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分局，一号审讯室。
听着何兴平讲述自己摇身一变，成为陌生学生家长的情况，顾晨起先还不以为然。
究竟250块当一会家长，这家长当得还挺划算的。
可一晚上尽听教员各种哔哔，那可忍不了，合着250块也没念象中赚得那样轻紧。
可后来出现给何兴平点烟的高瘦男子，倒是引起了顾晨的兴趣。
“那人是怎么晓得你在假装学生家长的情况？”顾晨问。
何兴平也是一脸尴尬道：“起先不晓得，我还以为是碰上学生的真家长了，可究竟拿了人家250块，戏要继续演，所以我就矢口否认。”
“那人既然晓得你支了学生250块，应该是晓得你在假装，否认也没用。”一旁的赵国志提醉着说。
“对对对。”何兴平也是狠狠点头，继续说道：“我就是念试试看，念晓得对方什么来路。”
“所以当时我笑话他胡说八道，可结果那人却跟我说，那天晚上我跟学生在学校护栏边的对话，他都有听睹，让我不用再装了。”
“那会不会是学校巡校的教员？”王警官提出自己的意见。
何兴平摇头：“起先我也是这么念的，感到这人吧，莫非就是学校执勤的教员？然后在夜里巡校的时候，正好撞睹我在跟学生‘交易’当家长的事情。”
“可念念也舛讹啊，既然他是教员的话，可为什么当时不揭穿？反倒让我在这班里替那倒霉孩子挨训一个钟头？”
“可后来他跟我说，让我别瞎猜，看我跑送餐挺辛苦的，问我念不念赚大钱。”
顾晨听到这里，右手转笔动作突然截止，抬头盯着何兴平道：“所以这个人就是你采取嗅探技术的上家？”
“不是。”何兴平摇头。
“不是？”顾晨挑挑眉，将手中写字笔丢在桌上，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不是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要的是准确信息，并不是听你在这讲故事。”
“顾警官，你误会我了。”何兴平睹顾晨有些生气，赶紧解释道：
“这个人虽然不是我采取嗅探技术的上家，但是他是我们之间的经纪，我就是通过他才晓得的嗅探技术，才联系到那些上家的。”
顾晨看了眼身边的赵国志，赵国志嘴角露出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也是不由笑孜孜道：“这么说来，这个人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可以这么说吧。”何兴平坦诚交代，继续说道：“平时我有不清楚的情况可以找他，包括一些装备方面的购买，那人都可以全程撑持。”
“可至于我念睹上家，他却不肯同意，可以说，除了睹上家，其他我所必要的一切，都是通过他获得。”
“他告诉我，这行有这行的规矩，他只背责给我提供装备，他不参与犯罪。”
顿了顿，何兴平又道：“他这个人给我的感到异常小心谨慎，他不参与我跟上线之间的各种线上联系。”
“胡说。”顾晨直接打断了何兴平说辞，不由分说道：“他不参与你跟上线之间的交易，怎么赚钱？难道他责任给你们跑腿吗？”
“对呀。”听闻顾晨的说辞，一旁的卢薇薇也跟腔道：“我就不信有这种人，宁愿给两个犯罪分子两头跑，而他只背责送送装备。”
“我甚至疑惑，那个经纪就是你的上家。”
“我也同意卢师姐的意睹。”顾晨微微点头，也是坐直身体道：“这人多是一人分摊两种角色，跟你沟通用经纪的身份，线上用你上家的身份，好让你把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分摊开来。”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何兴平低头沉思片刻后，又道：“不过，我曾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他了。”
“如果你们要找到我的上家，就必需要先找到他。”
顾晨与大家面面相觑，这才又问：“所以那人现在在哪？”
感到何兴平也并非跟上家没有任何联系，最起码现在所提到的这个经纪就是最好的突破。
如果说何兴平一直跟上家是单线联系，经纪对此不管不问，但至少说明经纪跟这些使用嗅探技术的犯罪团伙，本身就是一条贼船上的人物。
“你们可以去仰天湖附近找找，我记得有一次，他多是喝醉了酒，曾经说漏嘴过。”
“不过他马上又改口纠正，我当时也就假装没在意，但现实上我清楚，他多是住在仰天湖一带，具体在哪我不清楚。”
