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溘然之间被误会成警员，又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春生顿时一下子有些答不上来。
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面前老妇人和小女孩迫切的眼神，随后勉强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快了。」
「是吗，我念也是呢。」
老妇人微笑着掉了掉头，轻轻地抚摸着身旁女孩的头发，微微停留之后，转而又继续说道：「听睹了吧，警员叔叔说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哦。」
听到妇人这样说，小女孩只是拽了拽妇人的裤脚，怯生生地又将身子的半边藏在妇人的死后，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面前的春生。
此般情景，诚然，春生并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他并不像祝彤，对于小朋友，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意思，况且他也晓得，自己并不面善，大概不会是小孩喜欢的类型，甚至还有可能吓哭她。
春生苦涩地笑了笑，尽可能别过头去不和女孩对视，心里只觉得这一刻钟仿佛格外难熬。
「好了，是你自己要来问的哦，念问什么就说呀，一直让奶奶帮你开口可不可哦。」
老婆婆眯着眼睛如是温柔地说着，轻轻地拍了拍死后小女孩的脑袋，唤着她一点点从自己的死后站出来。
小女孩单手拽着妇人的裤子，眨了眨眼睛，而后抬起头，用微小的声音吞吞吐吐地对春生说道：「叔叔……你们是要去执行任务了吗……」
她这么问，倒是让春生顿时感到更加为难，只是又尴尬地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他先是沉默了一阵，不安的眼神四处闪躲，却发明待在这里的民寡仿佛都在望着自己。
看来对于他们就要外出执行任务这一事，地下流亡处的民寡们仿佛都曾经知晓。他们好奇又等待地注视着春生，这个最先从里面破败的小屋走出来的「警员」，疲倦焦炙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归家的渴望。
春生停住了，转而又和女孩对视了一眼。
女孩深邃的眼睛犹如两块品质上佳的玛瑙，眼巴巴的模样实在是让春生不忍心就这么忽视她的问题。
那就回答把。
春生这样念着，而后不动声色地调度起自己的状况，尽可能地念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对呀。」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水汪汪般的小女孩，语气都不觉间变得温柔起来。
「那……」
听着春生的回答，女孩仿佛又变得安心了些。
她紧开了奶奶的裤腿，捏紧了自己的两只小拳头放在身前，而后又吞吞吐吐的继续说道：「那……可以请叔叔帮我……一个忙吗……」
「嗯？」对于小女孩的话，春生仿佛感到有些意外，他愣了愣，然后又点头轻声答理道：「可以呀，具体是什么忙呢？」
「可不成以……请叔叔去帮我找找我爸爸……」
「爸爸？」
「对。」女孩点了点头表现肯定，接着继续说道，「我爸爸自从好几天好几天前说要出门一趟……我就没有再睹到他了……」
「后来我和奶奶就被另外几个警员叔叔带到了那个城堡里……然后今天……叔叔们又把我们从城堡里带到这里来……」
「奶奶说要乖乖的……不成以给叔叔添费事……所以这几天我一直有好好听话……只是……我真的好念爸爸呀……」
女孩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做足了努力普通连续说了许多话，但谈到最后，却又忽得开端更吐起来。
「这是做什么？怎么哭了呀囡囡？」
看到女孩忽得开端抽泣，老妇显露得也有些慌神。
她蹲下身子轻轻将她搂入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而后抬起头对着春生说道：
「不好意思，警员先生，这孩子实在是……太久没有睹到爸爸了……」
「没，没关系。」
春生摇了摇头，脑海中忽得闪现过一个含糊的身影，「她是个很懂事的小朋友，我晓得这种感到异常的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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