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石梁，歪斜的青铜立柱，古老巍峨的巨石宫殿大多曾经坍塌，那些破裂的石阶层层递进仿佛纵贯天上，黑暗里矗立着巨大的祭坛，残破的诡异雕塑摇摇欲坠。
宽阔的道路四通八达，巨大的石钟横架在半空中，在风声里微微颤动。
这里就像是一座废墟般的城池，但并不是给人类修建的。
很难念象是什么样的工艺能够在在海底深处隔绝海水，建造一个如此庞大的城市。
顾睹临踩在碎石堆里，甚至能感到到这里流动着风。
有氧气有风，真是奇怪。
“这里是徐福在两千多年前用炼金术建造的海底宫殿，当年他就生活在这里，成为了墓室的守门人。你是刚刚进入超凡世界吧？或许还不太清楚，现实上从两千多年前，也就是始天子统一六国的期间之前，那个超古代的世界就开端大规模入侵现实了。”
牧叔特意为他解释道：“有个未被证实的传闻，说的是当古神种族的世界因某种原因破灭以后，至尊们以无上的权柄，将那个残破的世界的楔，根植在了一个星球上。”
顾睹临若有所思。
很显然，牧叔之前所在的部门，级别很高。
晓得的辛密，肯定会比队长级要多一些。
“所谓的楔，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但却暗藏了属于那个世界的一切奥妙。正因为楔被根植在地球上，所以那个属于古神的世界，才会不息的入侵现实。”
牧叔仔细说道：“这个传闻八九不离十，古神们的降临给人类带来了文明，却又降下了灾害。近几千年来，许多超古代维度纷纷现世，集播灾害。而人类只能付出不息付出惨烈的代价，用性命来一次次阻遏灾难的降临。”
他顿了顿：“你听说过玛雅人末日预言么？”
顾睹临微微颔首，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小，但却闹得沸沸扬扬。
根据玛雅人的算法，人类所创造的文明会在第五个太阳纪终结，由此衍生出一个异常著名的传说，也就是所谓的两零一两世界末日。
“外界一直相传，玛雅人是外星来的失落种族。但实在没有那么的玄乎，只是因为他们所居住的区域，有一个低危的超古代遗迹而已。他们从遗迹里得到了文明的火种，成为了升华者，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光耀文化。”
牧叔看了他一眼：“只不过他们所预言的末日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们所探索的超古代遗迹里，沉睡着一尊祖级的古神。那位古神在沉睡前，曾经留下了一块石板，精准的预言了一位至尊的复苏时间。对，就是两零一两年。”
顾睹临有点不太清楚，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只不过末日发生的地点，却不是在海外。”
牧叔颇有深意说道：“是我国境内的扶桑神宫。”
顾睹临停住了。
因为顾氏一族之所以被咒骂，就是进入了扶桑神宫。
“实在当你在网上阅读到关于玛雅人的末日预言的时候，末日早就被阻遏了。以太协会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早在1979年的时候，协会三巨头和各地的部长们就曾经集体进入了扶桑神宫，据说还请了几位天灾级升华者助阵。”
牧叔感慨说道：“那是一场绝代的大战，付出了无数死伤的代价，终于胜利将扶桑神宫再次封印，而神宫中的至尊，那位传说中的朱雀尊者，被打入了维度的乱流里。”
顾睹临念了念：“1979年？那好像是我爷爷奶奶，支养我爸爸他们的时候？”
牧叔嗯了一声：“老顾也跟我说过这件事，当初协会能够封印扶桑神宫，实在免不了顾家的帮忙。你们家属是豪杰的后裔，本不应受到这样的待遇。”
“但是你父亲留下的文件，你或许也看到了。”
他顿了顿：“光明死了。那位前辈是我们守夜者的领路人，虽然没有亲自教导过我们，但他对于我们而言，是照耀一个期间的光。他的死，对于整个以太协会的影响很大，也让底本不乱的各大派系，发生了颠覆式的变化。”
顾睹临又问道：“所以呢？”
牧叔望向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幽幽说道：“如果你念为你父亲平反，面临的阻力会很大。只有当初光明派系的人，会愿意帮你。”
顾睹临沉默了一秒：“我大白了。”
“老顾不在了，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们都盼望你好好活着。”
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量入为出。”
顾睹临眼瞳微缩，他从来没说过他父亲曾经死了。
牧叔那双沧桑的眼眸里沉寂下来，轻声说道：“看你的眼睛就看出来了，一个人如果真的在为了谁而哀痛，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并且，老顾也到年齿了。”
顾睹临没念到竟然这么较着。
实在苏有珠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不雅察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在不雅察你，你也要记住这一点。”
牧叔意味深长说道。
顾睹临仔细思考片刻，表现自己大白了。
“可惜菀菀是等不到你父亲了。”
牧叔又说道：“你晓得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朱雀神宫的事情么？”
顾睹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朱雀尊者和麒麟尊者，当初是一同降临的，最早关于祂们的记载是在两千多年前，祂们是楚地供奉的神明，也是楚文化的源头。”
牧叔说到这里，一字一顿：“而祂们共同敌人，是烛龙尊者。那位至尊，实在也是人类升华者数千年来的大敌，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恐怖神祇。根据考古学者的推断，烛龙尊者目前显露出的战力是最强大的，哪怕朱雀和麒麟都不是祂的对手。”
顾睹临听到这里，感到有点头痛。
原因很俭朴。
他继承的是麒麟尊者的力量。
而烛龙尊者，还特么的活着。
“既然烛龙尊者如此强大，为什么人类还没有被祂杀干净？”
顾睹临自从第一次使用了古神化以后，就晓得两个种族之间的巨大差距。
倘若真的面临面硬碰硬，人类毫无胜算。
“你父亲的文件里有写过，古神族虽然强大，但并不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牧叔解释道：“烛龙尊者确实还活着，但是祂绝大大都时间都是在沉睡，我们至今也不晓得其原因，甚至不晓得祂到底要做什么。用你父亲的话说，反正这位至尊只要一冒泡，那肯定是有谁被祂杀了。要么是人，要么是神。”
“人类内部从未团结过，古神族也是一样。”
他强调道：“只要个体具备自我意识，内斗就永久避免不了。”
顾睹临不得不承认，就聊了这么一小会，他就获益匪浅了。
“最后，朱雀神宫是绝禁级的遗迹，因为朱雀尊者当初陷入自我沉睡时，还保留着异常强大的力量。而麒麟仙宫，则是未知级。”
牧叔提醉道：“因为协会不确定麒麟尊者还保留着几力量，甚至连祂是生是死都不晓得。目前从协会的意向而言，倾向的评级是低危。他们普遍认为，麒麟尊者曾经死了，意识曾经集失。否则的话，整个峰城都曾经化作异域了。”
顾睹临皱眉：“这么草率么？”
“也不算草率，因为协会的风格一向谨慎。”
牧叔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那位应该曾经来峰城坐镇了。”
顾睹临问道：“是谁？”
“神司中的最强，也是人类中的最强，青之王槐阳。”
牧叔念到那个人，叹了口气：“若你能得到他的赏识和庇护，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必再畏惧任何势力了，也不用迫于形势向任何人低头。当年你父亲曾有这个机遇，但他没把握住。那位性情古怪，强求不来。”
顾睹临沉思了片刻：“大白了，牧叔。”
“走吧。”
牧师拎着大砍刀，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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