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给了刘长安一个箱子和碎纸屑装着鸭蛋，再在四角钻孔穿了绳子利便他提着，然后把刘长安挑出来的一些鸭蛋打碎打到菜碗里装着，只是蛋黄有些集，回去做辣椒炒鸭蛋没啥问题。刘长安付了钱，提着鸭蛋，又在菜市场的杂货铺买了些生石灰，纯碱就准备回去了。
李洪芳依然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感到死后有些沉默，走到半道刘长安回头看了李洪芳一眼。
李洪芳指了指自己紧紧抿着的嘴唇，示意自己一直在执行刘长安“闭嘴”的指令，不让她说话，她就乖乖的一句不说。
“说吧，你编了什么信息出来？”刘长安点了点头，真是听话，要是竹君棠有李洪芳这么听话就好了，必然天天支配竹君棠进修十八个小时。
刘长安疑惑，如果真的支配竹君棠每天进修十八个小时，她宁可他杀，变成死咩咩，做成各种羊肉制品，也不会接受。
“我编了……不是，我发明了一些信息。”李洪芳急速走近一点跟上刘长安的步子，“我今天晚上回去拿箱子准备装水猴子的骨头，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那堆骨头旁边。”
“嗯，也就是说你拍摄到的动作视频里男女主角都出现了。”不晓得那女的是不是水猴子……要是两只水猴子，就无所谓精髓灌注了。
两者都是超级性命的话，应该不存在精髓灌注了吧？刘长安对于这一点不是很确定，水猴子这种生物会把武器藏在裙子下面，足以说明性本好色，一公一母两只水猴子在一起彻夜交欢，也许就是纯粹的满足生理上的愉悦罢了。
刘长安并不歧视它们，他也喜欢彻夜交欢，谁不是呢？
关键就看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刘长安也不是针对谁。
“我躲得远远的，应用战斗衣的夜视系统追踪，看到她站在那里很久，仿佛对这堆白骨抱着异常深厚的感情，犹如一个失去挚爱的女子，念必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必然会让她念起一句诗：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李洪芳有些同情地说道，她究竟是个女子，容易在这些事情上于心有戚戚。
“这么说的话，那是我作恶多端，损坏了别人莲开并蒂，让人家生死永诀离了？”刘长安抱歉地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洪芳讪笑一声，“这水猴子睹面不管三七两十一就念杀人，肯定作恶多端，刘哥你是为民除害。这女子看似不幸，实在无情，水猴子尸骸未寒，她却没有丝毫要为他支尸的意思，我看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牵着一条狗走了。”
“刚才你没说她牵着一条狗啊？”刘长安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记说了……她牵着那条狗，走的时候，那条狗发出了啸叫，叫声就和近来湘大的龙吟事件中的一模一样。”李洪芳严肃地说道，以表现自己曾经解决了湘大的龙吟疑云，就是一条狗叫而已。
“李洪芳，我让你别把湘大的龙吟和被上的母水猴子联系在一起，你就随便编一条狗出来？我也没让你查这个啊？”刘长安抬手搭在李洪芳的肩膀上，“我告诉你，实在那是有一天我胸中烦闷发出的啸叫，所以那是真正的龙吟，不是什么水猴子，也不是狗。”
李洪芳吃了一惊，坏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念到会是刘哥呢？那么气冲霄河，势压河西的龙吟，当然只有刘哥有这样的实力。
于是李洪芳恭尊敬敬地跪下了，上身伏低，腰肢下沉，双手向前按在地面，屁股高高翘起，裙子的布料没有什么弹性，紧绷着大腿，额头贴着湿漉漉的地砖，大声认错：“刘哥，我错了。”
刘长安一时间竟然有点没什么念法的感到，她都在大街上，寡目睽睽下，街坊邻居的眼前，这么大礼跪拜道歉，刘长安还能和她计较吗？那不是显得他气量气量气度狭隘，气量太小？
“起来吧。”刘长安看了一眼不远处眼光炯炯，仿佛发明了什么恶行之事，不计划阻遏但计划八卦的钱老头一眼。
