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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春日射箭大会(1 / 2)

“嗯……我记下了。可是、可是姐姐,我……我……能抱抱姐姐吗?姐姐走了,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力再睹姐姐一面。没有人一起写诗作绘,我……我也好孤独……”孔庆镕眼看姐姐别离在即,也不再和姐姐开打趣,而是万分的舍不得。

“嗯,姐姐抱抱你。”孔璐华也伸开双臂,不住的安慰弟弟。眼看弟弟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便伸了左手两指过来,轻轻的帮弟弟擦掉泪水。

溘然,孔璐华浅浅一笑,道:“庆镕,你不是总爱和姐姐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今日,姐姐帮你擦眼泪,你就不谢绝了?”

“这……孟夫子不也说事急从权嘛……”

说着说着,姐弟两人也都笑了出来。

就这样,别离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但孔璐华的南嫁之路,才刚刚开端。在孔宪增的亲自带领下,孔家出嫁的一行人先到了济宁,随即改换水路,一路沿着运河,向着杭州而来。

而此时的阮元,也曾经来到了杭州。

只是阮元念着,自己此次接任杭州学政,因中途入京之故,曾经耽放了些时日。是以入杭后也不再休整,随即东下宁波、绍兴,掌管考试事务。回到杭州,又试了杭州府。直到三月中旬,宁、绍、杭三府主试之事渐次完毕,阮元也终于有了几日逍遥,来看看这新的浙江学政署。

浙江学署在清波门内,行人进杭州府城,经四条巷而东,在道院巷之北、运司河下之南,可以看到一座四进官邸,便是浙江学政所住之处了。学署之西,有一条小河,名运司河,可以通向水门涌金门,学署之南,从道院巷折向花牌楼巷,即可向南登上吴山。而清波门之外,正是西湖,沿湖南行数里,即是雷峰塔,在清波门外登船,片刻即可到湖中的湖心亭,西依西湖,南连吴山,山水之气,汇于一体,正是一片清幽安谧之象。

学署之内,有不雅成堂、川堂、严翼堂,最后才是学使私人居住之所。阮元择了一间正中的房舍,拟着成婚之后,作为新房,刘文如、阮承信、阮常生各有支配,杨吉居住在严翼堂畔,焦循和阮鸿都在正门两廨的士子席舍。学署院内还剩下几间房空余着,念着日后积蓄书本之用。

学署之西,有一小园,园中有个小池塘,自运司河引得西湖之水,塘中盛夏之时,荷花竞放,清香袭人。池中又有一小亭,经石桥相连,方得上岸。每逢日落之际,亭影反照于桥上,倍觉清逸。阮元甚爱此处,便将小桥取名影桥,将亭子唤作定香亭。庭外门前,尚有一片竹林,虽渐至初夏,而凉爽不减仲春。

这一日,阮承信在山东“游玩”已毕,也到了浙江学署,阮元自然大喜,忙请了父亲入内。待得行装安设完毕,阮元也带着父亲,来到西园的定香亭,看着渐渐绽放的莲花,听着修竹轻啸之音,念着十年奔波,也终于难得的有了个与父亲相处的机遇。

阮承信看着这初夏风物,也自然满意,听着阮元将定香亭和影桥的命名原因介绍过了,顿时哈哈大笑,道:“伯元,爹爹奇然候看你,也都有些看不懂了。爹爹记得,小时候你可是一直听爹爹的,读书务适用之学,不为浮华之事。可这名字,爹爹听来很有意思嘛。你这精致之事,却又是哪里学来的呢?”

阮元听着父亲语气,实在并无责怪之意,也笑道:“实在话说回来,这些还是父亲所授啊?小时候我自己看《文选》,遇到不会的处所,便经常请教爹爹,爹爹帮我解答了不少啊?正是当时读《文选》,才晓得了万物有情,也大白了人之性情,是何等慌张。这取名之事,不过情之所至,若说精致,那也是人之性情之中,本就有精致之感了。”

阮承信道:“这番话说得,倒是也有事理。不过爹爹念着,这《文选》你确实问过爹爹,却不是我先教你的。我教你的,那是《资治通鉴》,这古代帝王之事看得多了,可就精致不起来了……伯元,爹爹教了你这些史事,你却能不为心机权谋所限,而是超然于其上,这可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气量气量气度啊。”

阮元也答道:“爹爹,文史之事,各有所用,又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阮承信道:“你说得对,话说回来,爹爹当年,也未免有些拘执了。当年你七岁的时候,爹爹奇然遇到了你橙里外祖,当时他就念请你到江家家塾读书。爹爹当时还念着,阮家江家虽是姻亲,究竟有别,咱阮家是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便走咱们自己的路好了。现在念念,却是完全错了,若是你不去江家,不认识胡先生,日后学行,也难以如今日般通达。心境不通达,也就做不出好文章,又哪有今日的你呢?话说回来……唉,爹爹原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的。”

阮承信说着说着,也溘然念到,自己年青的时候,也未免太甚固执,长年读书不仕,以至于家里境况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受苦倒也没什么,可林氏却因此承担了大量家事,最后林氏去世时,自己也未能睹上妻子一面。念到这里,心中也不免有些难得。阮元看父亲神色歉然,也安慰道:“爹爹,孩儿此次回扬州了,到娘的墓上,去祭拜过了,娘当年的心愿,念来到了今日,也终于都实现了。下个月,孩儿的亲事也要……总之爹爹就不要再念当年的事了。”

“只是爹爹念着,当年的事,总是有些对不起你和你娘。”阮承信道。“伯元,爹爹念着,爹都六十三了,也做不了其余了。这样吧,日后你幕中有何未定之事,尽管来和爹爹商议,你幕友不多,爹也算一个,怎么样?爹爹念着,当年这《左传》、《通鉴》都读下来了,也总不能一生无所作为不是?”

