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大礼】(1 / 1)

,庶子无敌 裴戎冷声呵斥道:“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 小厮满身发抖,低头说道:“老爷,三少爷打了大管家,然后带着亲兵们闯了进来,马上就要到内宅了!” 裴戎上前一脚将小厮踹翻,怒骂道:“狗日的牲畜,他是你哪门子三少爷?” 小厮不明所以,忍着胸口的剧痛急速挣扎着爬起来磕头认错。 裴戎犹自不解气,还要上前殴打,裴太君只能喝止道:“戎儿!” 裴戎这才罢休,扭头对裴云说道:“你现在连忙将府中的亲兵家将集合起来,再派人去皇城报信,就说裴越念要谋逆造反。” 裴云苦笑道:“父亲,这样一来就彻底没有余地了。” 裴戎吼道:“他都带人打上门了,你还要什么余地?优柔寡断的蠢货,是不是要看着他将裴家的门匾踩在脚下你才死心?还不快去!” “不必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然后又听裴越说道:“今天我是来给裴老爷送礼的。” 裴宁猛地站起身来,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裴太君。 这位国公太夫人面色尴尬,然而在看到愤怒中带着几分发急的裴戎、满脸毒辣怨恨的李氏和强装镇定的裴云之后,她心中又升起浓重的无力感。若是裴贞尚在,这偌大的国公府怎会落到这般地步?那年青人分明没有三头六臂,却仅凭一句话就让这些人方寸大乱。 她沉沉地叹口气,缓缓道:“丫鬟婆子们带着珏丫头回去,你们随我去睹睹他。” 一行人从侧门进入定安堂正堂,然后便睹身段颀长的裴越缓步踏入,死后跟着两名亲兵。 裴太君睹状心中稍安,她当然不相信裴越会突然发疯,但要是矛盾激化到刀柄相睹的地步,最终吃亏的是谁难以预料。然而当她坐在高台之上,一如当年那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裴越时,眼神不由得淡漠起来。 裴越死后的两名亲兵,一人捧着一个一尺睹方的盒子,不知此中装了什么物事。 另一人单手提着裴永年,这位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看起来奄奄一息。 最让裴太君心惊的是,裴越的右手提着一把刀。 正堂宽敞明亮,虽是初春时节却感到不到半点寒意,但裴家人除了裴宁之外,看到这一幕无不心中发凉。 裴太君沉声问道:“越哥儿,你要做什么?” 裴越身姿挺拔,昂然而立,安静地说道:“太夫人是说我手中这把刀?方才来的路上,道旁有人持刀行凶伤及无辜,我路睹不平便当街杀了他,顺手拿了他的刀。在我看来,刀没有好坏之分,关键要看握在谁的手里,太夫人觉得对否?” 不称老太太而称太夫人,这是直言不讳亮明自己的态度。 裴越看都没看裴戎一眼,在说完这番话后转头望向裴宁。 她眼中含着泪,然而脸上却泛着笑容,这笑容并不苦涩,只有经年未睹的喜悦和将心比心的关切。 裴越读懂了她的心思,然后冲她微微颔首。 高台上的裴太君看到这一幕后五味杂陈,再次问道:“越哥儿,你为何要欺辱管家?” 裴越面不改色,冲后面招招手,亲兵将裴永年提上前,然后押着他的双臂让他站在裴越身边。裴永年此前被踹了一脚,虽然不致命,却让他痛得无法站立,胸腹间仿佛被人用刀子割了几刀。 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伤痕,唯独脸色苍白如纸。 裴越淡然道:“这位大管家恐怕记性不太好,我没有去找他的费事,竟然还主动站出来,不允许我进来。太夫人,像这种卑鄙之人竟然还能当定国府的大管家,我确实很失望。” 裴戎怒道:“裴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绘脚!” 裴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漠然道:“别急。” 裴太君强行压制着心头的烦闷,皱眉道:“越哥儿,你究竟念说什么?” 裴越不急不躁地说道:“开平三年,横断山的贼人夜袭绿柳庄,太夫人应该还记得这件事吧?” 裴太君轻叹一声,眼神复杂地说道:“越哥儿,这件事确实是裴家亏待你,但是戎儿被陛下关进上林狱两年,难道还不够吗?” “呵呵。” 裴越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缓缓说道:“在太夫人看来这自然是够的。我大白,高门大族中这种事实属稀紧平居,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就算是打个残疾又算什么?两年牢狱之灾在许多人心中甚至是异常严重的代价。我今天登门不是念和太夫人讨论孰是孰非,只是你们或许曾经记了,那晚如果不是这位裴大管家请走席先生,我的绿柳庄也不会损失四十七条人命。” 裴太君遽然变色。 裴越扭头盯着裴永年,一字字道:“你用定国公的遗物骗走席先生,害我死了四十七名家人,这笔血债伱猜我会不会记?” 裴永年颤声道:“三……三少……啊!” 裴越溘然出手,一拳砸在裴永年的脸上。 这张白净的脸直接被他砸成一片浆糊,鼻梁折断,满口牙齿脱落,鲜血和眼泪混成一片。 堂内一片惊呼,就连裴云都心惊胆战。 亲兵紧开双臂,裴越右脚蹬出,狠狠踹在裴永年的小腹下方。 裴永年倒飞出去,砸在正面的太师椅上,却再也听不睹惨叫,唯有哼哼唧唧之声。 裴戎面容狰狞地吼道:“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你这个小——” 骂声戛然而止,因为裴越抽出长刀,面无表情地用左手抚摸着刀刃。 他抬眼看着裴戎,冷峻地说道:“别急,今儿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 然后又对裴太君说道:“太夫人,我只是在帮裴家清理门户,像这种小人还留着做什么?不过,您老人家也不用太担心,我晓得裴永年是定国公救回来的,就算我不在意裴戎是什么念法,总得顾念先国公的恩情不是?宁神,他死不了,只是没了脸,又断了子孙根,其他处所好着呢,再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只要往后他不再作死。” 裴太君咬牙道:“裴越,你真当老身没有举措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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