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得援军即将到来,可是更加迫在眉睫的却是即将被生擒活捉,这真是人生最悲哀的际遇。
而仲云棠更能念到的是,既然控鹤司如此大费周章,设下这么一个周密的陷阱,连秦行烈这样身份的人物都出面合营,他身上的污水只怕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那样的话,就算是援兵来了又能怎样?
军营之中数万人马,仲云棠却只敢带着这数千人出来,不就是担心他离开军营之后,那些心怀两意的将领和他们背后的家属捣乱吗?
现在有了他变节大昊和仲家的“铁证”,又正逢他战斗失利,那些人肯定要落井下石……
仲云棠心中万念俱灰,感到自己与整个世界好像之间仿佛突然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不管是身边的人还是远处的人,都无比遥远。
呐喊声、厮杀声、议论声好像瞬间被一只大手压住,全都听不睹了。
只有冲到他面前的敌兵面貌愈来愈近,脸上的皱纹和咧开大嘴中的黄牙,愈来愈清楚。
仲云棠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喊了一声,以示明净之后,就拔刀刺入小腹,按照东昊传统手法自尽了。
这个变化,让冲到仲云棠面前的士兵都怔住了。
仲云棠曾经坐不稳马鞍,整个人都坠落在地。
东刀还插在他的肚子里,殷红色大片大片地向着他的衣襟蔓延。
几乎全部人都变了脸色。
云从吉羽从马上下来,其他将领也都纷纷下马,露出了肃然的神色。
曾经伸出的武器也支了回去,士兵们无声地退了下来。
一个贵族用东刀刺腹自尽,按照东昊的规矩,平民们必须退避默哀,哪怕是敌对双方,也不能上前亵渎其尸身。
云从吉羽站在仲云棠身边,看着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仲云棠,异常严肃地行礼道“云棠先生,虽然你大节有亏,但是你究竟也曾为大昊立过功劳,如今更是选择了刺腹自尽,我云从吉羽,会尊重你的选择,让你安心离去。”
“不过,军中虎符却是王上所赐,不能随先生入土。”
云从吉羽再次对仲云棠行礼,“所以还请先生恕罪,不得不得罪了。”
说完,他抬起手,就有人赶到近前,从仲云棠身上搜出了一枚铜铸虎符,交给了云从吉羽。
云从吉羽将虎符握在手中,完全不在意其上还带着仲云棠的体温,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仲云棠却还不到死时,看着云从吉羽,张了张嘴,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
云从吉羽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耐,也不念跟这将死之人多说,究竟今晚的目标才实现了一半,旁边还有目的不明的北安厉王窥伺……
念到这里,他抬起头来一看,刚才还在房顶上站着俯视下方的高峻身影竟然不睹了。
“事情仿佛有些不太对啊。”云从吉羽有种不祥的预感,急速转身,号令手下士兵向着仲客巍的住处进发。
“家主,那军营中还有数万人马呢?”紧跟着云从吉羽的心腹小声提醉。
云从吉羽笑了笑,笑容中满是自信“数万人马听起来不少,但却不是铁板一块。”
仲家内部就有人对仲云棠不满,其他的家属更是各有利益。
有云从恒先手中的那些记录,加上他常日推拢的关系,足以说动此中好几家,只看这个时候,那些援兵还未曾赶到,就能猜到,云从恒先曾经得手。
到时候死心追随仲家的也就只有大都人,有其他家属与他联手,那些人也底子不会对他产生什么要挟。
云从吉羽抬起头,向着火线的正院望去,平时总是一副老好人模样的脸上显出野心勃勃的表情。
“儿郎们,冲上前去,保护仲帅!”
仲云海坐在院子中央,看着护卫们将大门层层堵上,听着门外的人声和喊声,脸色也禁不住变得惊恐起来。
他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顾昭,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哆嗦“先生,你说,云从家主是真的来保护祖父的吗?”
顾昭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为什么不下令让护卫们打开大门,驱逐云从家主入内呢?”
北安历史上那些清君侧,到头来哪个不是把君主清了?
“先生,那我,不,我们该怎么办呢?”仲云海看着顾昭的眼神中满是依赖,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还曾经念过要把顾昭设想杀掉。
顾昭现在曾经不准备再继续扮演那个温和亲热的教员了,她看着仲云海的眼神中总是带着讥嘲和淡漠。
“这种事情问我也没有用,不如去问仲帅吧。”顾昭的语气十分平淡,完全没有身处重围的自觉。
大门被用力撞击着,后山偏向有火光闪动,更有厮杀声响起。燃烧的味道和血腥的味道,随着夜风吹入了寡人鼻中。
仲云海努力扭头看着后山,那是军营的偏向,如今竟然又动乱了起来。
这样的话,他们还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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