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盛府之变(1 / 1)

尖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这始于一具从两楼回廊跌下来的尸身。

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后,那尸身的鲜血溅到女仆的绣花鞋面上,她和那双瞪大的凸眼对视,为之呆滞一瞬,从喉咙里挤出惊惧的声音来,“夫人——”

这声尖叫宛如一块大石,被砸进盛府这潭水里,随后,又很快出现了第两具尸身、第三具尸身……

惨叫声此起彼伏。

“杀人啦!杀人啦!”

盛风袖没有穿外衣、没有梳头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在沿途仆婢的指引下,跑到那回廊下,扑在母亲的尸首上嚎啕大哭,“娘亲,娘亲……怎么会这样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盛羽驰,疯了。

这一夜,注定是盛府最恐怖凄厉的一夜,这座华美豪俭的庄园,在家主的白之下,沦为地狱。

仆婢们四集奔逃,有的躲避起来,有的向外出逃。护卫们试图将发狂的家主制伏,却反而惨死在盛羽驰的剑下。

盛府庄园就像一个惊鱼攒动的鱼桶,一片混乱。盛余庆苍茫地抓住一个西崽,“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疯了,老爷疯了!”那西崽惊慌失措,“他在杀人,杀了好多人,两少爷您也快逃吧,他认不得人了!”

那西崽挣开他的手,向后门的偏向跑去,盛余庆下意识念找周小渡商议对策,却又念起来,周小渡去浔阳了,此刻还未回来。

周小渡不在,这偌大庄园里无一人可信,他只能靠自己了。

他脑中急转:眼下仿佛是盛羽驰发疯杀人,也不知是走火入魔了,还是癔症发作了。周小渡曾说,连她都不敢打包票能与盛羽驰硬碰硬,何况他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

盛余庆不敢逞能,免得凑热闹把自己也搭进去,他决定先回自己的小院里,带上剂子出府流亡,有什么事过今晚再看。

他一边掏出周小渡给的银铃铛来,缠在手腕不息摇响,一边迈步向小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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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很安静,平时走动守候的仆婢都不知上哪里去了。

未及多念,抱着他的小蠢狗,匆匆出了院门,念着就近找墙翻出去,结果却在半道上,遇睹了剪烛。

剪烛自从被盛羽驰派来照顾他,这些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出现在小院附近也不奇异。但是此刻剪烛受了很重的伤,腰腹处有被剑捅穿的伤口,这说明很可能盛羽驰也在附近。

“两少爷,你快跑,这里危险……”剪烛看到这少年,强撑着提醉道。

“我晓得,我正要跑。”盛余庆答道。

剪烛紧了口气,平和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盛余庆上前去,一把将他捞起来扛在肩上,架着人就走。

剪烛复又睁开眼睛,“两少爷,这是作甚?”

“怕你躺这儿被人踩死。”盛余庆一手抱狗,一手扛着他,朝近来的一个偏门跑去,这会儿身上扛了个大汉子,要翻墙可不容易,只能走小门去了。

“两少爷,使不得,您快把小的放下来,别管小的了,顾好自己最要紧。”剪烛挣扎着要下来,口中好言劝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盛余庆专心看路,随口说道。

剪烛忍不住道:“我没有谢你啊!”

“客气客气。”

剪烛:“……您压根没在听吧?”

“你刚刚说啥?”盛余庆道。

剪烛有点崩溃,“小的说,您别管小的了!”

“害,就剩几步路了,捎带的事儿。”盛余庆瞥了他一眼,快速地说,“这段日子给你添了不少费事,眼下拖你出去避流亡,就当我的报答了。”

“您是主子,小的是奴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为了主子,就算是去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剪烛不赞成地说。

可我也不是你的正经主子啊。

盛余庆有些心虚,含含湖湖地“嗯嗯啊啊”了两声。

他脚步不停,那道小偏门已然出现在视野里,只不过被上了锁,但没关系,他待会儿用剑将锁噼断就是了。

怀里的剂子忽地叫了一声,剂子很聪明,这种慌张的时刻普通是不会出声的,盛余庆还以为是自己勒疼了它,将胳膊稍稍放紧,询问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从角落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脚脖子。

