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发明了信封上有被告的指纹！”
“没错！”
黄芳听后，看向辩方席，再三强调道：“信封上有许多指纹，这虽然不代表什么，但信封里装的是只有被告等人能接触的真菌，而信封上没有其他研究员的指纹，这两个证据合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被告就是寄信的人，她就是杀人凶手！”
林若男稍微停留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陪审席上，无论是那个护士女孩，还是家庭主妇，看向辩方席的眼光，都带有隐隐的不善。
王雨阳的指纹加上只有她能够接触到的真菌，这些加起来曾经可以被称为铁证了。
“反对！”张伟合时站了出来，反驳道：“控方这是在引导证人猜测，我的委托人王雨阳还只是嫌疑犯，除犯警庭下达判决，否则一切认定她为杀人凶手的指控，都属于越矩行为！”
面临张伟的反对，黄芳却也有话说：“法官大人，我认为林组长的证词，完全可以作为专家证人的证言采纳，她是武协重案组的副组长，拥有超过十年的刑侦调查经验，足够充任专家证人！”
张伟却立马接话：“法官阁下，没有人反对证人的刑侦经验，但武协调查科之内，还有比林若男组长更加有资历的人，并且控方显然误解了「专家证人」这个词的意义，这在我看来是十分不专业的！”
“你说我不专业！？”听到张伟的反驳，黄芳立即就怒了。
“不错！”张伟却立马怼了回去。
他看向审判席：“法官阁下，所谓专家证人，是指具有专家资格，并被允许帮忙陪审团或法庭理解某些普通人难以理解的复杂的专业性问题的证人。”
“虽然证人林若男是刑侦领域的人才，这一点我相信没有人会否认，但武协调查科从来没有评定过所谓破案专家的职称，林若男副组长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宣称自己是破案专家，这较着不符合专家证人中关于‘专家资格’的界定！”
淡定哥看着庭上争论的控辩双方，只是推了推眼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内心却在嘀咕：这才第一个证人，你俩就这么争论，这要是接下来几个证人，你们是不是要把法庭拆了啊？
不过他还是赞成张伟的说法，遂而点头：“不错，对于刑侦破案一说，确实没有所谓的专家职称评级，证人不能被采纳为专家证人！”
他看向陪审席，宣布道：“陪审席不成将刚才证人的推断之言采纳，接下来的判决中也不能以证人的最后证言作为鉴定根据！”
这一场长久的交锋，看起来是张伟赢了。
但他晓得，陪审员是不会听法官话的，林若男几乎可以说指证王雨阳的证词，曾经深深烙印在了12位陪审员的脑海中。
黄芳也第一次睹识到了张伟的难缠，这个连执业证都没有拿到的新人律师，竟然可以在法庭上面不改色的和自己对峙，甚至还隐隐占了优势。
看起来，谭莹莹和王灿输得不冤。
“法官大人，我就林队长的陈述，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
黄芳完毕质询，淡定哥朝张伟点了点头，现在是他的交叉质询时间。
不过就在张伟上台时，黄芳的嘴角却微微勾勒了一个弧度。
“林若男是重案1组的副组长，经验丰富，冷静冷清，无论你要问什么问题，她都能冷清回答，你是找不到破绽的！”
看起来，黄芳对林若男十分有信心，认为她可以反击张伟。
“林副组长，你好！”
张伟来到证人席前，向林若男问好。
“你好。”后者也礼貌性的回了一声。
“我念请问，刚才你提到了邮箱和信封，那我们先从邮箱开端，请问重案1组在调查进程中，看了多长时间的监控录像？”
“我没有具体估算过，但大概有2000小时以上吧！”
“那么在你们1组队长查看录像的进程中，有没有发明具体是谁投递了带有菌体的邮件呢？”
“这个很难断定！”
“为什么很难断定？”
“因为菌体藏在信封中，并且每一封信在监控中都只是很小的一点绘面，就算视力再好阐发员，都很难用肉眼断定这些信件的不同，所以我们无从断定到底是什么时间投递出的信件。”
林若男说完，发明张伟可能要再次提问，先一步补充道：“不过议员夫妇支到的信件上，带有被告的指纹，我认为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许多事了。”
“哦，既然你提到了信，那我们就说信的事吧！”
张伟停留了一下，然后指向辩方席：“据我委托人王雨阳所说，他们医科大的许多人都市去那个邮箱投敌信件，比如论文投递，给科研杂志投稿，甚至给家里人写信都市用到邮件，也就是说沾有我当事人指纹的信封，很多是在信封拿取的进程中，感染了我当事人的指纹吧？”
“反对！”控方席上，黄芳站起：“这是律师在自己作证，质询的问题不领略！”
“法官阁下，我在请问证人，是否有这一种可能性，所以才用了较多的说明来描绘，请您理解。”
淡定哥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还是朝张伟点了点头：“你的问题我理解了，反对无效，证人必要回答！”
黄芳无奈坐下，而张伟再次问了一遍：“林副组长，我刚才说的情况，是否有这种可能呢？”
林若男看了黄芳一眼，睹后者没有表现，也就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说了，那自然是有可能！”
“那么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凶手也是研究院的某个人，他随便拿了一封信，然后装入真菌，通过那个邮箱投递给了议员夫妇和另外四位目标。而这封信的信封上，正好带有我当事人的指纹？”
林若男面无表情，但却微微点头：“嗯，有这种可能性吧。”
“指纹也不代表绝对，尤其是像信封这样的公共物件，更是如此！”
这句话，张伟是对着陪审席说明的。
陪审席上的12位，此中有几人面露思索之色，显然是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法官阁下，对于证人，我也没有其他问题了！”
张伟完毕了质询，返回辩方席。
王雨阳看了听证席上的罗飞翔一眼，然后凑上来问道：“张律师，情况怎么样？”
“虽然帮你争取到了陪审员的疑惑，但整体情况不佳，并且这才第一个证人，控方的证人名单上，名字还多着呢！”
张伟说着，看向陪审席，12位中有超过一半的人，看向王雨阳的眼光带有敌意，这说明他们的内心还认定王雨阳为凶手。
黄芳站起，宣布道：“控方传唤第两位证人杨青山上庭作证！”
王雨阳再次凑过来：“他是谁，名字有些耳生？”
“当然耳生了，他是杨议员的亲弟弟，也是议员办公室的幕僚。”
证人席上，一位和死去杨议员有接近五分神似的汉子坐了下来，他正是杨青山。
“证人，可以告诉大家，你的身份吗？”
“我叫杨青山，不过我念在场的人中，认识我的不多，但认识我哥哥的人多，因为我哥哥叫杨青瑞，我嫂子叫江小玲，他们都是本案的被害人！”
此言一出，全场眼光会合在证人席。
杨青山作为办公室的幕僚，在许多场合都做着幕后工作，确实曝光度没有身为议员的哥哥高。
但此时此刻，他作为被害人的家属，全场的关注都来到了他的身上。
“果然，又是让家属来博眼泪，这一招虽然老套，但屡试不爽。”
张伟也看出了黄芳的目的，多是觉得第一个证人力度不够，直接放出了庭审中的“杀招”，让死者家属上庭作证，同时赚取同情心。
这一招许多律师都市用，虽然老套，但异常有用。
现在无论是陪审席还是听证席，都晓得一件事，这位就是被害人的家属，他的哥嫂都被谋杀了。
“证人，请告诉我们，案发当天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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