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言越念脑仁越疼。
他揉了揉额角,一向疏离的黑眸中露出几分无奈,“你就这么惯他?”
阮柒眉眼弯弯的勾了勾唇:“玖玖很好,特别好~”
“……”
程谨言更无奈了。
他不但无奈,还莫名觉得吃了一顿狗粮。
“行吧。”
程谨言叹了一口气,用手扶了扶眼镜,笔直的腰背靠在椅子上,“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念问。”
他顿了一下,眼光扫过阮慕楠和阮柒的脸,缓缓开口:“我两叔两婶在哪里。”
……
包厢里一片安静。
底本紧集的空气在一瞬间好似凝固住了,唯有几人绵长轻缓的呼息声。
程谨言端坐在椅子上,黑沉的眼光看着阮家兄妹。
阮慕楠的眼皮颤了两下,轻轻挑起眼,温和微笑:“程大少在说什么,我不太大白。你两叔两婶在哪,我和小七怎么会晓得。”
程谨言闻言,黑眸眯了起来。
他没有跟阮慕楠多费唇舌,直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他将照片轻轻拍在圆桌上,指尖微一用力,圆桌的转盘就转到了劈面。
“阮先生不认识我两叔两婶,那你认识照片里的小煤球吗?”
“……”阮慕楠看着照片里八岁的自己,沉默了。
坐在一旁的阮柒好奇的伸过头。
等她看到照片里比煤炭还黑一号的哥哥,也沉默了。
阮柒出生时,阮家几口就曾经生活在青云村。因为有聂北楼的调理,阮慕楠的肤色在各种药浴的浸泡下早就白了回来。
所以阮柒并不晓得自家哥哥八岁以前是个小煤球。
看着照片里除了牙齿和眼仁哪都黑的阮慕楠,阮柒忍不住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询问,“……哥哥,你这种肤色是真实存在的吗?隔壁王老伯家的大黑狗都比你白一号。”
阮慕楠:“……”
黑历史猝不及防被揭开,温润如玉的阮大哥有点自闭。
他闭了闭眼,拿过那张照片,发泄似的将它倒扣在桌上。
程谨言看到兄妹两人的反响反映,紧绷的唇终于扬起一丝弧度。
“看来谨瑜堂弟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他看着那张照片,眼光流露出怀念,“你和两叔两婶的照片,我都保存的很好。如果小七念看,我改天可以拿给你。”
阮柒的眼睛顿时亮了亮。
阮慕楠没念到程谨言这么狡猾,竟然用自己的黑历史来引诱阮柒,眸色不由一沉。
“我不叫谨瑜。”他沉声对程谨言道,“程谨瑜早就死了,程先生不要乱叫。”
程谨言闻言,不光不生气,反而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做程家的子孙不是什么值得利落索性的事。阮慕楠确实比程谨瑜好听。”
阮慕楠冷凝的脸色慌张了几分。
程谨言:“那么现在,你们是不是能告诉我,两叔两婶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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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我哥哥真黑,比隔壁王老伯家的大黑狗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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