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是个善良的人。
就好像懵懂无知的孩童在看到人市井被殴打时泛起的怜悯，他并不去细念别人为什么殴打人贩，只会在不息求饶的人贩和打红了眼的受益者当中，选择去怜悯看起来最不幸的那个。
因为他只看到人市井身上的狼狈，看不到受益者内心的悲愤。
虽然这个比方不是很恰当，但此时的易小川在周寂眼里就是这个活在天真烂漫当中的孩童。
唔......用巨婴来，也许更贴近一点。
回到商队，易小川立马就恢复了原先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无论是吕公还是周寂自己，都能感到到易小川对他的态度，多了一点微不成查的疏离。
周寂对此并不在意。
自从晓得四方阵图的来历后，他反倒没有了急于穿越的念头，凑齐诛仙四剑？返回洪荒？
反正也没有系统下达强制任务，动辄就是抹杀。
周寂表现他更念在副本里面摸摸鱼......舛讹，叫积攒实力。
午宴继续，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奇异，常年混迹酒吧的易小川依附自己的口才和幽默把寡人逗的喜笑颜开，而寡人开心之余，却又时常把视线瞄向周寂，眼神好奇之余又有几分敬畏。
最后还是性格大方的吕雉，率先开口，这才将全部人的困惑问了出来。
“公子是传说中的神仙吗？”
话音一落，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周寂哑然失笑，环视一圈，易小川和吕公就不必说了，就连一向娇柔内向的素素也充满好奇，瞪着呆萌可爱的大眼睛看向自己。
“神仙.....”周寂感喟道，“我并不是你们念象中的那种神仙，至少现在还不是。”
转修雷法近百年，周寂也不知自己的实力究竟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司藤世界的悬门术法都是残缺版的，只保留了攻伐残杀之能，缺失了心境和道行的部门。
法力可以通过漫长的寿元日积月累，但缺少完善的心法就导致了他的境界只能止步于此。
“也就是说，现在不是，以后也多是喽？”
仿佛曾经把刚刚的不利落索性记掉，易小川凑上前来，开起了打趣，“老乡，说实话，你是跳崖捡到秘籍了，还是误食什么仙草灵果了？能分我一份不？”
周寂一脸嫌弃的瞥了易小川一眼，吐槽道，“没有心的人是学不会的。”
“切~不就是修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易小川不以为意，白了周寂一眼，撇嘴道，“又在神神叨叨。”
吕雉她们并不晓得现代人的相处方法，即便曾经晓得易小川是那种人来疯、自来生的性格，可还是被他们的对话吓了一跳。
吕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金丝羽衫，借着缓解气氛的理由，轻声开口道，“爹爹，我看你们几个在这里光喝酒吃菜，不免显得有些无趣，不如由女儿献上舞曲，聊以助兴吧。”
“甚好甚好。”吕公听了大为利落索性。
提及来，穿越到秦代也有半年多了，易小川还没有睹过秦代女子跳舞呢。
于是连连鼓掌，甚至还掏出手机念要录上一段。
吕公和素素认不出这个小黑匣周寂可认得，看到易小川举起手机，左拍右拍的活动，周寂满头黑线。
这个易小川晓得自己在干嘛吗？
抬指一缕电光点向易小川，易小川这时候还在调度角度，计划来一张全景自拍，结果保存键还没来及按下，就感到一道电流从手背传来，像是被一百只打火机同时电到，易小川整条手臂瞬间痉挛，手机失手落地，在草丛中滚了两下，彻底息屏。
“我的手机！”
易小川顾不上还在酸麻的手臂，赶忙弯腰捡起手机，重新开机，发明电量曾经退到了半格，闪闪烁烁，随时都有可能关机。
“怎么了？手机漏电了吗？”周寂心里偷笑，皮相上却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探头看了一眼，摇头道，“你不晓得吗？偷国的手机电池一直都不咋地，之前有个型号还爆炸过。”
手机没事曾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易小川稍作检查后就将手机关上，白了眼同病相怜的周寂，互相伤害道，“那你用的什么牌子，拿出来瞧瞧啊。”
看了眼满地的细砂尘土，周寂表情一僵，悻悻的坐回了原位。
一曲舞罢，吕雉也留意到了周寂和易小川中途的嬉闹，心中略有委屈的回到桌前，朝周寂短身一礼，幽怨道，“小女子舞艺不精，让公子睹笑了。”
都是你的锅。
周寂回头狠狠的瞪了易小川一眼，易小川嘻嘻一笑，从身旁绕来，插话道，“哪里，吕小姐的舞跳的实在太好了，人家周公子看得如痴如醉啊，是不是？”
易小川说着朝周寂挑了挑眉毛，嘴角扬起的坏笑让周寂有种念要胖揍他一顿的冲动。
不得不感慨，没经过人世险恶的易小川遇到的是周寂，倘若是小说中的范闲、亦或者其他穿越作品中的狠人男主，恐怕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
给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狠狠的来了一肘，周寂苦笑道，“吕小姐才艺双全，这舞自然也是极好的。”
吕公在旁里面打上圆场，趁势让素素和吕雉各敬了周寂一杯。
酒也喝了，舞也看了，眼看天色不早，寡人便继续上路，朝沛县走去。
国人最喜欢在酒桌上推近关系，无论说他是‘文化’也好，‘糟粕’也罢，事实都是如此。
午后重新赶路，吕公便邀请周寂和易小川坐上马车，周寂直接谢绝了吕公的邀请，而易小川喝了点酒又狂吐一通，便欣然同意吕公邀请，在马车上稍作休憩。
其间吕公假意询问易小川的家事情况，借机旁敲侧击念探周寂的虚实。
哪怕易小川再没心没肺也瞧出了吕公的小心思，不由掀开车帘，趴在窗口朝周寂问道，“周寂，你今年多大？娶亲了没？”
周寂驱马放缓几步，落到马车一侧，皱眉道，“你问这干嘛？”
“就随便问问呗。”易小川挑眉道，“我听吕公说他十八岁就成婚了，两十两岁还娶了个如夫人，这可是早婚加重婚。看你留的头发就晓得比我早来了好几年，所以念问下你娶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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