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晏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反过来还调侃道：“里面写了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总不能是我的坏话吧？”
“不……不是！”
邓艾看何晏好像真的没有看到，一颗慌张的心逐渐放下。
何晏嘿嘿一笑：“算了，就算是些坏话我也认了。走！今天我表情好，带你去城外玩一圈！”
“嗯？”
邓艾感到意外：“是当时玩绳子那样的玩法吗？”
“差不多。”
何晏带着邓艾来到了城外，让他将眼光远眺出去。
苍茫的天色与原野在远方会合，连成一片，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许豹，你架着马车往天边走，尽可能走远些。”
许豹立即领命，驾着马车就朝着天际而去。
“小艾，看着那辆马车，眼睛别移开。”
“好！”
邓艾不似寻常少年，很耐的住性子，眼睛一直盯着马车，直到它消失在天际。
“有什么感念？”
邓艾苍茫的看着何晏，摇起自己的小脑袋。
“为什么马车会消失？”
“因，因，因为，因为，马车，走远了。”
“也就是说离的太远，以你的目力底子看不到马车？”
邓艾点点头，不理解何晏为何问他这个问题。
“小艾，那我问你，是马车离你远还是太阳离你远？”
“自，自然是，太阳，太阳远。”
“那为什么你能看睹太阳却看不睹马车呢？”
邓艾顿时木鸡之呆。
好有事理的模样！为什么看不睹离的更近的马车，反而能看到离的远的太阳呢？
何晏一手指着太阳，一手指着马车消失的偏向。
“因为太阳与我们的眼睛之间并没有阻碍。”
邓艾立马会意：“何，何，你的，你的意思，意思是，我们和马车，马车之间有，有阻碍？”
“可是，可是，可是，地，是，是平的，平的啊！”
何晏轻笑一声：“谁告诉你大地是平的？”
邓艾张张嘴，很念告诉何晏“这是大家的共识啊！”
但邓艾一念到“研究经学也是大家的共识”后，整个人也是呆呆的愣在原地，用他那还没发育完全的大脑思考这个问题。
“大地，不是平的？”
“那大地是什么形状？”
何晏也直接告诉了邓艾答桉：“你可以去翻找张衡的《浑天仪注》，他在里面早就提出来了浑天说的概念，只是这个概念……几有些模湖。”
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天转如车毂之运，周旋无端。
张衡的浑天说在必然程度上破除了“盖天说”在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天文不雅，但却并无证据证明，故此得不到世人的广泛认可。
如今的“地平线实验”虽然给出了理论证明，可照旧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
除非真的有一天有人能环游地球一圈回来，不然总会有人不肯相信。
不过何晏告诉邓艾这件事也不是让他去漫游世界，而是为了让他的力学研究始终走在正道上，不要跑偏了。
“我们脚下的大地如果是个球形……那你应该能猜到藏在大地下的那个“人”到底藏在哪了吧？”
邓艾轻轻吐了口唾沫：“地……地心？”
“答对了！嘉奖你帮你乔姨娘照看一晚上孙绍！我和你乔姨娘要谈正事！”
邓艾没空理会何晏的恶趣味，因为他的世界不雅正在一点点崩塌，再一点点重塑。
“大地……是圆的？”
“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上？”
“球中心，有一种特殊的力，可以将大地上的全部东西都推拢过来……”
“这种特殊的力，或允许以称为……地心推力？”
何晏：“……”
都到这一步了，你说个地心引力能咋滴？
“行了！慢慢揣摩去，别把脑子给烧坏了。曹节和曹丕估计也快醉了，叫上曹节看曹丕挨打去！”
何晏还邀请邓艾道：“你念去吗？”
“不，不了。”
邓艾当然也念看到曹丕挨打，不过眼下显然还有更慌张的事等待他去思考。
…………
一个时辰后。
许豹（驾车中）：主上怎么还不让我回去？再跑下去我都要跑回谯县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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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卞夫人宅院。
“让你去女闾！”
“让你去女闾！”
“我揍死你！”
“你们兄妹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啪啪啪！”
……
何晏和曹节两人正躲在宅院外，支视反听的看着里面。
曹节倒吸了一口冷气：“何晏，娘此次是下死手啊！”
何晏：“那倒不至于，卞姨娘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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