正是灯火阑珊的惨淡处,那只手又是从一旁的矮树丛里伸出来的,盛余庆猝不及防,身上又带了一人一狗,腾不出身手,两人一狗摔作一团。

剂子:我是说,那里有人……

盛余庆定睛望去,只睹矮树丛里躺着个老西崽,奄奄一息地对他道:“帮帮我吧,扶我一把……”

盛余庆心有余季地去看剪烛,却睹剪烛被这一摔,冷汗涔涔,面色更加青白,“剪烛,你没事儿吧?”

“没事,小的没事。”剪烛摇摇头,颤声道。

那矮树丛里的老西崽一边竭力往树丛外爬,一边朝少年伸手求救,急声道:“我有事,我有事啊,老骨头被那些人推了一把,摔得都站不起来了,那小偏门就在前面儿,两位行行好,帮忙扶我出去吧。”

看来是真的摔得不轻,连少年是尊府两少爷都认不出来了。

盛余庆刚念说“等我把门打开了再说”,却忽地感到劲风袭来,出于本性地就地一滚,再抬眼看去,他底本待着的处所,地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划痕,那探出身来的老西崽发出惨叫,那只求救的手被剑气削去在地,鲜血淋漓。

他的视线向剑气来的偏向移动,看到了后方假山上站立的汉子。夜风吹起汉子的衣角和发丝,月光里,他神色暴戾、眼童赤红,就像一个蓦然显露的索命恶鬼。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确是无声无息。

盛余庆毛骨悚然,一把抓过剂子将它丢进成长排的矮树丛里,剂子体会他的意思,钻进树丛便一路跑远。

小狗易躲,人却不容易逃。

盛余庆看着盛羽驰掠身骤至,快得不成思议,心下一凉。他瞥了一眼盛羽驰手中滴血的剑刃,讪笑地唤了声:“父亲?”

虽不抱盼望,但还是将手搭上了腰间的佩剑。他出来得急,只带上了剂子,那把用得更惯的大黑刀还藏在床底,没带出来。

他不雅察着盛羽驰面上的表情,睹他两眼充满血丝、面沉似铁,不动神色地爬将起身,“父亲,我是余庆啊,是您唯一的儿子,是您和怀卿的骨血啊……”

盛羽驰只是盯着他,没有反响反映。

盛余庆继续说道:“您不记得钟怀卿了么?您说那是您一生挚爱,说我是您最喜欢最疼爱的孩子,因为我是怀卿生的……您还说,以后要亲自教我盛家剑法,让我继承家业,父子共同努力让盛家的势力走出广陵、威名远扬,您还记得么?”

提到多年抱背,汉子的记忆被唤醉些许,他面上有些纠结,眼中的杀意也被坚定。

但剪烛晓得,江湖上似他这般程度的走火入魔,几乎就没有真能清醉的,无一不是杀至力竭身亡,方才截止屠戮。这与神智关系不大,主要是体内的真气走岔,一步错步步错,错乱的真气越走越多、越冲越凶,身体就像一个被点燃了的火药库,躁动的能量只能爆发,无法再被支敛重束。

剪烛当机立断,趁着家主心神摇曳之际,积攒起全身内力向他扑去,不顾手掌被割伤,一举将盛羽驰的兵刃夺下,并抛到地上。

盛羽驰的家传名剑“有匪”掉落在地。

盛余庆哪能让这把剑再回到他发疯的主人手上,自然是捡起有匪剑就跑。

盛羽驰大怒,将剪烛的两条胳膊先后扭断,随后一掌将剪烛的内脏震碎。

那老西崽托着断手,缩回矮树丛里,惊惧得不敢发出动静。不幸中的万幸,家主追着那抢走有匪剑的少年去了,并未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盛家外头是宽阔的大街,此时如若出去,的确避无可避,故而盛余庆只好带着有匪剑在庄园内穿行,和这疯子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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