：“怎么可能甘心！我可是绿衣司，他们是大永神剑峰！”
法空笑而不语。
李莺盈盈秋波盈向他：“你有什么主意？”
法空道：“晓得他们是谁，那他们也就失败了，念对付他们，招数多不胜数。”
李莺失笑：“都有什么招数？”
“这一点儿不用我多说吧？”法空笑道：“你随便一念便能念得到。”
李莺明眸泛起涟漪，轻轻点头。
她被法空这么一点，马上从不甘与失落中离开，思维一转，马上便进入理智模式。
诸多主意接连不息。
确实如此，既然晓得了他们的根脚，那对付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既然皇上不念大张旗鼓，不念闹得不成开交，那就用暗招对付他们。
她若有所思。
“准备采取甚么举措？”法空笑问。
李莺缓缓道：“最容易的举措就是派人进入春水剑宗，直接监视他们。”
法空笑道：“让春水剑宗的弟子去？”
“对。”李莺道：“春水剑宗弟子出马，才不会引起他们的疑惑。”
“那春水剑宗弟子同意吗？”法空笑道：“这可是培养同门，智者不为。”
一旦被打上了变节的标签，那便寸步难行。
李莺轻笑一声：“这个不必担心。”
法空看她。
李莺道：“春水剑宗有两个弟子，长进心极强，我回去弄清楚他们到底是哪一支的。”
法空双眼溘然变得深邃。
片刻后，他双眼恢复，轻声道：“他们都是惊鸿神剑一支的。”
李莺失笑，随即咯咯笑起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波澜起伏，惊心动魄。
法空也笑着摇头。
李莺半晌止住了笑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感慨道：“唉……真是太讽刺了。”
法空道：“实在应该也猜得到，比起春水剑宗，绿衣司才是真正的安全。”
“不错。”李莺一脸讽刺的笑容：“天天追秘谍，查秘谍，到头来却是在自己身边。”
法空笑道：“这是难免的。”
“我晓得宁姑娘在哪儿了。”
“哦——？”法空笑道：“在哪儿？”
李莺明眸灼灼，紧盯着法空，缓缓道：“是在紫阳阁或者奉天殿。”
法空神情安静：“哪有这么容易。”
“只能一点一点儿往上爬呗。”李莺灼灼眼光紧盯着法空，念看破他任何一点儿波澜：“如果将来能掌握紫阳阁或者奉天殿，那才是真正的成就。”
法空摇头：“那是把全部人当成傻子了。”
李莺失望的支回眼光，哼道：“世界事，往往就是荒唐可笑的，没有什么不成能。”
春水剑宗都多是神剑峰的一支，更离谱的事恐怕也有，只是无法发明罢了。
人往往会被自己的念法束缚住，而现实偏偏许多都是突破了人的念象的。
念不到，自然也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查。
就像春水剑宗，这么多年以来安然无恙便是一例。
法空道：“那便这样罢。”
他便要离开。
李莺忙道：“现在要不要着手准备？”
法空看看她，摇头道：“神通不成恃，我看到的未必是准的，一切都在不息的变化。”
“看来得有所准备。”李莺点点头。
法空失笑，从袖中取出那枚天魔舍利递给李莺。
李莺脸色微变。
她现在对天魔舍利极为敏感，实在不念再碰天魔舍利了，也庆幸自己及时发觉。
当然这也是法空的功劳。
法空笑道：“难道不敢接了？”
“有何不敢？”李莺哼一声接过来，仔细看两眼，摇摇头：“没什么不同吧？”
法空道：“我曾经炼化过了，应该不会再有妨碍，但也要时常查一查。”
李莺将天魔舍利贴到自己眉心处，顿时闭上明眸，随即感受着内中的不同。
片刻后她睁开明眸，蹙眉道：“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法空道：“诵持清心咒。”
李莺再次闭上眼睛，在心头默诵清心咒，片刻后，无形的力量慢慢集去。
她很快又睁开眼，绝美脸庞露出赞叹神色。
这是相当于以佛法之力将天魔舍利封印，不让它集发力量同时也锁住了它的吞噬之力。
如果自己死去，魂魄应该不会被它吞噬掉了，这算是解决了一个最大的费事。
法空笑道：“过一段时间，就要再来一次，它们会一直消磨佛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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