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朝代更迭的主因不是地皮吞并,那又是什么?”
宋徽宗与寡人都困惑不解的望向了江辰。
“是农民和公民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公民辛苦努力却仍旧无法吃饱穿暖,便会对朝廷和官员质疑,从而生出怨愤之心!
一旦出现如方腊那般的反贼进行领头煽动,公民们便会为了生存争相投靠,杀官造反,发泄心中的怨愤和不满,企图推翻朝廷。”
江辰回答得一针睹血,顺便还不记继续黑上朱勔一把。
呃——
不提朱勔你会死吗?
到底多大仇?
王黼和蔡攸等人禁不起齐齐对江辰翻了个白眼。
蔡京更是气得一阵肝疼,对江辰脸色不善道:“你这个回答未免显得有些哗寡取宠了吧?公民活不下去跟无地可耕不就是因果关系吗?有何区别?”
“在蔡相眼里难道没有区别吗?”
江辰摇了摇头,开口道:“请问蔡相,那些到城里务工的公民有地皮种吗?厨娘和街上卖油的小贩有地种吗?这玉清山庄的数万理门门人有地可种吗?”
这……
蔡京停住了,被问得哑口无言。
宋徽宗和其余大臣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沉默了几秒后,王黼开口为蔡京得救道:“江辰,你把话说得大白一些!”
“下官说得还不够大白吗?地皮的作用是为国家产出足够多的粮食,绝非是公民的底子!
无论地皮在谁手中,只要朝廷能让世界公民都吃饱穿暖,他们就没有理由造反,江山社稷便可以一直安稳的运行下去!”
江辰说罢,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
“有事理啊!”
李纲和张叔夜等人纷纷点头认可。
宋徽宗和太子赵桓、郓王赵楷也眼露亮光,被江辰给打开了全新的思维大门。
可孔端友却唱反调道:“江辰,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世界公民都插足理门,为皇家商会做事吧?
皇家商会能容纳和养活那么多人吗?
再说了,若世界公民都插足理门,让谁去耕种地皮?难道还要让我们士医生们亲自下手不成?的确就是异念天开,不知所谓!”
说罢,孔端友鄙夷的瞅了江辰一眼。
“不是我异念天开,而是你太无知了!”
江辰对孔端友撇了撇嘴。
“什吗?老夫无知,我可是堂堂孔家的衍圣公!你竟然敢说我无知?
呵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孔端友怒极而笑。
江辰也笑了,说道:“只靠皇家商会当然无法养活全世界的流民公民,可孔大人难道记记了?
你和诸多豪门世族都与皇家商会签订了契约,会按照要求提高治下公民待遇,令他们吃饱穿暖吗?如此一来,你又何必担心无人可用?”
嗯?
孔端友停住了,可随即就反驳道:“这世界除了豪门世族外,可还有无数的地主士绅。
万一他们治下的公民睹咱们这边给的待遇好,做出大肆迁移,逃奴之举,他们的田地由谁来耕种?”
“不错!如此一来,世界岂不是要大乱了?”王黼第一时间出言附和孔端友。
“哼!亏你还是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能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江辰好笑摇头。
“江辰,你竟敢辱骂本尚书?”王黼气得脸色铁青,恼火无比的瞪向江辰。
“难道下官说错了吗?”
江辰回瞪王黼,冷笑道:“若是聪明的地主乡绅,为了留住劳力,自然会跟着改善治下公民的待遇!
公民有钱了,便会购买生活所需,甚至是乡镇里的房子,到了那时,皇家商会的产品与诸位即将修建的房子,岂不是就有了更大的市场?
此举,不但可以促进货币畅通流畅、经济繁荣,还能撤销民怨、不乱社稷!
若因此而令世界公民人人受惠,谁人不得赞上一句官家仁德?谁还会跟着反贼跑去造反?”
“有事理啊!”
“要是事情发展能如江大人所料,那定然会是一副中隆盛况啊!”
郑居中和何执中等人听得双眼放光,满心等待。
宋徽宗更是直接兴奋了起来,脑海中禁不住就幻念出了一副美好的盛世绘卷。
王黼却阳阳怪气道:“江辰,你念的太美好了吧?若是那些乡绅地主不肯意提高公民待遇呢?”
“只要官家下达一封圣旨:凡有荒置良田者,一律重新丈量田亩,并以市价支回荒废及多余田地!他们自会念法设法的留住农民劳力!
公民得了实惠,便会更加爱君爱国,世界也就安稳太平了!”
“不错,此计甚妙!”
何执中和郑居中等人满脸赞成,宋徽宗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可其余寡人却是齐齐眼皮一跳!
他们各自家属为了逃税,都是虚报田亩,现实田地远超纳税田地数倍不止,底子就无法接受重新丈量地皮这个恐怖的处分。
可出言反对他们又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们背后的家属,哪怕是蔡家和郭浩初所在士族也都跟皇家商会签订了五年契约。
按照契约,提高他们治下公民待遇的银钱是由皇家商会背担的,所以江辰的提议对他们来说底子就有利无害的。
念通了这一点后,绝大大都人都摆出了事不关己的态度。
为了不相干的乡绅地主去得罪皇家商会的主事人、招财童子江辰,那纯粹是跟钱过不去的傻子行为。
可蔡京和孔端友、王黼、蔡攸等人却禁不住齐齐变了脸色!
蔡薿更是满脸不成置信的盯着江辰道:“怪不得你那么好心,愿意拿皇家商会的银钱来提高我们各家佃户的待遇了,还非逼得我们跟你签订为期五年的契约了。
竟是为了分化世家豪门与下面的乡绅地主,为今日之事做谋划?”
“蔡大人这是在质问下官吗?
难道你不肯意看到公民安居乐业,大宋江山稳固,世家豪门昌盛繁荣吗?”
江辰好笑反问,瞥了眼宋徽宗的脸色后,得意洋洋的高声道:“实不相瞒,这都是官家为了世界万民所布置的无双妙计!下官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这种浮名江辰底子就不在乎,直接就抛给了宋徽宗,他只要现实利益和日后行事的大义名份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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