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
她在叫他！
她真的在叫自己！
可是，怎么可能？
慕白有些坐立不安的，虽然明明真真确确听到了倾歌的呼唤，可他还是不敢相信。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可以叫风漓夜，也能够叫穆渊。
可她，怎么也会念着自己？
他连念都不敢念！
“慕白……”
楚倾歌的声音，实实在在传来。
如果说，方才慕白还心有疑虑，不敢相信。
那么此次，他是再也不肯意疑惑自己的耳朵。
“倾儿！”他猛地回头床边，一把握住她的手。
就算她心有所属，就算明晓得她不喜欢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刹那，她心里有他，便也足矣。
楚倾歌照旧是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醉中，哪里晓得自己是什么人？
只是在梦中，看到了慕白那一身素白的衣裳，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殷红。
最可怕的是，那把刀子，还是他自己插进去的。
“慕白……”她低喃了声，话语更加暗昧：“不要……伤害自己，不值得……”
是不值得。
就算，有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娘亲，就算，性命坎坷。
也要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盼望。
慕白握着她手的五指，不经意地慢慢支紧。
伤害自己，不值得……
可他曾经伤了。
那两条蛊虫，现在，他也不晓得是什么情况。
师父对蛊术的认知，还是多年前，从楚风瑾身上学回来的。
然而身上有两条蛊虫的情况，就连楚风瑾都未必能清楚，更何况是南星？
风漓夜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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