“爹爹这如何使得?孩儿若有未定之事,相问于爹爹乃是天职,又怎么能把爹爹视为幕友呢?”阮元忙谦辞道。

“伯元,爹爹念来,这一生漂流,无所作为,心中才真是过意不去。你若是真的念孝敬爹爹,就给爹爹这个机遇试试。你也是读书人,这读书人的心境,你自然应该懂的啊?”

眼看父亲态度坚决,阮元也不便再行谦让,只好道:“那……日后孩儿有未定之事,自然要告知爹爹,可爹爹绝非寻常幕友,还请爹爹日后,不要再这样自谦了。”

“伯元。”阮承信忽道:“你小的时候,爹爹教你的,可不但有读书学行啊,这习武之事,爹爹记得,当年可要比读书之事更加上心。你文学一道,爹爹倒是不担心,可若不能时常照顾武事,只怕你这身子,日后疏于磨炼了,要生病的。”

“爹爹多心了,这武事孩儿也记得呢。在山东的时候,孩儿常日还经常出去骑马呢,爹爹记了?”

“那是山东,这浙江可就没有你骑马的处所了。不如这样,你看那边竹林子里,倒是有一块空地,不如这样,再过半个月,等你把杭州府的督学之事做完了,爹爹再和你比一次箭,如何?”

看着父亲盛情相邀,阮元自然也无法谢绝,笑道:“既是爹爹心愿,孩儿照办便是。只是这里只咱父子两个,互相比试,也未免有些乏味不是?”

“伯元,你若是疏于武艺了,就乖乖承认,可不要拿这些来推脱。怎么,你幕中诸人,竟是一个会射箭的都没有?这浙江文士,也都推不开弓,习不得箭不成?”阮承信笑道。

阮元听着父亲谈笑,却也溘然念到,自己来浙江做学政,实在和山东一样,应当联系、交往的士人,自然都不能少。父亲说是要和自己比箭,实在也是盼望自己借此良机,寻得杭嘉湖一带的名士前来同事。既然如此,这箭术之会,自然是要悉心准备一番了。

就在此时,园子门口溘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渐行渐近,阮元目力一向不错,待那人走近得数步时,便已看出那人是焦循。看焦循面色时,只觉他脚步匆匆、喜形于色,也不知有何功德,只好暂时离开父亲,走了过去,正好在影桥正中迎上了他,问道:“里堂,看你模样,今日是有喜事吗?怎么你这利落索性的,常日要走三步的路,今日两步就走过来了?”

焦循笑道:“伯元,今日自然是大喜之日了,有一位故人,念着你也有十多年没睹了吧?快快过来,睹到他老人家,准保你今日利落索性!”说着也推了阮元,快步走了回去,待到严翼堂之畔,只睹眼前一个人影,似曾相识,再走得近些,阮元也不禁大喜道:“胡先生!”

原来阮焦两人眼前这人,正是阮元少年时的第一位外家恩师胡廷森。他十余年前与阮元相别,此后除了书信言及入京会试之事,便再未能相睹。十余年间,萨载早已故去,胡廷森也曾经七十有余,便在家闲居,阮元上次回扬州,也因时间短促,未能一睹。却不念他竟然主动南下,到了杭州来看阮元。

胡廷森看着阮元,也不禁老泪纵横,道:“伯元,老夫还记得,就是十年之前,你给我写信问我入京赶考之事。当时我念着既然江总商愿意出资,解了你衣食室第之忧,那便入京一试,又有何妨?哈哈,没念到啊,你这一去,才十年,竟已是两品命官了……教员授业一生,原念着你虽是学生里最聪明的,这官场沉浮不易,前途倒也没那么慌张,只要你学有所成,教员也就满意了。可你眼下成就如此,真是……教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说着说着,念起两十年前,江府授业的种种过往,胡廷森竟也开端更吐起来。

阮元也急速走上前来,扶住了胡廷森,笑道:“教员,学生确实幸运,太上天子在位之时,屡加恩赏,才有了学生今日。但学生也念着呢,若是学业有成,自然不会记了教员的。教员年纪大了,也该学生报答您了,这严翼堂之侧,尚有些客舍,便是为学政署的幕宾而设。教员若不嫌弃,就在学生这里住上几日,也让学生尽弟子之仪,如何?”阮元这一番盛情相邀,胡廷森又怎能不满意?急速俯身答谢,阮元自然也不会让教员如此谦敬,连忙扶起了胡廷森,抚着教员进了严翼堂,寻了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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