李洪芳起身，擦了擦手和额头，接着说道，“刘哥，这女子站了一会就离开了，我躲藏在黑暗中，像一个没有呼吸的刺客，远远地追随她，让她完全感到不到我的存在，途中她仿佛有敏锐的第六感，奇尔驻足回头，但是依然没有窥探到我。”
刘长安看了看自己的鸭蛋。
鸭蛋会孵化成毛绒绒的小鸭子，是一种性命层次的跃迁，就像现在的李洪芳，她发明编故事有风险，于是她提高了自己的故事层次，不编别人的故事，开端给自己加戏了，自己当时是个什么状况，是什么样的念法，肯定是她自己说的算，也不会误伤到门主。
“没有呼吸的刺客，那是刺杀失败被反杀了。”刘长安随口说道，她给她自己加戏，那么就比力容易辨别了，涉及她这些自我感到优秀的描述当耳边风放过去，剩下的大概就是有用的信息了。
“我只是像，不是真的去刺杀她，所以没有被反杀。”李洪芳替自己解释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时候天是黑的，街道上只有零零碎碎的几盏路灯，奇尔有行人途经，也是脚步匆匆，自助成人用品店的霓虹灯闪烁着，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贴着墙壁，缓缓地挪动前行，溘然间……”
李洪芳看向了刘长安。
“你是准备说书出道，还必要我来帮你捧哏是不？”刘长安对她一惊一乍的“溘然间”毫无表情，当然也不会合营她来一句“发生了什么？”
李洪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进了一家女子会所，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刘长安总结了一下，她说了这么多，实在就是那个女人离开后，去了一家女子会所，至于最关键的这家女子会所叫什么，她却没有说出来。
“把地址发给我。”
李洪芳到地图上搜索了一下，确定了那家女子会所的名字和地址没错，这才发给了刘长安。
刘长安看了看，略微有些眼生的名字，查看了一下街景地图和点评网站上的返图，确定了这家女子会所就是刘长安陪着安暖去做头发时的那一家，当时刘长安在那里硬生生地坐了一下午，体会到了女人那么点头发原来可以折腾几个小时，就是为把直的弄成弯的，或者把弯的弄成直的。
“你不要胆大妄为。”刘长安叮嘱李洪芳，她的那身战斗衣异常强大，但是古往今来决定斗争胜背的最大因素，从来就不是对象和装备，而是使用的人。
她连生练使用这套战斗衣都做不到，施展不出它的全部功效，适用价值本就大大降低。
“你先回去把说明书，还有什么进修系统好好看看，研究这套战斗衣是你的首要任务。”
“大白了。”感到到门主的关切，李洪芳感激地领命而去。
刘长安往回走，一直远远地看着刘长安和李洪芳的钱老头，这时候就提着拳头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刘长安，偏着头眼睛鼓鼓的小跑跟上刘长安的脚步。
“那妹陀身材好啊！”看到刘长安不说话，钱老头啧啧感慨着。
“你有念法？”刘长安看了看钱老头的身子骨，“我有一个古方，吃了保证你龙精虎猛，不灵不要钱，吃了有效再付钱。”
钱老头有些意外，顿时转移了注意力，狐疑地看着刘长安，“你莫策我，小区里的老撮把子加起来都没你能策。”
“不信算了，你错过了机缘。”刘长安遗憾地说道，“你还是继续去拍树吧。”
“我不信，就不信，我宁可拍断十颗梧桐树，也不信你的方子。”钱老头回过神来，“刚才那妹陀为什么给你跪下，是不是因为你实在是什么大人物？”
“是啊，天老大，地老两，我老三。”刘长安点了点头。
“呸，呸，百无忌讳，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折寿！”
“不怕的……我今天做紧花蛋，比你家做的好吃。”
“呵呵……我做的牛肉辣酱，周咚咚都说比你做的那个辣酱好吃。”
“她是念吃你辣酱里的牛肉才这么说……”
刘长安和钱老头慢慢悠悠走回小区，钱老头回家拿了一罐牛肉辣酱，换了刘长安的一罐，倒不是觉得刘长安做的辣酱就比自己的强，邻里隔壁的换着口味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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