看了眼顾晨，何兴平又道：“但是我个人感到，如果那经纪跟搞嗅探装备的人是一伙的，那他们肯定是在仰天湖一带制造改装这些装备，究竟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将何兴平的口述记录在案后，顾晨这才看了眼身边的赵国志。
赵国志的眼神顾晨异常清楚，这人是必需要找，可找人总得必要具体样貌。
于是赵国志亲自问道：“那个经纪的姓名你晓得吗？”
“不晓得。”何兴平摇了摇脑袋。
“那总得有个叫法吧？”一旁的王警官睹赵国志问询无果，赶紧跟腔追问。
何兴平苦瓜脸道：“叫法倒是有，他让我叫他老A。”
“老A？好奇异的名字。”卢薇薇托腮若有所思，随后又道：“那联系电话总有吧？”
“没有。”何兴平回答的相当迅速。
“没有？你跟我说没有？”卢薇薇有些沮丧，也是没好气道：“没有联系电话，那你怎么联系他？”
“就……每次我跟上头在线上联系之后，必要的装备和东西，他会直接送到我手里。”
“并且最奇异的是，他好像无处不在，经常会在我回家的小路大将我拦下，然后把东西交给我。”
“这么神奇？”顾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不由产生好奇道：“所以你每次都只是在半道上接到物品装备，却从来都没有经纪的联系方法？”
“没有，这是规矩。”何兴平说。
一号审讯室瞬间陷入沉思……
按照何兴平的说辞，这个应用嗅探技术进行盗刷他人银行卡的犯罪团伙，确实分工领略。
而经纪的主要工作，无非是寻找特定目标，帮忙犯罪团伙处置一些他们无法正式出面的工作。
而何兴平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小角色。
但是何兴平不同，或许是帮忙这个犯罪团伙工作卓有效果，竟然可在经纪的帮忙下，弄来了各种嗅探改装装备，并且还能得到上家的在线指点。
要不是何兴平自己没有按照上家的操作，或许正如他们所说，小金额的失窃，很难追踪。
但是何兴平一次分两批盗刷他人5万元，这胃口显然不符合这支犯罪团伙的行为标准，因此很快被追踪到资金流向。
并且在取钱之后，也并没有全部晓得道路中的监控装备。
可以说，失败的取钱行动，是何兴平此次翻船的主要原因，否则顾晨也不会这么快将他抓获。
晓得完全部进程后，大家对经纪和这支犯罪团伙的行动习惯有了一个大致晓得。
并且掌握经纪的具体住址。
顾晨将这些记录完整后，这才追问何兴平道：“那你跟这个经纪相处过几次，也应该晓得他的谨慎程度，你有没有留下他的照片？”
“没有。”何兴平摇头说道：“你也说他谨慎了，谨慎的人是不成能留下破绽的。”
“那你有没有跟他在一些装有摄像头的道路上交流？”顾晨企图通过一些道路监控来捕获那名经纪。
但何兴平却是照旧摇头：“顾警官，实在他这种人异常谨慎，除了上次在学校教室外头睹过一次面，其他时候，他都是半路上找到我，并且都是带着鸭舌帽，并且他肯定是踩过点的。”
“你们念通过监控找到他，告诉你们，不成能，他的反侦查能力很强，这绝不是吹牛。”
“没有经纪的照片？”坐在那儿一直沉默半天的赵国志，这才回头看向顾晨：“顾晨，是该施展你特长的时候了。”
“赵局，我大白。”顾晨当然大白赵国志意思。
于是将笔录本翻到空白页，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直绘图铅笔，这才问面前的何兴平：“具体样貌你总记得？”
“这个……倒是记得。”
“那好，你说，我绘，能有多具体就多具体，慢慢来，不急。”顾晨右手转着绘图铅笔，仿佛曾经准备停当。
何兴平愣了愣神，心说这年青警员还有这技术？口述也能把经纪绘出来？
不过顾晨既然这样说，自己当然也没理由谢绝，直接点头道：“那行，我告诉你，那人是个国字脸，鼻梁有点高，眼睛小小的，有点一字眉……”
5分钟过去了。
顾晨放下绘图铅笔，站起身，将修悔改几次的素描绘像拿到何兴平面前确认道：“是不是长这样？”
“诶，现在挺像的，对，没错，他就长这样，个头和身材跟我差不多。”
顾晨微微点头，转身对赵国志道：“赵局，应该就是这个人。”
“让你们三组何俊超查一下这人的来头。”赵国志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不由分说道：“把何兴平交给值班警员，你们几个，现在，跟我去食堂。”
“太棒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卢薇薇，这才直接蹦起身道：“我的肚子曾经不允许我再这么顽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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