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怜十分生悉主人，哪怕主人仅是挑挑眉尾，她都晓得主人念要什么。
所以主人一拍大腿，她像是得了应激的讯号，又像是被触动了最敏感的心弦，立时髦奋地挺身跃起，甚至连鼻息都粗了。
挟着香风侧身坐上主人的大腿，环手抱上主人的脖子，把身子挨到主人的怀里撒娇，又把彤彤嫩唇凑到主人的耳边湿糯地继续。
“至于黄刺史，婢子认为他仅是一个被人推到前台的傀儡，因为他很容易被北周朝廷换掉，他的职位仅取决于他还是许州刺史。”
风沙含笑道：“有事理。”
马玉怜羞答答地垂首轻哼，两颊浮上热晕，因为主人的手曾经探到她的裙后，她又羞又喜挪动投合，让主人更加趁手。
“那位姓徐的瓷器商愿意帮婢子说话，说话也很有分量。但是较着与徐主事并不亲昵，嗯~怎么说呢！婢子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点何先生的影子。”
何先生？风沙微怔，旋即会悟道：“何子虚？你认为他是隐谷的人。”
马玉怜咬着唇点头。如果让徐鹤看到她现在这副柔顺娇羞，一脸求欢的模样，眼珠子怕不是要瞪出眼眶，掉到地上摔成好几瓣。
风沙沉默了好半天，轻声道：“你查查徐主事的底子，顺便把朱雀和白虎主事的底子也查一下。不过只限于皮相，千万不要往深了查。”
马玉怜不由睁大美目，眼内满是困惑，显然十分不理解。
主人既然要查，为什么不往深里查？
风沙淡淡道：“我觉得许州四灵的味道舛讹，好像不那么纯粹。我只要心里有点数就行，暂时不必要晓得太多，否则容易失事。”
不管许州四灵与他的职位差距何等的悬殊，一旦在人家的地盘把人逼上绝路，人家绝对会拼死一搏。
真到短兵相接的时候，光拿身份是绝对压不住人的。
不成能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让人家去死，人家就乖乖地去死，还是必要实打实的实力做后援。不念体面，帮你体面的那种实力。
马玉怜一开端似懂非懂，脸色陡然一变：“主人认为他们当中有奸细？”
她从来没念过，竟然有人可以渗透四灵。
风沙冷然道：“我只是不相信徐主事会如此昏聩无能，必然另有原因。”
徐鹤这个玄武主事实在太弱了。他晓得四灵的晋升机制何等地严苛，从秘营开端就是千锤百炼，几乎是以养蛊的方法炼人。
能当上主事的四灵哪个不是从拔尖中再拔尖？坚韧不拔，绝不平服是基本本质，没有这个本质，底子没有冒起来的可能性。
马玉怜念了念，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真有奸细，会是谁的奸细呢？隐谷么？”
风沙哼道：“要是隐谷倒好办了。”隐谷肯定比他更念铲除杨朱，绝对会鼎力相助而非扯后腿。
但是，隐谷为什么会放任杨朱在许州大肆发展呢？难道许州隐谷真的被渗透了？感到不像啊！
风沙揣摩一阵，脑袋灵光一闪，自言自语道：“能让隐谷如此投鼠忌器，也只有他了。”
马玉怜忍不住问道：“谁？”
风沙冷笑道：“还能是谁，柴兴呗！”
“为什么？”马玉怜完全跟不上主人的思路，无法理解主人怎么一下子念到柴皇身上去了。
“你念啊！如果各藩镇都能够军政分离，柴兴是不是做梦都市笑醉？只要陈许两州情况优秀，柴兴就能比照两州的先例，在其他的处所依样绘葫芦。”
风沙哼道：“可惜两州的情况较着过头了。州衙节制军镇，又被处所势力所节制，本质没有任何改变，有能力割据的人从军使变成处所势力而已。”
马玉怜有些大白了：“柴皇盼望州衙节制军镇，再由朝廷节制州衙，结果却被处所势力截窃。”
风沙颌首道：“对于柴兴来说，陈许两州是大局，若此大局能成，北周再也无需担心军使割据，武将造反了。慌张性恐怕还高于平边策大局。”
马玉怜恍然：“隐谷忌惮柴皇的态度，所以不敢在陈许两州大动干戈。”
“等等，舛讹，我的思路可能岔了。”
风沙皱眉道：“杨朱发展的时间应该不短了，柴兴登基才多久？隐谷应该早在柴兴之前就曾经发明这里的情况，未必是忌惮柴兴这么俭朴。”
马玉怜赶紧知机地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风沙眼神幽闪起来：“如果世界间全部的州衙都可以节制军镇，朝廷又节制州衙，你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吗？”
马玉怜摇头，她确实念不大白。
“意味着武将丧失权力，文官接掌权力，人间重武轻文的场合场面将会彻底扭转，最终形成重文轻武之风。这对隐谷大有利，且是核心之利。”
风沙缓缓道：“我断定，陈许两州最开端应该是隐谷的大局，所以发明杨朱作怪，也硬是忍了，就是投鼠忌器，担心一不小心拔猛了，损坏大局。”
马玉怜问道：“可是现在不是过头了吗？”
“所以李重不是被调来了吗？这小子可是个猛人。忠武军又南征在即，一旦离开军镇到了前线，顺昌逆亡，不服则死，哪有理不顺，支不服的。”
风沙哼哼道：“最关键，李重死了，柴兴会意疼吗？分明求之不得。两边互耗，多美的事。如果李重耗赢了，再把他调走就是了。许州可不就顺了。”
念通了形势，他就晓得应该如何借势了，表情一舒畅，眉头自然跟着伸展，语气也轻快起来。
“陈许两州通过陈许会连为一体，对陈许会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柴兴和隐谷来说，许州一顺，陈州亦顺，世界皆顺之日可期……”
马玉怜感受到主人的变化，美眸迷离忽闪，似要滴出蜜来，娇滴滴地讨好道：“对主人来说，形势通，百事顺。对婢子来说，主人称心，婢子承欢。”
“聪明。”风沙笑了起来，他喜欢聪明的女人。
所以马玉怜的脸蛋迅速地红透，娇躯迅速地酥透，嗓音迅速地腻透，表情迅速地热透。四透合一透，逝者如斯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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